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先前柳稚說過的話語,她不由的心裏也是一堵,柳稚雖然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可,也不至於莫名其妙的說胡話吧,想來,江蘺那裏是真的有什麼嗎。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竟是微微的不安了起來,江蘺,那個總是能莫名的勾起她心中的懸念的人,他可是想要納妾的。
她記得,以前的江蘺說過,他不會納妾,她聽來隻覺得那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沒有喜歡的人,有一天,當他有喜歡的人了,這些個所謂的納妾什麼的,都不過爾爾罷了,或許,不光是納妾,萬不得已的時候,拋棄自己,而選擇那個女人都是有可能的吧,不可避免的,她的心裏出現了一絲不舒服,她並不詫異,隻覺得隻絲不舒服隻是因為現在的江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若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又娶了別的女人,她的心中便不會安好。
強硬的擺了擺頭,將所有的思緒都是拋在了天邊,後又繼續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才剛到屋,便聽得一陣女子的笑聲傳來,這笑絕對不是三秋的笑聲,這笑聲中帶著些許的柔美和溫婉,聽得尤鳳九心裏一顫。
是誰,到底是誰。
她不由的想起了先前柳稚說過的話語,不由的,心裏又是一顫,竟是不能平靜下來,難道,真的是江蘺帶回來的女人。
她頓住了步子,心裏沒有膽子,也沒有想要進去的欲望。她該怎麼辦,江蘺難道真的是帶了女人過來了,不,不會的,她不是最了解江蘺嗎,依照她對江蘺的了解,那他應該純粹都是圍繞著皇族在打圈圈的,他今生的冤枉,也隻是讓她過上好日子,甚至是登上那個讓她恐懼的皇位。
而對外,他好似又很聽母親的話,隻要母親的一個宣判,她是立馬回去做的,從他的身上,便是可以明顯的體現出萬死不辭是這麼個事兒,可是,偏偏也就是他,現在帶了女人到她的房裏。
不,不會的,一定不是江蘺,一定不是江蘺,一定不是江蘺。她一聲一聲的暗暗叮囑著自己,隻稍稍閉眼睛,似是想要平穩自己的情緒,也似是想要遮掩她的心中,就連著她自己都是不清楚的情緒。
:“你就需要什麼,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提,這公主府還從來不缺什麼東西,倒是可以將你照顧的非常周到的。”就再尤鳳九一聲一聲的祈禱聲音中,終究還是傳來了江蘺的聲音,這聲音是那麼的溫柔,是那麼的誘人,隻是,這聲音的對象,不是自己,那,是誰。想起先前那屋中還有一個女人,不由的,她的掌心微微的握緊,是哪個女人,應該是那個女人吧,她,她是誰,竟值得江蘺這般的為她。
容不得她多想,她已經快速的向前走了幾步,心裏那是火辣辣的,這種感覺,在以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好像是憤怒,又好像是酸酸的醋感。
:“怎麼會,能得到你這般貼心的照顧,我也不枉費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這個溫柔又嫵媚的聲音驟然的響起,頓時,尤鳳九的步子頓住了,尤鳳九站在房門之前,竟是再也不挪動一個步子,隻是狠狠的盯著緊緊關閉著的房門,愣是說不上一句話。
這女人是在和江蘺調情嗎,而且,還是在江蘺妻子的房間裏江蘺調情,她還真是有膽子。還是說,江蘺一向都是如此的寵她愛她,就算是她說了再過分的話語,做了再無理的事情,她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久久的沒有回神,她的心中不竟上升起了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這感覺很是詭異的圍繞著她久久不曾散去,她說不出這是什麼味道,隻覺得自己的心中並不好受,非常的不好受。
:“你似乎與過去不同了。”江蘺溫和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話並沒有透露出過度的親密,這點讓尤鳳九感到歡喜,可,即便是這樣,那又是如何,江蘺原本就是這個性子,若當真希望他能有多麼的甜言蜜語,那當真還是奇了怪了,值得江蘺如此溫和的人,定然都不是凡物。
尤鳳九悶悶的想著,心裏更是回不過神來了。耳旁又是一陣女子的嬌笑聲,尤鳳九僵持著身子,更是難以抉擇,是進,還是退。
她自己也不是一直想要將她這府邸了的男人都打發走的嗎,所以,即便是江蘺有了女人,她應該也是非常開心的,因為,總有一天,江蘺會從她這裏離開,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告訴她並不是這樣的。
她的手又是緊緊的握了幾下,繼而,邁著步子快速的向著那個方向走去,她可是管不了那麼多的,她隻知道,現在是江蘺的不對,他不該背著她偷人,對,就是偷人,就算是他有喜歡的人,她也必須要告訴了她這個正房那才行,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要求江蘺必須納妾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她隻知道,江蘺若當真是要什麼,那就必須要和她說,無論什麼情況之下,都是必須和她開口,這樣,她的心裏才會舒服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