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來說,是部長大人出的手,林映空負責戒備周邊的環境,隨時支援對方可能出現的漏洞。
封容的攻擊不可謂不淩厲,攻擊的要害也過於精準,青蟲獸蟲皇幾乎是瞬間就痛得失去了交/配的能力,屬於男人的慘叫聲也突然戛然而止,隻剩下壓抑的痛苦的呻吟聲。
封容打出幾個照明咒,偌大的地下洞穴眨眼之間便亮得纖毫畢現,體型大得像是兩節火車車廂的蟲皇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無數的密密麻麻的短腿上長滿了倒鉤的刺,襯得癱軟在一片幹草中的赤裸男人小如螞蟻。
……青蟲獸幾乎都沒有劃成人型的能力,被這樣的龐大異獸強迫進行交/配,光是體型的差距都足以讓那個男人去掉半條命了。
趁著青蟲獸蟲皇被封容的一擊打得滾下當作是床的巨大平台,林映空立刻無聲無息地貼著牆壁試圖繞到那個男人身邊,他明顯感覺得到對方的靈魂之力越來越微弱了,可見這個人受了足以致命的傷。
“吱——”痛到滿地打滾的青蟲獸蟲皇發出了尖銳的示警聲,想把它的蟲獸軍隊叫過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往日忠心耿耿的大蟲子們破天荒地沒有第一時間出現,蟲皇惱怒地停住了翻滾的動作,高高揚起醜陋的頭顱,對著身前渺小的人類男子發出威嚇的咆哮聲。
封容的臉色沒有因為青蟲獸蟲皇的動作而有一瞬的改變,他隻是淡淡地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旋即便將手舉到心口,像是抓握住什麼東西一樣,五指緩緩地收緊,空氣中的溫度猛地下降了好幾度,原本就陰冷的地下環境霎時間都變得陰寒起來!
就是在封容這一握之中,蟲皇的身體像是被戳了洞的氣球一樣,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無數尖銳的冰刺從它的身體裏刺了出來,刺破了青蟲獸蟲皇看似柔軟實則柔韌無比的皮膚,那些冰刺……不,那是血刺,用血液凝結出來的武器!
剛一大照麵,青蟲獸蟲皇就吃了兩個虧,它憤怒極了,這種蟲獸是沒有心髒的,這些皮肉傷並沒有讓它出現致命的危機,渾身染血的蟲皇不再拖時間等候自己的軍隊來給它解決麻煩了,它把自己又長又龐大的身體支撐起來,動作靈活地朝著封容攻擊而去!
封容倒也不急,還有空把手上的黑色手套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把下麵的皮膚裸露出來之後,這才拔地而起,一舉躍到半空之中,和青蟲獸蟲獸開始了貼身的博弈!
對於善用自然界的靈力的靈異學界生靈來說,在青蟲獸巢穴裏的作戰是極為不利的,因為這裏靈力別消耗殆盡,還隔絕了外界的靈力進來循環流動,一旦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全部用光,大部分人在麵對肉體能力極為強悍的青蟲獸時,就會是失敗被俘虜的下場,所以青蟲獸們喜歡擴大自己的巢穴,某方麵來說也是為了捕捉更多踩進它們的領地裏的靈異學界生靈。
它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出自本能的繁衍,所以說它們有組織有紀律,但是算不上是一種智慧生靈——它們的獸性壓抑住了所有能產生人性的苗頭,但取而代之的,就是它們在戰鬥上的優勢,青蟲獸沒有“死亡是可怕的”的概念,又怎麼會畏懼強大的敵人呢?
青蟲獸的蟲皇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對自己領地之內敢於傷到它的生靈充滿了無可饒恕的憤怒!
林映空卻是不擔心他家部長大人會在這場戰鬥中落敗,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青蟲獸蟲皇已經和封容打作一團之後,林映空把麵罩拉得更緊,小心地走到了他們的救助對象——那個被蟲皇施暴的男人身邊。
林映空很警惕,除了要防止男人身上沾著的蟲皇在交/配中分泌出來的黏液之外,也要防備這個男人惡意亦或者是出自自衛的攻擊,他們是打算救人,但是也不能確定這個人的確就是一個好人。
不過等林映空走到那個男人麵前,借助封容的照明咒看清楚他的全身時,林映空發現自己的警惕不用起到合適的作用了。
——因為這個男人已經奄奄一息到還活著都是一種奇跡的地步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挺精致的青年男人,人族,麵相不到二十五歲的樣子,有著黑色的短發和黑色的眼睛,是個東方人,身上的衣物都被蟲皇撕碎在附近,赤裸的身體上隻留著有脖子上的一個掛墜,林映空匆匆看了一眼,覺得似乎有點眼熟,但是下一秒就被男人脖子上的傷痕引走了注意力,那道傷痕是用什麼尖銳的粗糙的東西劃破的,林映空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塊沾著血的碎石頭,心裏大概猜到男人應該是在蟲皇分泌的黏液沾滿全身的時候,試圖自我了結,但是很顯然,他沒有成功,那道傷痕甚至沒有劃破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