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點兒點兒都挪不開去了的。
尤鳳九淡淡的搖了搖頭,將腦海裏那素白色的身影給揮開了去。
這個時候,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沒有再記著的意義了的。
“你,還在?”此時,一個熟悉又是陌生的聲音陡然的響起,驚動了她,她緩緩的回頭看去,正好見得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那長衫是哪樣的白,有那麼一瞬間,讓她想起了冬日,行走在雪山裏,陽光的折射之下,哪樣的雪到底是有多麼的刺眼的。
別的話語自是不用多說了,此時,她是多麼的感懷啊,她竟是如何也安心不下倆,她的心中竟也是如何都平靜不下來的,有太多的事情橫埂在她和他之間了,他們是有多久沒有見麵了,眼喜愛,隻是草草的見上一麵,她都覺得恍然,似乎是在做夢一般,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讓她難以心安。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好似,眼前的這一切,應該是來自於哪個夢境一般,在那夢境當中,那男子有著一雙溫潤的眼眸,俊美無比的臉頰,在桃花樹下,他靜靜的望著她,那雙好看的嘴唇微微的翕動了幾下,衝著她開了口,喚道,“阿九,你還記得我嗎?”
尤鳳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處的看了一圈,周圍再也是沒有什麼人了的,隻有著那身素白長衫的男子。
尤鳳九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開始怨了她起來,以前,她倒也隻是在夢裏的時候見著江蘺,現在可好,她直接是在白天的時候看著江蘺。
她真的是瘋了!一定時瘋了!
耳旁傳來了一陣輕笑,接著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旁,“憂憂,你就那麼的不見得我嗎?”
這聲音是江蘺的!是江蘺的,她確認,她自己不曾聽錯。
頓時,她的心像是什麼一般跳動了起來,再睜眼的時候,她的麵前依舊是那個身著素白長衫的男人。
那男人伸出了他那雙秀美的手,對她道,“阿九,過來。”
尤鳳九遲疑了,這個時候,她能夠確定了,她沒有在做夢,而眼前的江蘺確確實實的在衝她笑著,在衝他招著手。
她頓著步子,是遲遲的沒有向著江蘺走了過去,眼裏也是漸漸的帶上了水霧。
江蘺看著她不動,他邁著步子緩緩地向著尤鳳九走了過去,風吹過景過尤鳳九的臉頰,將那些花瓣都是吹拂在了她的發絲之上。
江蘺走到了她的身旁是,伸手,緩緩的將她發絲之上的花瓣,挨個挨個的扔在地上,他一邊的扔著,可是,那風確實鍥而不舍的將數不盡的花瓣都是吹拂了下來。
江蘺卻是相依給孩子一般,固執的將尤鳳九發絲上的花瓣挨個挨個的往下撥去。
尤鳳九沉默了,她垂下了頭,將眼裏所有的霧水都是掩飾了開去,“別。”
她有些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她不明白,為何,江蘺為何會出現這裏,可是,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她害怕,她易開口,她的聲音就會抖的她說不出話來。
這樣,她會覺得很尷尬。
“阿九,憂憂,難道,你見著我,你不覺得開心嗎?”江蘺淡淡的開口,將尤鳳九那被風吹亂的發絲順道了她的耳後。
尤鳳九不自然的退了幾步,低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在皇宮當中的嗎,他不是應該和簫意之一般,成為榮立的夫君的嗎?
即便不成為榮立的夫君,那也可能是慕華的夫君啊,她想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就來了這裏。
“阿九,難道,這麼多年不見,你就一點兒都是不想我的嗎?”江蘺不答反問。
尤鳳九轉開了頭去,靜靜的看著遠處,固執的道,“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江蘺垂眸,半響,終究是開了口,道,“因為你在這裏,還有問題嗎?”
尤鳳九有些粗手不及了,但是,她依舊是維持著她臉上淡然的神色,道,“你為什麼不呆在我二姐的身旁,你來我這兒作甚?”
她問著話,表麵上看著很平靜,可是,隻有她的心裏是清楚的很,其實,她的心裏是很緊張的。
她很關心,他是否在意他的妻子了,若是有,那她定然是轉身立馬離開。
江蘺搖了搖頭,嘴角帶上了一絲笑容,“我這不是來了嗎,我讓我的妻子等我了這麼多年,我對她有著愧疚,所以,今後的很多年,我會一直都陪在她的身旁。”
尤鳳九猝然抬頭,對上的還是江蘺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光。
他說什麼?她沒有聽錯吧?
他在說,他讓她的妻子等了三年,他在說,他現在就是來尋他的妻子的,他的話語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意思就是指她便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