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流氣少年攔住他們:“你真的認識她?”
權誌龍兩指夾出口袋裏的卡在他們麵前晃了晃:“這家Club的老板是我們的哥哥,需要我叫他出來作證嗎?”
流氣少年看著眼前貨真價實的白金會員卡,不敢說話了。
權誌龍哼了一聲繼續往外走。
不是沒想過帶她去包廂。不過一來,包廂裏有很多他也不熟悉的人。二來,那群小子知道的話肯定少不了呱噪半天。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現在的情況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
於是他問:“喂,你家在哪?”
憶心忽然覺得自己的頭變得非常重。她非常詫異,怎麼韓國的果汁裏也有酒精嗎?
眼前的人群變成了人影,模模糊糊的成一片。她抬手扶了扶頭,然後感覺有人靠近了她,半扶半拉的把她往門口拖。
微涼的風讓她有了短暫的清醒,眼前這個桃花眼的少年好像有點麵熟。她腦子裏一片混沌,沒法想明白這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喂,你家在哪?”她聽到他問。
家?她笑起來:“我沒有家。”
她說,我沒有家。
聽到這話,權誌龍心中的同情頓時熄掉不少,厭惡感取而代之。
懷中的少女顯然家世良好,大概是跟家裏有什麼矛盾才這樣偷跑出來。
現在的孩子一點也不懂得珍惜和感恩。他們唯我獨尊,總是因為一點點的不順心就傷心失落,並且一定要宣泄出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讓自己這樣陷入險境,真是太愚蠢也太任性了。
權誌龍皺眉望著昏昏沉沉的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間她的眼睛又睜了開來。
“是你?”她望著他說。
他以為她認出自己了,剛想說話,卻又聽到她說:“你竟然還能這樣來見我嗎?我不要你管。”
原來是把自己當成某個家人了。
“你走,走開。”她一邊說一邊推他。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因為吃了藥,變的軟綿綿的。
那些人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藥?他隻好更用力的摟住她,周圍看向他們的目光越來越多,他覺得最好先離開這裏。
攔下出租車才發現錢包和外套都在包廂裏麵。
“喂,你的錢包借我下。”
不料這句話引起了她的極大反彈:“錢?對啊,錢。”她冷笑說:“你就是因為錢才接近我的吧?”
她拿出錢包取出裏麵的錢用力砸在他頭上:“拿去好了,都拿去。”
紙幣嘩的散開,從他頭頂緩緩飄落到腳底。
周圍的人對他指指點點,出租車司機看到情況不對,一腳油門,唰的開走了。
權誌龍額頭上的青筋爆了爆,雖然還沒紅到誰看見他都能認出來的份上,但他仍然覺得周圍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割在他身上。
他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數種殺人滅口,拋屍荒野的方法。或者幹脆點,就這樣把她扔在門口不管她了。
女孩靠在他肩上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人類的忍耐力真是無極限。他都有點佩服自己了。誌龍啊,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他一邊在心裏稱讚自己一邊蹲下身,把地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撿起來。
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環境的憶心十分驚慌。
第一時間拉開被子,發現自己衣著完好這才稍微安了安心。
這是哪啊?好像是酒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頭仍然有點暈暈的。
隻記得自己一個人去Club玩,後麵的事情就完全沒印象了,模模糊糊的,好像見到元賞了。
權誌龍走進房間就看見那個女孩坐在床上,大大的眼睛,一臉的迷茫。雖然很可愛,但是他愛不起來。
這丫頭昨天幾乎折騰了一晚上,又哭又鬧。把錢扔到他頭上的戲碼來了好幾次。他都忍不住快要開口用髒話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