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的病房裏。
比起魔伽意因為二次成熟期和青蟲獸蟲卵剝離帶來的虛弱,南宮爵更多的是需要整合他覺醒之後的力量,並且配合總辦外勤組做裸靈力者方麵的數據測試,好適應他目前的身體情況,避免再次發生靈力暴動。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後天改造的裸靈力者,雖然封容也算是實驗品,但是他從胎兒時期就發生了變化,出生之時也的確是應運而生,羅成用不少代價換取了兒時的他的潛能。
南宮爵這種情況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好的是他憑空比別人多了可能幾百年都修煉不出來的靈力,壞的是這部分能力不怎麼穩定,如果不把幻楓的心髒拿出來,隨便一個在覬覦著的強敵對上南宮爵,他都有可能因此而亡。
——他並沒有護得住這份力量的能力。
就好像他護不住魔伽意一樣……
南宮爵如是想。
他已經把自己悶在病房裏很多天了,除了配合總辦外勤組那邊的工作之外,他幾乎不怎麼吭聲,就那麼頹廢地坐在病房裏發呆。
一方麵是源自於南宮爵自己內心的悲哀和無奈,但如果從另一方麵來說,喬爭煬的人格雖然已經被擊潰,但是作為他的主要承載體,還互相搶奪過身體的支配權,南宮爵用蠻力將他打散,也難免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
起碼以前的南宮爵很少會有這種低穀到難以爬起來的頹廢。
陳先生知道他一直暗戀魔伽意,見狀就不免痛心疾首,多多少少也遷怒到了魔伽意身上——就護犢子這點來說,他和高茗還是很有話題可以聊的。
但是南宮爵的性格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變化,為了不讓他惡化下去,南宮爵自己要堅持自救的同時,外界力量的介入是必須的,這個時候除了魔伽意,還有誰更合適呢?
陶幽鏡把魔伽意帶到了南宮爵的病房前,示意他單獨進去,並且跟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魔伽意深感責任重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走進了那扇房門裏。
陳先生微微皺著眉頭。
高茗不悅地道:“阿意來幫忙,你還信不過他嗎?”
陳先生皮笑肉不笑,“你要是第一次知道周圍都是牛鬼蛇神,沒幾個正常人,你也信不過任何人的。”
高茗回想起他剛跟著魔伽意踏入靈異學界時的心情,便不吭聲了。
怎麼說呢,陳先生還是更倒黴的,高茗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群非人類的時候年紀還小,三觀還沒完全形成,接受能力也比較好。
陳先生和高茗差不多的歲數,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形成固定的世界觀了,結果自家藝人跑去拍個戲就變成了非人類,還把他拖進了這個圈子裏,要是膽子小一點的話早就嚇跑了,哪裏還敢踏進這個非人類的老窩裏?
高茗不免有點同情也有點幸災樂禍。
對比起經紀人們的小小分歧,魔伽意倒是一心想要給南宮爵幫上一點忙。
從某方麵來說,魔伽意倒是覺得自己有點虧欠對方,畢竟喬爭煬是因為他才盯上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