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那家夥死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他都不來救她?
唔……繩子勒得她好痛!
冷冰冰的地板上忽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嗒、嗒”,那個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規律,仿佛能牽動人心一般,不徐不急地、不輕不重地、一步一步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門輕輕地被推開,又被輕輕地關上。雖然這些隻是一些很普通的動作,但可怕的是這些動作中有一種固定不變的機械性,就仿佛時鍾的鍾擺一樣,永遠也不會改變。
李纖燕看見了那個人——是那根黑色的柱子!
司徒青鷹!
他並不是穿著黑色的衣服,但在李纖燕的感覺中,他這個人就是黑色的。他的眼神冰冷徹骨,一下子就將李纖燕凍成冰人。
“不要再掙紮了,越掙紮繩子會勒得越深。”司徒青鷹蹲下身,將她身上的繩子鬆開一些。
好奇怪!明明是善良的動作,這個人做起來卻沒有溫暖的感覺。
他的輪廓英俊而突出,但卻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塑成的,蒼白得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眼睛是漆黑的,就像天邊無際的夜色一樣,那裏麵沉澱了太多的黑,多得讓人無法承受。
“唔唔!”李纖燕發出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以眼神問他:“你抓我來幹什麼?”
司徒青鷹蹲在那裏,直直地與她對視,“你一定想問我我抓你來幹什麼。我的目標不是你,是張揚。等他來了,我就放了你。”
“我從來沒有失手過,上次對他,是生平第一次,我不會允許自己有這種失誤。”
張揚那個死鬼,上次還說什麼司徒青鷹愛上他之類的鬼話。是啊,愛他愛得要殺了他。
慘了,張揚不會真的來吧。
李纖燕拚命地左右搖晃,企圖撞倒一個什麼東西,吸引人過來。
“你這樣是沒用的。前麵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去找你了。”司徒青鷹仍是直直平視她,沒有半分要阻攔的意思。
那群白癡!纖燕一下子無力地癱了下來。現在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想到的。”
“你在我手裏,張揚一定會來的。你跟我都明白,他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李纖燕才會急得要發瘋。是的,她跟張揚雖然從來都沒說過,但是雙方都明白,他(她)是彼此此生相屬的人。
雖然會吵吵鬧鬧會整來整去,但是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是不容抹煞的。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這樣讓她,可以毫無防範地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可以肆無忌憚地偷看他脫衣服,可以跟他喝同一杯水,分食一塊蛋糕。
張揚也是如此,他不會讓第二個人來擰他的臉,撲在他的懷裏撒嬌,甚至整他、陷害他。
那些都隻是因為,對象是她。
司徒青鷹“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李纖燕從匕首的反光中清楚地看見自己驚恐的眼睛。
“這把匕首吹毛可斷,十分鋒銳。”司徒青鷹仿佛在自言自語。
他從李纖燕的衣領上撿起一根掉落在長發,把它丟上半空,任它緩緩落下。頭發碰上匕首,果然立刻斷為兩截。
這把刀是用來對付張揚的嗎?拜托,張揚你千萬不要來,你來了就死定了。
司徒青鷹反手一刀,忽然刺入自己的左肩。
李纖燕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麵不改色地將匕首拔下,扔在地上,再拿出一邊的急救箱為自己包紮。
“我雖然是殺手,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卑鄙的事。這一次卻為了張揚而綁架你。這一刀是我欠你的。”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李纖燕迷惑了。
“張揚跟你,確實是很相配的一對,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有將來。”司徒青鷹掏出一張白布,那樣仔細,仿佛一個母親正在為自己心愛的寶寶洗澡一樣,說不出的輕柔,說不出的虔誠。
李纖燕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溫柔。
“你猜他什麼時候會來?”
越晚越好,不,永遠不要來更好。
“快了。”司徒青鷹喃喃自語,他忽然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纖燕開始拚命地在地板上磨蹭,向他扔在地板上那把刀蹭去,隻要碰到那把刀,她就能把繩子割斷了。
一點點,隻差一點點了。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將被割得鮮血淋漓,她隻要趕緊去阻止張揚,不能讓他被司徒青鷹殺掉。
“哇!好大一條魚!在地板上跳來跳去。”張揚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李纖燕一抬頭,就看見她熟悉的容貌。
這笑容讓她無比的高興與安心,但隨即她又想起了司徒青鷹,剛剛平靜的心立刻又驚慌起來。
“張揚,你快走。司徒青鷹要殺你。”口中的布條一被拿開,李纖燕立刻開口要他走,聲音還澀澀的。
“我知道。”張揚一邊說話,一邊動手。三下兩下就將她身上的繩子解得幹幹淨淨。
“張揚,我們快走。他真的要殺你!”
“沒關係,他殺不了我的。”張揚仍是一副懶懶的笑容。
“是嗎?”司徒青鷹自暗處緩緩走出,“張揚,你終於來了。”
“附近方圓百裏的地方全被我們搜過了,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
“所有的火車、汽車、飛機的乘客記錄我們都查過了,沒有。”
“所有公路口都有我們的人監督盤查,他們不可能搭貨車離開。”
“我們已經張貼了數百張他們的照片,懸賞一百萬,隻要他們一出現就會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
還是沒有消息,葉天昱等不禁沉思起來,張揚到底會躲在哪裏?他會不會已經求婚成功了?
“笨蛋!你們都隻會白吃呀!你們不是誇口說你們很厲害的嗎?連兩個人都找不到。”
一個女聲忽然從背後傳來,眾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這句話怎麼聽都好像在罵他們!
隻見一個美麗無雙的少女正在痛罵兩個年輕男子。男子乖乖地站著任她罵,一動也不敢動。
“大姐,附近方圓百裏的地方全被我們搜過了,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
“大姐,所有人的火車、汽車、飛機的乘客紀錄我們都查過了,沒有。”
“大姐,所有公路口都有我們的人監督盤查,他們不可能搭貨車離開。”
“大姐,我們已經張貼了數百數他們的照片,懸賞一百萬,隻要他們一出現,就會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