“這種事兒如何讓你來做,讓我來。”他起身,扒開酒蓋,直接給尤鳳九倒酒,尤鳳九看著,一愣,繼而嘴角帶笑,嘲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一個宮娥,我不做這些事兒,難不成,還要讓主子做這些事兒?”
凝著她的笑容,他一怔,隻覺得她好似有什麼心事兒,垂頭,將手裏的酒壇子放一邊,他沉聲道,“在我的麵前,你並不是什麼奴婢。”
尤鳳九一愣,抬眸緩緩的打量著他,還未說話,又聽得他道,“你,你今天不開心?”
尤鳳九一笑,端起碗來就要一飲而盡,可是,不想,這才剛剛喝到一半,就嗆的不行,韋固隻看著她不說話,尤鳳九忽然想到了江蘺,若是江蘺,此時定然會為他拍背了吧,若是江蘺,肯定細心的多了吧,她的一舉一動放在他那裏,都可以引發他產生一些東西,可就是這個男人,有時候卻是讓她憤憤然,就連著韋固這樣的武將,也從她的臉色上看出來他不開心了,怎麼,江蘺就沒有看出來?江蘺就偏生要由著她走,也不說追來尋尋她。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兒?”韋固喝了一大碗酒,抬著眸光看她,她一愣,又要去倒酒,雙手卻被韋固給抓住了,她心裏憤憤然,哼道,“放手!”
韋固根本不放手,隻道,“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聽著,興許,還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她一愣,“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你還不是一個文官,你又如何能夠處理我家的事兒。”
一聽說是她家裏生了事兒,他在抬眸向著她的眸子看了去,瞧見了她眸子中的一抹苦澀,他哽了半天,終究是道,“說的是你的四個夫君?”
尤鳳九緩緩的抬眸看著他,也不拒絕,也不否認,可是,這般的明顯,很顯然就是在承認了,他稍微的愣神之後,終是放開了她的手,莫名的,他此番見不得她為了她那四個夫君心愁。
他的手一拿開,尤鳳九就伸出手去拿酒壇子,還未倒好酒,忽的,韋固從她的手中奪過了酒壇子,拿在手裏,用力的向地上砸了去,從那酒壇子撞地的劇烈聲音中,不難想象此番這酒壇子和地麵的轟擊是有多麼的大,也不難想象,此番,韋固摔著這酒壇子的姿勢是又多麼的豪邁和很絕。
頓時,氣氛都凝注了,尤鳳九靜靜的看著地上的碎片,而韋固則是靜靜的看著尤鳳九,變天,他感覺到了周圍的實現統統的圍在了他們兩人身上之時,他一楞,瞪了那些個人一眼,怒道,“看什麼看!”
尤鳳九起身,緩緩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韋固眉目一沉,冷聲道,“要去哪兒。”
“這關你什麼事兒?”她嘴角上揚,不打算和他多說話,他一愣,隻看著她,卻是伸手將她從新拉坐了下來,尤鳳九猝不及防的坐在凳子上,隻覺得身子上傳來一股子的痛意,她齜牙咧嘴的閉上了眼睛,聽得耳旁韋固冷沉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要想那麼多,既然是要來喝酒尋開心的,又何必總念及這那些個事情,我看到你這張臉就厭煩。”
這番,尤鳳九屁股上還是火辣辣的桶,一下子又聽得她這麼說,頓時,她的心裏產生了一股子的憤怒,她狠狠的瞪著他,怒道,“關你什麼事兒!”
他一愣,重複她的話語,“關我什麼事兒?我不過就是一個酒伴兒罷了,可是,你好歹也要注意我這個酒伴兒的心情吧,你不高興,你就會影響我的。”
尤鳳九嘴角冷笑,邁著步子向著前方走了去,不準別再搭理她,這番,韋固死死的瞪了那些個看熱鬧的人幾眼,摔下了銀子,又拿上哪壺還沒有動過的酒壇子,不急不慢的跟在尤鳳九身後走去。
尤鳳九剛走出酒館兒,隻覺得一陣冷空氣就吹在她的臉上,她打了一個寒顫,原本,她就喝了一碗酒,這番,身子也是熱熱的,她邁開了一大步,走在路上,忽的竟覺得前路茫茫然,她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好似,唯一可以回的地方就是公主府了,可是,她偏生不願意回去,她就想要讓那個人擔心擔心,她就是不想要哪個人安然,她就是要提醒提醒那個人,他今日是真的生氣了。
漫無目的的又走上了一段路程,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一陣抵笑,回頭,果真看到韋固正跟在她的身後,她不竟哼到,“你跟著我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去我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