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中國回韓國(1 / 3)

修嵐在韓國還有三天的日程。

自從打算回國後憶心幹脆學校也不去,連停學也交給俢嵐去辦。

她一向不愛解釋,不過要給恩地一個交待。

憶心知道恩地心裏有很多疑問,她隻挑她最感興趣的告訴她。

例如修嵐沒有靈感的時候會在深夜裏到街上狂奔。

例如修嵐喜歡有性格的女孩。

例如修嵐的部分粉絲送禮物會送兩份,連她的也準備好。

說來說去說的還是修嵐。

恩地一臉的羨慕:“有這樣的哥哥真好啊。”

憶心微笑點頭,有這樣的哥哥真好啊,在修嵐成名以後,好多人都對這樣對她說。

她沒有告訴恩地的是,她和修嵐心裏始終都有個遺憾,那就是他們的成長沒有父母的陪伴。

憶心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十足的完美。她有修嵐相伴,但是沒有父母的關愛。她有個似乎無所不能的爺爺,但是爺爺很忙沒有時間陪她。

恩地接著說:“好可惜啊,才剛認識嵐哥哥就要跟你們分別了,好舍不得啊。”

憶心拉著她的手:“我也舍不得你呢,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帶著嵐哥哥一起?”

“嗯,帶著他一起來看你。”

“拉鉤?”

“拉鉤!”

“啊,對了。”憶心把黑莓手機給她:“這個送給你吧。”

“真的?這個可是你剛買的新款啊。”恩地很小心的接過。

“回國就用不了了,幹脆送給你,等我回國了再買新的。”

恩地露出羨慕的表情:“臭丫頭,我可真妒忌你啊!”

回國的前一天,憶心在家收拾行李,一個大大的旅行箱塞的滿滿的。當時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這才半年就多出了不少必須要帶走的東西。

收拾完畢,去廚房拿了個蘋果,剛洗好走出來,就聽見門砰的一聲好像被人撞開。下一秒修嵐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眼前,麵目凝重,臉色蒼白。

憶心望著這樣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聲音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怎麼了?”

修嵐死死的盯著她:“爺爺去世了。”

憶心手裏的蘋果掉在地上。

他們倆對視很久,修嵐上前一步抱住她:“不要怕,我們這就回家。”

憶心反抱住他顫抖的身體,聲音有了哭腔:“嗯,不怕,我們都不怕。”

買了最快能飛回中國的一班飛機票也沒趕上見到爺爺最後一麵。

隨著爺爺的去世,他生前一手創造的中國第一娛樂帝國韓氏似乎也在一夕之間改頭換麵。爺爺曾經的手下,他身邊的一把手楊立取而代之登上了韓氏的最高位。

沒有人能為憶心和俢嵐解釋,為什麼在修嵐出國的那一天爺爺就去世了,他們卻到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憶心和修嵐同時失去了他們最親的親人和最敬重的長輩。

捧著爺爺的骨灰,淚還沒有流幹,那個曾經對他們無比親切的楊叔叔便一臉冷漠的告訴他們:現在他們居住的韓家別墅,已經是楊家的財產。

修嵐的工作全線暫停,手頭所有資源都被收回,之前接的電視廣告全部改由他人接手。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還傻乎乎的待在韓國。

在嵐裏,他還幻想著自己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頂級耀眼的明星之一。

那些曾經無比忠誠的,在爺爺手下兢兢業業的叔伯們,沒有一個朝他們伸出援手。

韓氏的王子和公主,曾經是人人巴結的對象,現在就好像腐爛的垃圾,人人避而不及。

轉眼之間,他們從雲端掉到了泥潭。直到辦完爺爺的葬禮,他們才有精力回味這一切。

憶心這幾天似乎要流完這一輩子的眼淚,她的眼睛總是紅腫著,好像壞掉的水龍頭,忽然間眼淚就會止不住的流下來。

“哥哥,怎麼辦,爺爺死了,我們無家可歸了。”

修嵐這幾天的臉色比白更蒼白,嘴唇也淡的快沒了血色,他的聲音還是堅定:“妹妹,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就是家。”

憶心醒過來的時候俢嵐已經出門。周圍彌漫著酒店裏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罩,周圍是白色的牆壁。

好像在醫院裏一樣。

但是在醫院的病人是樂觀的,向上的。因為他們的病可以被治愈。

而現在在憶心的心裏全部是絕望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走出現在的困境。

白色的世界,不熟悉的環境,提醒著憶心,這幾天的經曆並不是一場夢。

她坐起身。

床邊的床頭櫃上有修嵐留的字條:早飯要吃,我去公司,中午會回來。

她覺得全身無力,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可是真的沒胃口。

起床刷牙洗臉,順便打開電視。

有點聲音會讓她覺得不那麼寂寞。

從衛生間裏出來,電視裏鋪天蓋地仍是關於韓氏的新聞。

前幾日裏幾乎所有的電台都在播放關於爺爺的曾經,爺爺的事跡,今天開始又一麵倒的介紹起新的接班人。

生老病死,改朝換代,要不是當事人,哪能體會當中的悲痛。

新董事是什麼樣的人她足夠了解了,一點興趣也沒有。舉起遙控器準備換台,卻被屏幕上的另一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個人仍然是她熟悉的樣貌,卻帶著她不太熟悉的笑容。

以前他的笑容總是溫暖和煦,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驕傲,斜睨天下。

在他人影下麵,打著字幕介紹。

著名影星元賞,韓氏新任總經理。

明明是一樣的容貌卻因為表情的不同就感覺全然陌生了。

憶心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了。她雖然還不懂得什麼,但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她總是格外敏感。

發生這樣大的事,她從韓國回來,一向溫柔的元哥哥卻沒有主動聯係她。就連她抽空打給他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她實在不敢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房間裏的電話沒防備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