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靜白的一句話讓總辦外勤組眾人瞬間沉默了三秒鍾,不是在這裏不好說,而是他們也都不知道啊!
根據丁有藍和祝孟天通過多種渠道的調查,大家看得出來陶幽鏡最近的工作都挺正常的,家庭也沒遇到什麼威脅,據說有個戀人,但是活蹦亂跳的,看不出異狀,三姑八大姨的親戚也查了一遍,近來並沒有重大變故,陶幽鏡自己最近的身體檢查結果也很正常,派來送信的尚宮就更不用說了,他似乎除了牢記要送信物過來之外對其它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總辦外勤組一行人完全是不清楚這次任務內容的,要不是有那個代表靈安全局一諾千金的信物,封容壓根不可能這麼沒頭沒腦地帶著自己的組員過去幹活,但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大家估計陶幽鏡找他們說的事情肯定很要命,因為他自己作為靈異學界裏最厲害的心理學家,連靈安全局都要承他的恩情,就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以及握著多少人的把柄了,畢竟心理學家這種職業就是傾聽別人的黑暗來針對輔導,陶幽鏡不是賣情報的,但是他肯定比賣情報的人掌握了更多秘密,沒人敢動他,相反的還要報答他,那麼多人能為他服務,他還需要動用那個能救命的信物——要知道這玩意兒就算不拿來交換承諾,也能放在身上擋住戰神白叢丘這等級別的生靈的致命一擊——可見這件事不是太過棘手,就是太麻煩,隻能由在靈異學界裏立場中立的靈安全局出麵。
尚宮知道他們要討論事情,加之信任暗儡這兩個字代表的分量,於是在車廂裏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爬起來,這時候火車正好抵達了第一個站,旅客們上上落落,總辦外勤組的人也沒有討論關於陶幽鏡的事情了,尚宮掃視了一圈,他旁邊的鄂靜白在玩手機,對麵的靈執法部部長和他的助手頭靠著頭小聲地聊天,尚宮多看了兩眼,這才想起來傳說中的暗儡的另一半似乎就是這個男人,而走廊另一邊的六個人倒是都挺精神的,桌子上的零食都吃完了一小半,嘻嘻哈哈的,不太像是所謂的精英隊伍,尚宮觀察了片刻,卻發現除了那個有著翠綠色瞳孔的男人之外,其他人的座位都挺有講究的,兩個三排座,卻不是非戰鬥人員就坐中間,而且打亂了交叉坐,他們也不是輪流放哨,而是明顯的兩個人為一組相互照看,尚宮可以想象得到一旦有危險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是這樣分組,隻要顧著自己的搭檔就行了,而不是靠著一個人來保護全部人,一組人遇險也不會導致其他人全部被拖累,才能保證後續的救援,這樣的配置下生還率是最高的。
另外,訂票的時候選座似乎也有講究,他們的座位都是靠近車門方向的,隨時能留意過往人群,此時火車進站,那個有著桃花眼的男人本來是靠走廊坐著的,在旅客上落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看似是在舒展筋骨,實際上目光一直在打量過往人群,任何多看了他們一行人兩眼的人都被他重點關照了一遍,而另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男孩子則是一直盯著電腦,插usb的地方接了一個像是u盤一樣的東西,但是對著四周發出很微弱的紅光,尚宮的眼力好,瞄到了他電腦屏幕上的內容,原來那u盤是類似過安檢時的那種測試儀器,周圍人的行李加身上的東西有沒有藏匿危險物品,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尚宮不常和靈安全局的人打交道,此時心想,要是靈安全局的隊伍都是這種水準的,那麼被那些門派世家恨得牙癢癢也是正常……
車門關閉,火車再一次離站出發,祝孟天重新坐了下來,一看時間,才十點多,完全睡不著,便百無聊賴地道:“我們玩點什麼吧,好無聊啊!”
“你想玩什麼?”狄冰巧把拆開包裝的餅幹遞給寒露,看過去,“蓉子他們好像帶了撲克牌什麼的。”
“嗯,我就想著你們肯定睡不著!”費蓉把自己的包翻出來,“我看看,有撲克牌,象棋,數獨棋,大富翁……”
乘小呆嘴角一抽,“蓉子你帶那麼多幹嘛?”
費蓉眨眨眼睛,“誰知道這次任務會不會很無聊……好吧我其實是怕寒露無聊。”
被叫到名字的寒露抬起頭來,嘴角還沾著餅幹渣子,“我不無聊啊。”
費蓉便誘拐他,“要不我們一起玩?寒露你有學過玩這些東西嗎?”
寒露湊過去看了看,“撲克牌吧,驚蟄教過我很多種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