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慕容旬樺轉身,奮力的奔跑。
劉守清立馬察覺,忙道:“來人,抓住慕容旬樺!”
指令剛剛下達,白素素便揚手阻止道:“慢!”
“公主……?”劉守清神色不解的看向白素素。
白素素的目光卻落在一直跌跌撞撞不住向前走著的慕容旬樺,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股執念才讓他強大到受了如此嚴重的傷竟然還能往前走。
慕容旬樺一步一步往前走。
那鮮豔的血便順著他的足跡開了一滴萎靡的花。
“我去同他談談,你們不需要跟上來。”
說罷,白素素便跟了上去。
白素素從來沒有想過要慕容旬樺死的,就是此刻她亦是這麼想的。
若是慕容旬樺能放下對皇位的執念,真誠的給‘慕容素素’道個歉,她願意放他一條生路。
白素素跟著他的身後,斟酌著要如何開口,便聽到慕容旬樺一直念念有詞的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與緩慢。
他究竟是要去哪裏?
那樣子似乎不是要逃走。
白素素跟在他的身後,喊道:“慕容旬樺。”
然而慕容旬樺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
“你停下來,隻要你為過去的行為像我道歉,真誠的懺悔,我不殺你,馬上喊大夫為你包紮傷口。”
可慕容旬樺依舊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
“真的,我不騙你,慕容旬樺,我說話算話!”
慕容旬樺還是不曾停下步伐。
白素素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走了許久,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要去金鑾殿。
金鑾殿是每日早朝的地方,他去那裏做什麼?
慕容旬樺一步一步朝那龍椅走去,但他終究是傷得太重,他沒能坐到龍椅上,便無力的跌倒在地,他勉強伸出一隻手,搭在龍椅的扶手上。
然後慕容旬樺笑了。
那笑容甚是美好,淺淺的,上揚的弧度剛剛好,帶著孩子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