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仲生轉身之時,仿佛撞到了一麵牆,跌翻倒地。
仲生坐在地上揉了揉腦袋,抬眼之間被嚇出一身冷汗。
身前突然站著一位牛高馬大的巨型大漢。大漢長相奇怪駭人,眉粗如勺,眼似宮燈,皮膚赤紅,全身布滿雜亂紋繡,寬厚的身體如立柱一般,一身破舊不堪的盔甲直接鑲嵌在裸露的體肉之上。
“嘿嘿.你要吃白飯,我這有!”大漢形態瘋癲,語氣傻裏傻氣的。
契木丹蓉與仲生還沒來的及反應,店內小二看到後,立刻上前打罵:“又是你這傻大漢!快滾!”
店小二不停的用手抽打傻漢,可他在傻漢麵前身形如嬰兒一般,擊打更無關痛癢。
傻漢嗤嗤的衝仲生不停傻笑:“我這有白飯,有白飯!”
店小二氣急敗壞之下,竟隨手拿起一壺滾燙的茶水就要往傻漢身上潑去。
“住手!”契木丹蓉與仲生見狀,異口同聲的厲喝製止。
店小二停手之既,仲生起身質問道:“他不過跟我說他有些白飯,為何要這般對待他!”
“小師傅不知道,這幾天不知道從哪冒出這個傻大漢來,樣貌醜陋嚇走食客,天天在這要吃要喝。這樣下去,小店生意就要沒法做了。”
“我管你生意怎麼做!打人就是不對!”契木丹蓉嗔道。
“那總不能讓他一直在這白吃白喝吧?”店小二委屈回道。
而這時已有不少食客圍觀,有些食客還火上澆油的起哄謾罵:“打死他!”
“他要吃什麼你就給他拿什麼!我給錢便是了!”契木丹蓉隨手扔出些金銀。
店小二頓時笑道:“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接著吃,接著玩。”
契木丹蓉望向仲生,說道:“我這算不算行善?嘿嘿”
仲生憨笑道:“算吧.”
接著契木丹蓉招呼傻漢坐下,但桌椅在那大漢麵前如同竹簽,傻漢沒等深坐,便應聲折斷。大漢蹲坐在地上傻笑。引得眾人一陣嘲笑。
仲生上前攙扶,傻漢從懷中拿出一個布袋:“給你吃!嘿嘿。”
仲生看到布袋之中裝滿白米,心想這傻漢自己吃都不夠,怎麼還給我?
“你的好意小和尚心領了,這白米還是自己留著吧!”
但傻漢看似執意要給仲生,仲生幾次推脫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仲生接過白米:“好吧,那就先謝謝施主了。”
話語剛落,傻漢嘿嘿一笑,猛然站了起來,徒手便拿起桌子上的整隻肥羊,大口撕咬起來。
這般情景,可謂真是‘羊入虎口’。
契木丹蓉大笑道:“哈哈,他一點都不傻,這意思是拿白米換烤羊啊。”
傻漢鼓動腮頰之間,一隻整隻肥羊便隻剩堆骨頭了。
契木丹蓉見狀大喜:“哈哈,小二,多拿些肥羊肥牛,再加十壇好酒!”
“寺廟有戒律不能飲酒!”
“沒叫你喝!我是要和他喝!”
契木丹蓉轉而問道傻漢:“喝麼?”
傻漢鼓掌大笑:“喝酒!喝酒!”
“哈哈,好!越看你越像我們蠻族人!”契木丹蓉拍打著大漢粗壯的肩臂。
蠻族人大部分都是大馬金刀,高陽酒徒。蠻族征戰之時甚至可赤膊上陣,但絕不可不食烈酒。而作為帝王之後的契木丹蓉自幼受之熏陶,飲酒更成了家常便飯。
“把酒杯換成大碗!”契木丹蓉跌蕩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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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木丹蓉歡喜若狂的連幹數碗,大呼過癮。傻漢更是舉壇痛飲,如喝水一般輕鬆。
而仲生卻尷尬在一旁,吃著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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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十壇烈酒已快見底。
仲生見月色已濃,店內食客也寥寥無幾,便說道:“天晚了,我要回寺廟了。”
契木丹蓉麵頰緋紅,脖頸紅潤,看似已有酒意,但口齒卻十分清晰喊道:“別走啊!我還沒喝夠那!”
仲生看了眼桌下契木丹蓉所買出行之物:“你不是還要準備回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