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密室逃生(四十)(1 / 2)

眼前一暗再一亮,封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靜悄悄的房間裏,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明明是組隊形式,卻突然弄不見了林助手的部長大人有些措手不及地皺了皺眉,片刻後才沉下心來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約摸十個平方米的房間,像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廉價租房,隻有孤零零的一個房間,沒有廁所和洗浴間,一張書桌,一張床,兩張凳子,已經把整個空間占滿了,看掛著的衣服,這裏住著的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男性,生活用品不少,連被子都是淩亂地堆在床上,好像房間的主人隻是暫時出去,待會兒就會歸來一樣。靈識毫無疑問地又被阻隔了,但又不像是之前的那種陣法阻隔,封容摸了摸牆麵,懷疑這裏麵加了什麼特殊的材料——不過,這裏是鳴鏡度假區的哪裏?

封容惦記著林映空,雖然心裏裝著疑問,但還是第一時間去開門,不出意料的,那扇門果然打不開,門上有個鑰匙孔,四周圍卻沒看到鑰匙的存在,封容透過門縫往外看,隻能看到對麵昏暗的視線裏的另一扇門,上麵有油漆刷上的“302”的字樣,字跡歪歪扭扭的,暗紅色的,像是未幹的血跡。封容退後一步,試著攻擊大門,外放的力量居然被它無聲無息地吞進去了,他挑眉,轉身去窗戶那邊拉開窗簾,看到的卻是被紅磚頭砌得嚴嚴實實的牆,同樣攻擊無效,封容回頭環顧整個房間,用一根電線吊著的白熾燈晃晃悠悠地拽長了他的影子——這是要他逃出這個密室麼?

既然是能用技巧解決的,封容就沒有打算暴力出去了,他估計同組人可能都被分散到各個密室了,就對林映空現在的情況放心了很多,畢竟他家助手基本上是能動腦就不動手的。

屋子裏除了他之外就沒有活物,無人可問,封容隻能翻箱倒櫃地找鑰匙,找著找著倒是在書桌裏找到了一本日記本,字跡清秀工整,前麵看著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封容直接翻到後麵,後頭幾頁的字跡明顯亂了起來,字裏行間也透著一股驚惶之意,他找出一根鉛筆,在需要留意的句子做了標記。

“1992年7月5日,陰。302的肖敏說芮芮不是因為不能上學所以自殺的,而是被推下去的,我問她是什麼人幹的,可是她說,那不是人……那會是什麼?肖敏不肯說,”

“1992年7月9日,小雨。401的寧老伯去世了,大家都說他是歲數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寧老伯死的樣子很詭異,誰壽終正寢會露出那麼驚恐的表情呢?”

“1992年7月11日,陰轉多雲。寧老伯的大女兒不見了,今天應該是送寧老伯出殯的日子,之前她因為葬禮出錢的事情剛和她的兄弟們鬧完,所以她家裏人都認為她是偷溜了,不過她為什麼沒有帶走自己的行李?”

“1992年7月12日,多雲。我在天台看到了寧老伯大女兒的鞋子,周圍還有像是血的液體和一些奇怪的符號……這意味著什麼?我有點害怕。”

“1992年7月14日,陰。101的林嬸也不見了,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她說要去天台曬被子,可是天台上沒人,之前我看到的符號、鞋子和血也不見了。”

“1992年7月16日,陣雨。林嬸還沒找到,404的李叔也失蹤了,他很孤僻,要不是房東催租,大家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發現,盡管都在嘀咕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輕易不見,但看得出來他們心裏也很不安,我有點想去天台看看,可是肖敏不準我去,卻不告訴我原因。”

“1992年7月18日,大雨。兩天……每隔兩天就會出事,我的預感應驗了,204的章南半夜溜出去打遊戲就沒再回來,他爸媽在樓道口找到了他的大拇指,警察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得罪了什麼人,被砍了手指又把人抓走了……我懷疑樓裏藏了個東西,從天台到樓裏,它在……移動!”

“1992年7月20日,小雨。雨已經好多天沒停了,201的恒仔失蹤了,那些不見的人都沒有找回來,我覺得他們都死了。”

“1992年7月21日,中雨。我把我的推測告訴了肖敏,堅持要去天台查探,因為從芮芮在天台跳下去開始,樓裏就變得不太平了。肖敏還是阻止了我,她說,吳證,別去,魔鬼就在那裏。除了這個,她就什麼都不肯說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我隻知道,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