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誰啊,我肯定認識吧?”
“這你別管。”這時知添扯開話題,他朝飯館裏頭喊了一句:“老板,來兩瓶啤酒。”
怎麼突然要喝酒,梁秋很疑惑:“喝什麼酒啊,說,是哪個女孩?”
“話,我不多說。酒,你必須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行了,人均才一瓶啤酒,還不醉不歸呢,別矯情了,說吧!”
“噓!今天隻喝酒!”
梁秋無奈,隻能舍命陪君子了。想一瓶啤酒微不足道,知添要喝,就陪他喝。
酒來了。老板替他們放好酒杯,知添先給梁秋滿上,然後再給自己倒上。“來,我請你一杯!”
“客氣了。”
兩人一飲而盡。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算得出來,待我掐指算算。”說著,梁秋像個江湖郎中一樣掐指算命。突然,他叫了一聲:“哎呀,我知道了!”
知添不信,“哦,那你倒是說說,猜對了這頓我請,猜不對你請!”
“當真?”
“天地為證,你不會還要拉鉤吧?”知添笑著說。
“好,聽好啊。”梁秋整整衣襟,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天機不可泄露,所以我不能直接說,我要隱晦一點說。”
“怎麼,你還怕被雷劈死?”
“俗話說天妒英才,這可說不好,搞不好哪天下雨真碰上了。”
“好好,允許你耍賴。”
梁秋急忙解釋說:“絕不耍賴!聽好啊。”他又一次整理衣襟,“我算到,你有可能喜歡上的女生,無非隻有四個!”
“願聞其詳。”
“倪芳,秦琴,董婷還有錢玥。”
“你還知道錢玥,有點本事啊。”知添不知梁秋從哪知道了錢玥這個名字,貌似他好像知道的不少。
梁秋壞笑:“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鑒於你在倪芳和秦琴麵前的種種表現,並無什麼特別不自然之處,故她倆應該不是你的菜,所以可以排除。怎麼樣,沒說錯吧。”
“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偏離太遠。”還有兩個,難道梁秋真的猜的到嗎?知添拭目以待。
“至於錢玥,她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在你。由於你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即使她再出眾,你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她。她也要排除,所以還剩最後一個……”
“董婷?你覺得你的分析合理嗎,能站住腳?”
“且不論我說的合不合理,我隻想知道是不是這樣。”
知添怔了一會,“這頓飯我請!你蒙對了。”
“瞎說,我是算對了好不好。”
“不要再裝了,咱們到底是住在一塊三年的,你的確很了解我,不愧是我的知己。”
“怎麼覺得你這話聽起來這麼怪?像我們有奸情。”
“你真邪惡!”
說起知添和董婷,高中時倒也沒什麼特別。知添一貫冷酷少言,董婷一貫熱情活潑,中間又老有個梁秋礙事,也不見他們過多地親近。
“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見到董婷時的情景?”知添問。
“沒什麼印象了,太模糊了。”
“我還記得的很清楚,那是她梳一對羊角辮。”
“這個我倒是記得。”
“她向我走來,問我是哪個班的?”
“然後呢?”
“然後,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被人叫走了。”
“原來,你們還有這麼段故事啊。”梁秋居然有點妒忌了。
知添反過頭來問他,“你和謝靈的第一麵總該不會玩吧?”
“當然,我記得,那是個早上。我在教室裏閑逛……”
高中不過三年,但難忘的事情卻怎麼都說不完。或許這是心理效應,平常的小事,放在當時沒人在意。但是時過境遷,後來再回頭看時,心境換了,突然又發覺別有一番滋味。就這樣說說笑笑,兩個人敞開胸懷縱情豪飲,不去管喝不喝得了。興之所至,酒喝完一瓶又再點一瓶。情到深處,說著間竟流出了眼淚。
當晚,兩個人喝到很晚才走,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到最後,兩人都喝吐了,相互攙扶唱著歌兒回去。道旁路燈看護著他們,地上影子被拉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