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韓家欠下小友一個大恩,日後小友但有所求,我韓家在所不辭。”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韓老言重了。”
徐奇攤了攤手,他救韓老本就是處於本心,又不是貪圖韓家的權勢。
“不錯啊,小同誌。這次為韓老治病,你是哪個學校的?回去後我一定讓你們校長表揚你。”
徐奇嘴角扯了扯,這位副市長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不過,錢峰巒這番舉動反而讓徐奇高看了他兩眼。
做牆頭草誰都會,但做一個徹徹底底的牆頭草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此時,韓家欠下徐奇一個天大的恩情已是事實,以韓家的行事作風,必然會知恩圖報。
錢峰巒再和徐奇過意不去,隻會引起韓家的反感,交好徐奇反倒是一條新的路子。
韓老精神恢複了一些之後,便讓院子裏的人都散去,連錢峰巒都被他板著臉趕走,隻留下了徐奇一人。
錢峰巒離開前看了徐奇一樣,那嫉妒而又幽怨的的眼神讓徐奇不禁抖了個機靈。
“韓老,你的舊傷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吧?”
韓雅眼前一亮,立馬解釋道:“我爺爺年輕時上過朝鮮戰場,在一次危險的任務中,被流彈的單片劃傷了肺葉,當時國內的醫療條件不好。等有條件治療的時候,已經落下了病根。”
“不過也好,要不是這次受傷上了元氣,以爺爺的性格也不會肯退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犧牲在戰場上,更不會有現在的韓家。”
“哼,小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每一個華夏子女都應該有為國家奉獻一切的覺悟,尤其爺爺還是黨員。”
說道這裏,韓老對韓雅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小雅,還有徐奇小友。你們不知道,過去在戰爭年代,麵對敵人建起的軍事碉堡,以我軍的火力攻不進去,那怎麼辦?隻有扛著炸藥包用命去填。”
“那時候,部隊裏不但沒有一個人怕死,反而爭著去‘送死’。你們知道嗎?抗炸藥包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機會,那是黨員才有的特權。在退伍的最後一場戰役中,為了爭奪一個扛炸藥包的特權,我虛報年齡才入了黨。”
“要不是您虛報年齡,怎麼會退休前才隻是副省級,早就是正省級幹部了。”一幫的韓雅為韓老抱不平道。
聽完韓老和韓雅這段話,徐奇肅然起敬,在這個物欲橫流、世風日下的年代,老人奉獻自我的精神值得每一個人學習。
“韓老,這次雖然我用獨門手法幫你把病根除了,但你自身還需要加強鍛煉啊。”
徐奇頓了頓了,思索了一番才繼續道:
“韓老,恕我直言,你們韓家那套拳法雖然剛猛,適合戰陣衝殺,但不適合養生。”
韓老笑了笑,釋然道:“小友,你不用客氣,我知道你是想說我們韓家的那套拳法檔次太低對吧。”
“其實,這一點我也知道,但古武界各門各派,哪家不是敝帚自珍?我年輕時能有機會學到一門拳法,已經很不容易了。”
徐奇麵色沉肅,正色道:“如果韓老信得過我的話,我這裏有一套很適合韓老的養生法門。”
韓雅還沒反應過來,韓老已經激動起來,顫抖道:“小友,你是說要傳我們一套內家拳法?”
聽到韓老的話,韓雅神色也跟著激動起來,徐奇二十歲便能達到二品宗師之境,又身具高深醫術,都這樣說了肯定是一套比韓家拳法更上等的拳法。
這時,但見徐奇搖了搖頭:“不是內家拳法。”
韓老和韓雅還沒來得及失望,隻聽到一道自傲的聲音響起。
“但勝過任何一套內家拳法。”
徐奇堅定自信的語氣,配上他二品宗師的身份,說出來的話極具感染力。
見兩人喜不自禁的樣子,徐奇微微一笑,頓了頓道:
“我回去準備一下,把這套五氣朝元引導術的要點寫下來送給你們。你們看,這樣如何?”
“當然可以!”
生怕徐奇要反悔似的,韓老一口答應,連冷美人韓雅都雙頰生霞,笑意盈盈。
一時間,徐奇看的都有些癡了,這冷美人一笑果然更加動人。
韓雅還沒有注意到徐奇的豬哥神情,韓老過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年輕人沒見過,哪會看不出徐奇的心思,但他不但不想反對,反而樂見其成。
說起來,徐奇的年紀比韓雅還要小一些。
能有一個二十歲的宗師做孫女婿,好像也不錯!
“小雅啊,你和徐奇互換一下聯係方式,以後聯係也方麵。徐奇年輕有為,你以後要跟他多接觸,多學習。”
韓老老不正經的樣子,韓雅哪會看不出來自家爺爺的意思。但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他,對這個神秘的大男孩似乎並不排斥。
和韓雅呼喚手機號碼後,徐奇春風滿麵。
先前在派出所裏,為了加到韓雅的微信,他是絞盡腦汁,才想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