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紅玉見尤鳳九久久不說話,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急了,他那本就好看極的眼睛轉動著,不停的轉動著,讓尤鳳九有一種她在和懵懂的孩童一起細聊的感覺。
“三姐姐,你說話啊,你還不曾回答我的問題。”他久久的不曾等到她的答案,不由得也是著急了,隻是看著尤鳳九,道,“三姐姐,我想知道。”
尤鳳九笑了笑,那笑容有點僵硬,”放心吧,紅玉是我的弟,不對,是我的妹妹,他們不會有什麼意見的,不光是我該對你好,就連著我的夫君都會對你好,隻要你對我沒有什麼意見那便是好的,往後,若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了,也千萬要說出來,不然,我會難安於心的。”
“若是讓三姐姐因為我而難安,那是不是說明?????????“他不再言語,垂頭凝思,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這讓尤鳳九有點奇怪,尤鳳九瞅著他,半響又詢問他道,“怎麼了,紅玉,你想說什麼?”
尤紅玉飛快搖頭,起身便走,尤鳳九有點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因為他背對著她離去的,所以,她根本看不見尤紅玉的麵色,久久的就這麼看著尤紅玉的背影也過了許久。直道尤紅玉走了,她方才回神,今日的尤紅玉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她不知道他走上這麼一朝,還說著這麼些話語到底是為何,整個人都被尤紅玉這些個話語和動作弄的暈乎乎的,久久都不曾回過神來。
下午時分,尤紅玉又來了,這次於上午之時不同,他不再挑剔茶水不好,也不再調戲點心不好,而隻是拿了一碗雪燕給尤鳳九喝,尤鳳九對尤紅玉的反複無常感到好生奇怪,她委實想要伸手探探尤紅玉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什麼的,不然,為什麼總是會這麼顛三倒四,起起伏伏。
可是,想到尤紅玉是一個男孩子,在這個女子為尊的地方,男孩子便是最脆弱的對象,隻要被女子摸上一摸,或者是抱上一抱,都會有損那男子的清譽。那日對尤紅玉做出那樣的事情,尤鳳九再也不敢對尤紅玉再靠近一番,故而,在動作上也是謹慎的又謹慎,唯恐自己一個動作又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
在尤紅玉期待的目光中,她喝掉了所有血燕,便聽得尤紅玉緊張的道,“這麼樣,好喝嗎,三姐姐,你覺得好喝嗎?“
尤鳳九點了點頭,竟撞見了尤紅玉眼裏的喜色,這喜色不似裝的,是發自於內心中的,頓時,尤鳳九有些懵了,尤紅玉這次來,又是專程為她送血燕來的?
“三姐姐,你要是喜歡喝,往後我每天都給你送可好?”
若說先前的事兒已經讓尤鳳九懵了,那麼,現下尤紅玉的話語卻讓尤鳳九更加的懵了,這尤紅玉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說出這些個話語來?若說上午的時候,他完全是針對於她的,那麼,這會兒,他卻是這般的討好於她,這,這小子不會上得了人格分裂的症狀吧,竟然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
“你是誰,我又是誰?”蹙著眉頭,尤鳳九氣息不穩的問道,她想,人格分裂之人定然記得一些事情,又是不記得一些事情的。
尤紅玉詫異的看著尤鳳九,半天,又道,“三姐姐,你,你腦子沒有發燒吧,我,我可不就是紅玉,你,你是三姐姐尤鳳九啊。”
尤鳳九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她是沒有傻掉的?
尤鳳九不曾想到,這些天來,尤紅玉一直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過,她覺得尤紅玉一定是去準備他的相親之行了,雖然對他這一舉動,尤鳳九由衷的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男子要如何和別的男子相親,可,既然這是別人的事兒,她也不好過多的管。
今日,和往日不同,尤鳳九居然看到了尤紅玉,而很明顯,尤紅玉就如同看戲班子一般,讓人倒了茶水,端了點心,就坐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那麵容,要多麼的愜意就有多麼的愜意。這擺明就是講她自己當做是馬戲在看,尤鳳九好一陣的鬱悶,但,轉而又想象,尤紅玉畢竟是一個男子,在這個以女子為尊的世界中,尤紅玉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明明是一個男子,卻男扮女裝,還要頂著女人的頭銜去相親。但,尤鳳九有一種感覺,不管尤紅玉做出這些事情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原因,但,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尤紅玉之所以會做出這些事情,一定是因為他身上的某處脆弱點。
尤鳳九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就衝著那日差點強了尤紅玉的身子之事兒,她也該是讓著他的,或許,就隻是因為那件事兒,尤紅玉也恨上了她也說不定,她現在也沒辦法與她說清楚,就等著過一陣子,等她陪著他去騰國之時,她再找個時間好好的與她說清楚吧。
打定了注意,她隻當做尤紅玉不存在一般,忍著性子學著禮儀,不想,尤紅玉根本就不給她清閑的機會,隻聽得他一會兒說著點心太甜了,一會兒又說著點心不脆,一會兒又說那茶水太冷了,等宮人重新斷了過來,她又說著茶水是太燙了,頓時惹得尤鳳九不得安寧,那兩個給尤鳳九訓練的老媽子也是百般的討好尤紅玉,尤鳳九一麵笑,一麵冷歎勢力的巨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