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又倒回了望越和釋山一的房間,他和宜剛才出去令轉了一圈,也收到了望越和釋山一離開了明宵酒吧的消息,這就意味著隻要沒有人跟他一樣偷偷摸摸進那個房間,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搜尋證據。
宜令用鬣狗的身份囂張得太成功,以至於“顧聞知”成功地變成一個隱形人,大家都沒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想勾搭宜令的叢蘭也是一樣,隨手就派人把打暈了封容,把他塞到了一個角落裏就沒管了,回頭就打算給宜令說他是自己出門走丟了。
事實上封容隻是裝暈,等人一走,他就立刻從角落裏偷偷地跑到望越和釋山一的房間所在的樓層,反正找不著他了,這個鍋也是叢蘭來背,封容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第一次來的時候封容已經踩好點了,那個房間的確設置了靈異學界的防禦陣法和人界的防盜裝置,但是都在封容可以解決的範圍之內,從電梯下到目的樓層之後,他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就把手裏的一個手機狀的東西丟出去,無聲無息地避開監控鏡頭貼在了牆壁上,然後他把籠罩在整個電梯裏的靈力收回來,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走廊裏。
明宵酒吧監控室裏,一個監控人員發現電梯停在了幾個重要人物居住的樓層,但是調出電梯和走廊的監控一看,又沒看到有人,他以為是誰誤按了,便沒太在意地切換鏡頭了。
而在那條走廊裏,封容把幹擾監控的裝置從牆壁上扒下來,這也是丁有藍的作品之一,反正隻要是跟電子科技和武器有關的東西他都玩得轉,一直是總辦外勤組的堅實後勤之一,所以在這個裝置生效之後,封容在確定走廊上沒人時就直接從電梯裏正正經經地走了出來,即使有人突然打開門看到他,起碼第一反應也不是覺得他過於鬼鬼祟祟。
很幸運的是封容一直走到望越和釋山一的房間門口也沒撞見到其他人,然後就不留痕跡地撬了門,鑽進了屋子裏,進門前他還特意在舌頭下含了一片薄荷糖,讓自己能隨時保持清醒,別被一些心理學的小把戲給糊弄了。
房間裏,客廳還是跟封容和宜令早上來的時候差不多,封容放出靈力把整個屋子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埋伏和陷阱之後才開始搜尋線索,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有可能布置了重重防線的書房,而是轉去了主臥室,有的時候生活細節更容易暴露一些東西。
望越和釋山一還真的住在了一起,封容在主臥室裏看到了兩個行李箱,從裏麵的衣物就能判斷出這是屬於兩個人的,封容帶著薄如蟬翼的手套小心地翻找了片刻,翻到一些人界的證件,上麵的臉也都是他們倆的,封容忽然覺得有點不解,他們已經能確定望越的臉並不是真的了,那麼是這個人假扮了望越的身份,還是望越故意在用這張臉來在外行走?
床上的用品和浴室的洗漱用具都是兩套的,枕頭上有兩種不同的頭發,赫然昭顯著房間裏是有兩個人在一起睡的,封容采集了一些毛發作為保留證據,心裏多少有些說不出的微妙——這睡都睡在一起了,怎麼感覺還是釋山一剃頭擔子一頭熱,說是想跟望越結婚,但是望越壓根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呢?
封容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越來越詭異了……
在主臥室裏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些和“原罪”教皇有關的東西,倒是找出了一堆奇怪的工具,有點像是傳說中用來易容的東西,再一聯係到羅成那個總是動不動就帶著人、皮麵具和用縮骨功改變自己體型的家夥,封容看到手裏的東西,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的……不會真的那麼倒黴,這個組織就是羅成那家夥建立的吧?那麼誰是羅成?望越還是釋山一?亦或者是某個不起眼的路人甲?那麼為什麼要針對陶幽鏡呢,就因為陶幽鏡能夠和羅成本人一較高下嗎?
總之,起碼是能確定這個組織和羅成肯定是有所牽扯的。
封容抱著一肚子疑問,把自己入侵的痕跡清掃幹淨之後就轉戰書房了,大約花了十幾分鍾才把設置在門上的禁製打開,封容看了一下時間,沉住氣,繼續用謹慎的態度來搜索書房,這裏頭的布置比客廳要精致多了,有書架有電腦有書桌還有沙發,甚至還看到沙發邊上掉落著一枚袖扣,可能是今天早上望越和釋山一在這裏糾纏的時候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