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容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英瑟有些驚喜又有些躊躇不決地喚了他一聲:“長流?”
盧長流的身形僵了僵,但最後還是道:“……我相信瑟瑟不是帶著惡意攻擊我的,人類社會裏當事人都有撤銷訴訟的權利,妖……在你們的圈子裏應該也差不多吧。”英瑟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封容定定地和盧長流對視了片刻,後者有些心驚於這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居然有那麼平淡卻重若千鈞的眼神,但還是堅持住了沒避開,封容這才慢悠悠地把鞭子收回來,道:“盧先生多慮了,英瑟用的是無傷害的術法,我們最多口頭警告一下罷了。”
部長大人都發話了,林映空也跟著收回了自己的影子,恢複自由行動的英瑟可憐巴巴地望著如山一般守在自己身前的未婚夫,小小聲道:“長流……那個,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盧長流動作一頓,隨即他掃視了一圈收藏室,沒答話,也沒追問,隻對封容道:“暗組長,不如我們上去談談?”
封容很爽快地點了頭,跟一眾幫忙的古玩道謝之後就帶上了那個白色細口瓷瓶,領著總辦外勤組收隊回客廳,盧長流借換衣服的理由先回了二樓主臥室,英瑟繼續眼巴巴地看著他,不過也知道對方這時候需要一點空間冷靜冷靜,所以也沒跟上去,而是垂頭喪氣兩眼無神地坐在了沙發上。
折騰了一通,這會兒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費蓉和狄冰巧去翻冰箱找冰凍的果汁給大家提神,封容也沒先搭理任務對象英瑟,而是問祝孟天:“盧長流是怎麼醒的?”
“我也不知道,”祝孟天一臉納悶,“英瑟出現的時候我就分了神盯著你們那邊,一轉眼就發現盧長流醒了。”
林映空看了看在發呆完全沒聽到他們說話的英瑟,“會不會跟她有關?”
本來以為能有個對手練練的鄂靜白也很糾結地看著英瑟,不是一般的失望,“她?她實力太弱了。”
其他人都無語地看著旱魃先生——實力弱和盧長流醒不醒有什麼關係?
不過傳說中的上古異獸贏魚的實力的確很讓人失望,八百多年的道行,怎麼感覺連收藏室裏那柄青銅短刀的實力都比不上?
英瑟終於注意到了總辦外勤組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強烈視線,慢動作一格一格轉過來,僵硬地道:“早、早上好,我叫英瑟,很、很高興認、認識你們……”媽媽救命啊這裏有好多怪獸!
“英小姐不要緊張嘛,”林映空眉眼彎彎,“我們是靈執法部總辦公室的外勤小組,不是非法捕捉珍稀異獸的販賣組織,請不要太擔心。”
英瑟:“……”好像更害怕了怎麼辦?
祝孟天及時出來暖場子,給英瑟介紹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她好像真的與世隔絕——這個“世”包括靈異學界和人界——似的,除了部長大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要知道一眾組員在在靈異學界曝光率還是挺高的,不過在介紹到林映空的時候,英瑟倒是一臉恍然大悟,“啊,林助手,那個暗部長的愛……”慕者!
後麵兩個字活生生被林映空的柔情笑意嚇回去了,英瑟兩眼淚汪汪,林映空一臉溫柔,“我就是部長的助手之一,真高興英瑟小姐認得我。”
他著重念了“助手”兩個字,封容有些奇怪地看看他又看看英瑟,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祝孟天幾人則是一臉欽佩地看著英瑟,就算不知道林助手的凶殘,但是敢在部長大人麵前說誰是他愛慕者,這種作死的膽量也很讓人佩服。
林映空朝部長大人笑了笑,然後再度看向英瑟,轉移話題:“英瑟小姐,方便借用一下你的拇指嗎,我們需要驗證你的身份。”
“哦。”被林映空剛才那一笑“驚豔”到了,英瑟哪裏敢說不啊,立馬乖乖地伸出大拇指,按在丁有藍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機器的凹陷處,裏麵伸出一根細小的針紮中她的手指取了血,不過疼痛感幾乎為零,英瑟隻覺得拇指被什麼碰了碰,丁有藍就告訴她可以了。
片刻之後,丁有藍有些糾結地道:“部長,身份確認沒問題。”
所以此贏魚真的是彼贏魚?鄂靜白一臉麵癱地問:“你幾歲了?”
英瑟小小聲道:“八百一十二歲。”
“……小呆才兩百歲,估計一招就能放倒你了,”鄂靜白指了指乘小呆,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八百多年了你都沒有修煉過麼?”一直在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