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尤鳳九瞟了三秋一眼,見三秋點頭,她也就不多說了,就連著三秋也是看出來了,那妹梓應該也是看出來了吧,說來,她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妹梓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姑姑兒子的身份來到這裏的,她不應該是威固的情人嗎,難道,她來這裏全是因為威固,因為,她早早就聽說了威固江蘺的妻子很有可能是皇女,所以,妹梓要早早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細細一想,若妹梓果真隻是因為威固才會靠近他們的,那也就隻能說明妹梓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走到戎離種滿了牡丹的屋子,尤鳳九目光一頓,看的失神,又想起了戎離這次可不就是在滕國的嗎,她陪著尤紅玉去滕國會不會與戎離撞見?她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定然是多想了,因為,一個國家又那麼大,他們並不能保證就再同一個地方,而來,很有可能她們剛到滕國,戎離已經回了公主府了。
本就是倉促中決定的事情,宮裏的婆子也沒有多大的期望,要讓尤鳳九像別的大家閨秀一樣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要尤鳳九稍微能在走路在姿勢上規矩一點,那便是非常了得了。
這番渾然不覺之間,禮儀訓練也已經過了三個時日,尤鳳九也是插科打諢,對那所謂的學習禮儀根本就是不放在心上的,期間沒有見到尤未央,更是沒有見到尤紅玉,見的最多的則是那訓練她禮儀的嬤嬤,也不知道是不是整日見那些個嬤嬤見的多了,尤鳳九渾身不自然,心下更加覺得自己府上安然,即便柳稚總是是不是的和她反著來,即便江蘺總是那樣雲淡風輕,讓人琢磨不透,即便戎離的性子更是乖張,讓人不敢恭維,可這番,怎麼比都比這些個老嬤嬤僵屍一般的臉好賞心悅目很多。
這番,折騰了一天,好不容易回了府中,忽有小廝傳報妹梓公子身子不舒服,尤鳳九眉頭一擰,下意識的就要說不舒服找他男人來看他,找她有什麼用處,這話是到了喉嚨邊上,終究還是憋了回去。
那妹梓可是母皇姊妹留下的遺孤,定是有著一個別樣的地位,自己這時候若是一個說的不好,也指不定會去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些什麼。回頭瞅向三秋,她沒在意的道,“三秋,你讓大夫去看看。”
三秋領了命去了,一旁那小廝依舊是支支吾吾的還有話語要說,尤鳳九終於不耐煩了,細細的問了問,方才知道,那小廝的意思或者是目的是要讓尤鳳九去看看那妹梓。
頓時,尤鳳九的臉色僵住了,她下意識的想說,這,這關她什麼事兒,好笑,真是好笑。她又不是神醫,亦或者是比良藥還要管用的極品,以至於讓別人就算是看上一眼都能夠藥到病除。
那小廝見著尤鳳九麵色不是很好看,隻忙忙補充道,“公主,你就行行好吧,妹梓公主在這個裏,無依無靠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見了,也心疼他啊,我也知道公主你很忙,可轉而想想,若是公主你連著見都不願意見上一見,那我們的公子也就太慘了,往後若是心裏有個什麼鬱結,也有了想不通的地方,生了個什麼病,女皇一怪罪下來,一定也是要先怪罪於公主府的啊,畢竟,妹梓公主就居住於公主府上,公主,為了公主府上所有人的安全,你就幫幫忙吧。”
好啊,這小子竟然威脅她?這妹梓才來府邸上幾個日頭,不想,竟然讓自己的人這麼聽他的話,要她說是妹梓太懂得人心,給了這小子太多好處了,還是說,這小子壓根兒就沒有搞清楚,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硬生生的吞了一口氣,尤鳳九鼓著腮幫子,終究是一步一步的跟著小廝向著妹梓的居處走了去。
尤鳳九有些狐疑,想要詢問那小廝這讓她去看妹梓到底是妹梓打的注意,還是他這下人的私自打定的注意,卻在低頭探尋之間,瞧得那小廝的目光中帶著異常,那異常讓尤鳳九詭異了一陣。
尤鳳九想,這小廝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斷斷不會幫著妹梓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的,隻當自己是多心了,也不多想,在饒過了歪歪斜斜的小徑,到了妹梓屋門口,那小廝抬眸瞟了尤鳳九一眼,就識趣的站在了門口,不再動彈,尤鳳九打量著那小廝,不竟失效,帶著一點諷意,嗤笑道,“嗬嗬!你這小廝倒是聽話,晚些時候你告訴我你家主子是如何待你的,讓我學習學習,我這當了十幾年的主子了,也沒見得別人這十幾日的主子來的厲害。”
那小廝即便再是愚蠢,也是聽懂了尤鳳九的顏色話,他愣了愣,半響,終究還是說不出話來,隻看著尤鳳九,見尤鳳九嫌惡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忙道,“公主饒命啊,奴才的主子一直以來都隻是公主,公主這莫不是覺得奴才哪兒做的不對的,公主可以直接與奴才提出來,奴才若是真做的不好了,不,隻要是公主覺得奴才哪兒做的不好的,奴才都統統的去改,公主,你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