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孫霈祺閑著無聊,讓他們帶著他去玩。
祝孟天嘴角一抽,“該不會是他們大晚上去探險,看到了幻楓,然後孫霈祺見色起意,就把幻楓給拖走了吧?”
不是他胡說八道啊,而是有恩姬的事情擺在前麵,祝孟天實在對孫霈祺這個小孩子的人品不抱任何希望了。
眾人都聽得一臉微妙。
封容打斷了他們的腦洞,“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找到再說,學校那邊幾點下課?想辦法跟那些小孩子搭上話,他們可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心魔幻楓真的是被一群小孩子帶走的,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沒什麼能力掃除遺留的痕跡。
但偏偏倒黴的是那些比較明顯的拖拽痕跡在出了老瓦房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恐怕是那些小孩子用木板之類的東西將幻楓拖走,拖到門口就一起抬了起來,沒有再遺留什麼痕跡。
村子裏鋪了水泥路,這幾天又沒有下雨,留不下腳印,而且這群孩子恐怕走的是不起眼的小路,村子裏的攝像頭沒有捕捉到他們的行蹤。
“村裏的大人估計一問三不知,”祝孟天道,“農村裏的人養孩子都是這樣的,純放養,不會一天到晚都盯著不放。”
“那孫霈祺呢?”費蓉覺得有點奇怪,“他應該對村子的環境不熟悉,他媽跟爺爺奶奶很護著他,為什麼他昨晚還能大半夜跑出去玩?”
“估計那些大人都管不住他,”祝孟天想了想,“他很任性妄為,而且早熟得厲害,倒是他家裏那些人退化得厲害。”
祝孟天指的是年齡上的退化,上次因為恩姬的事情,他們把孫霈祺送去了警察局,他媽胡佩佩他們就跟撒潑似的在那裏鬧了起來,後來總辦外勤組跟陶幽鏡聊過這件事,陶幽鏡說他們這種行為叫做“退行”,指的是用原始幼稚的方法來應付當前情景。
此時費蓉和祝孟天正蹲守在村子裏的學校外頭,等著那些小孩子下課,說不定還能跟蹤他們找到心魔幻楓。
這個學校就是一個簡陋的小學,隻收這附近幾個村子的學生,全部老師都是村子裏的人擔任的,一個老師教好幾個班級,不需要什麼教師資格證,讀過初中或者高中就可以了,反正等小孩子上了初中,就會去山外的縣城裏寄宿讀書。
封容他們去其他地方搜尋心魔幻楓的蹤跡了,祝孟天發信息問了一下情況,丁有藍回複說仍然沒有新進展,看來這群小孩子有一個很隱蔽的“秘密基地”。
“孫霈祺也沒有出門嗎?”費蓉可不覺得那個小胖子能在屋子裏呆得住。
祝孟天便又艾特了一下丁有藍。
丁有藍回複說孫逍帶著孫霈祺去祠堂上香了。
好吧,不是他呆得住,而是有正事被迫走不開。
學校在下午四點多就下課了,祝孟天和費蓉往自己身上丟了個忽略咒,大大方方地就站在門口盯著那些成群結隊離開的小學生們了。
倒是有幾個小孩子往他們的方向看了兩眼,祝孟天條件反射地做了個備注,準備回頭讓靈安全局分部的人來看看是不是後天覺醒的異能力者,或者是天生對這些事情比較敏感。
“是那群小孩吧?”費蓉忽然出聲道。
祝孟天抬眼看去,不遠處有十幾個小孩子背著書包往村外走,有幾個挺眼熟的,他們之前看過監控錄像,是平時經常欺負孫兵兵的那群人。
不過他們中間倒是沒有人比較敏銳的,都沒有注意到祝孟天和費蓉的存在。
“他們不去找孫霈祺?”祝孟天把手機收了起來,“算了,先跟上去看看吧。”
與此同時,村子盡頭的祠堂裏。
孫老爺子和孫逍帶著孫霈祺上完了香,站在祠堂門口和村子的幹部聊天。
村幹部們語氣討好地巴結著孫家人,村長狀似不經意地提起祠堂需要擴建的事情。
孫逍還沒說話,孫霈祺就冷笑著道:“就這麼個破地方,需要修多好的祠堂?”
幾個村幹部的表情霎時間就變了。
孫逍道:“祺祺,別亂說話。”
孫老爺子也幹咳了一聲,“給叔伯們道個歉。”
說是這麼說,但是孫家兩個長輩的態度輕飄飄的,完全不帶指責的意思。
孫霈祺果然“嘁”了一聲,沒有道歉。
幾個村幹部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尷尬地笑了笑,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封容和林映空就待在不遠處,竊聽器被他們放在了其中一個村幹部身上,所以他們戴著耳機,把這幾個人的對話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