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還保持著聯係,也沒有再提起那一天的不愉快。
但她對他們的未來實在是沒有信心。
一直對他冷淡他遲早是會受不了的吧?
可是她要如何才能有動力對他熱情呢?
時間一晃到三月。
上川叔叔三月十日生日,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會,勒令修嵐和憶心兩人都要到場。
憶心飛到日本這件事並沒有告訴權誌龍,反正最近都沒時間見麵,她也隻待一個晚上就回去。
十號上午她拖著行禮到達上川家,來迎接她的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人——元賞。
“心,好久不見。”他朝憶心笑道。
他的笑容她都快要忘記了,雖然好像還是跟記憶裏一模一樣的弧度。但是現在她看著他已經完全體會不到當初的心情。
見憶心不說話,他伸出手:“我幫你拿行禮。”
憶心往後退了一步,疏遠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元賞道:“上川先生也邀請我了。”
“你也住這裏?”
“是。”
憶心扭頭就走:“那我去酒店住。”
元賞攔住她:“如果你不願意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你留下,我去住酒店。”
憶心麵無表情繞過他:“你要不要住酒店隨便你,反正今天我是不會住上川家了。”
晚上宴會開始,修嵐和上川律這兩根‘棟梁’陪在上川叔叔身邊,表現的非常棟梁。
‘廢柴’憶心在角落裏聽‘廢柴’上川昂對到場的千金們評頭論足。
“這個腿太粗。”
“那個胸太平。”
“哎喲你快看那個,都胖成什麼樣了還吃吃吃。”
“那邊那個有點品味沒有?穿的像隻火雞!”
順著他的手指一個個看過去,大多數都還好麼,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憶心嗤之以鼻:“要求這麼高,看你以後能找個什麼樣的。”
上川昂哼哼了兩聲:“身材要好,臉漂亮,有氣質會打扮,溫柔賢惠,上得廳堂,下的……”
憶心打斷他:“去火星找吧你!”
“那邊那個穿白色禮服的好像不錯。”上川昂兩眼放光:“我過去認識一下。”
憶心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那什麼。”
上川昂捏了捏她的臉:“你還吐不出象牙呢。”
憶心拍了他一把:“想死啊?”
上川昂嘿嘿笑了兩聲:“我待會就回來。”
憶心揮揮手:“去吧去吧。”
見憶心落單,原本一直在遠處交際的元賞拿了一杯香草冰淇淋朝她走去。
憶心看著朝她遞過來的冰淇淋,並沒有伸手去接。
“不要嗎?”元賞問。
憶心道:“我早就不喜歡吃這個了。”
“是嗎?”元賞有點傷感的一笑,他收回手:“那你現在喜歡吃什麼呢?”
憶心隨口道:“牛排,炒飯,蓋澆飯。”
元賞道:“口味越來越偏韓國了。”
憶心諷刺的一笑:“那不是因為中國容不下我麼。”
元賞道:“你還在怪我?”
憶心看著他反問:“元總經理你做了什麼事能讓我怪?”
元賞終於皺了皺眉:“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憶心笑道:“以前我蠢我承認。”
元賞道:“我沒有害你爺爺。”
憶心再次板起麵孔:“你有沒有害我爺爺我哥自然會告訴我。”
“心。”元賞歎了口氣。
憶心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幹脆像以前一樣不要管我們兄妹的死活,還是說我哥哥現在在韓氏有了一定的地位,所以我在你眼裏又重新有了利用價值?”
元賞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看我。”
“我以前的確不是這麼看你的。”憶心說罷起身,她曾經以為再次見麵自己能夠淡然的麵對他,真見麵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
對於元賞的出現修嵐的解釋是: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憶心表示理解,但她和元賞之間沒什麼利益可言,所以他仍然是她的敵人。
第二天上午修嵐和元賞回中國。
憶心也訂了下午回韓國的機票。
五點的飛機,憶心兩點多整理好行李,正準備出門,就感覺到地麵搖晃起來。
在日本發生地震一點也不稀奇,憶心淡定的站在客廳中央,卻發晃動越來越劇烈並且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這才感到害怕,身在19樓,跑樓梯下去也來不及,腿有點發軟,她瑟瑟發抖的躲到就近的桌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