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會在清晨混沌愕然時仿佛還覺得她今天將與單文銳初相識,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個預知的美夢。美夢裏,她曾與單文銳一起悠閑的巡邏校園,單文銳教她打太極拳,還有很有意思的五禽戲,木蘭拳,夢裏,單文銳不止一次溫柔的對她說喜歡,不止一次貪婪的親吻她,夢裏她們班級在太極拳大賽上奪得了第一名,她得到了單文銳的額外獎賞,夢裏她幸福得像飛了起來。
如果這是一個夢,她情願永遠都醒不過來……
“唔,什麼聲音這麼吵啊?”僖之的聲音在身邊模糊的響起,然後她才注意到宿舍外頭吵雜聲一片。
“僖之你去看看。”阿雅揉揉眼睛,困倦的指使。
優利又強迫自己入眠,這樣的美夢她還想一直一直做下去。
僖之咕噥一聲,掙紮著起來,半天跑了回來,抱怨道:“有人在曬被子,然後被子掉下去。”她躺下來,想繼續補眠。下周就要期末考了,她們每天都讀的好晚,已經嚴重缺少睡眠。
優利用枕頭捂住腦袋,阻止喧鬧聲繼續殘殺她的美夢。
“不就是一條被子掉下去了嗎?吵死了。”阿雅跳起來,衝出門,過了一分鍾,踹門大吼,“柳僖之,你丫怎麼聽的?有人跳樓了,你居然說被子掉下去了?”
宿舍三人立即爬起來。
這時候優利手機響起來了,是單文銳宿舍的電話。“喂,單文銳……”
“優利,優利?”單文銳焦急的喊著,“老天,你沒事?”
單文銳那兩聲呼喚,讓優利不禁的心神一震,隻覺要沉溺在他的深情愛護裏。“我……我沒事。”啊,她的聲音怎麼會這麼澀啊?
“沒事就好,你現在不要出去……”單文銳急著囑咐。
優利剛想問為什麼,就聽僖之和阿舍跌跌撞撞的衝回宿舍,然後砰的把門關上,鎖起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
“腦漿蹦的滿地都是,好惡心。”
“眼睛還是睜的,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
兩個人嚇壞了,滿臉驚恐的在宿舍又彈又跳。門突然被大力的撞了幾下,三個人頓時駭然。“開門啊,嚇死人了,快開門,我要進去啊,放我進來啊——”
她想,不必單文銳說她也知道為什麼了。
由於在臨考前發生跳樓的惡性事件,學校的老師們都不敢把考卷出的太難了,所以像僖之這樣平時不讀書,臨時抱佛腳的學生也居然拿到了曆史以來的第一個八十分。
考完試的當天人就差不多走光了,除了像單文銳這樣需要留校的學生。單文銳參加七月上旬的全國太極拳大賽後,又在中旬時候趕去中國武術競賽,到了月底才有時間與優利見上一麵。
單文銳打完工,兩個人出去采買,準備晚上回來開夥。雖然單文銳極不情願,但是在優利的強烈建議外加威脅下,迫不得已的帶了幾瓶酒回去。
“哦,這位小姐你是說葡萄酒後勁很足是吧?很好,我要了。”優利邪惡的挑眉,“小姐,有沒有那種看過去好像很不容易喝醉,實際上很容易喝醉人的酒?”
售酒的小姐大汗。
單文銳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怎麼樣,買好了嗎?”
“好拉。”優利天真無邪的微笑,舉舉手上的酒,說道,“單文銳,小姐說這個酒很好,喝起來不會醉哦。”
“是嗎?”單文銳沉靜淡笑,眉目極為神俊。說實話,單文銳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他的魅力隨著年歲而增加,這樣的男人在若幹年之後一定會殺死一票清純少女心,“我不怎麼會喝酒,別買那麼多。”
是嗎?優利冷笑,那剛剛好。今晚她就要哼哼哼……
晚上清風如歌,明月當空高懸。
“這杯是慶祝你一人獨得四項金牌,大獲全勝。”優利殷勤的又斟滿一杯。
單文銳眼神迷離,望著手中的杯子有些茫然。“這個好像慶祝過了?”
“慶祝過了也可以再慶祝嘛,快喝快喝。”
單文銳打了個飽嗝,酒氣熏天,說道:“我不想喝了。”
“單文銳,那天你在教室裏放走那個GAY,是不是因為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優利眯起眼,佯裝不經意的問道。
“不知道!”回答的太快了,欲蓋彌彰的嫌疑很大。
看來還很清醒嘛。“文銳,你怎麼還不把這杯酒給喝了呢?你不喜歡我為你慶祝嗎?”
“不……不是……”她能來,他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高興的就像是……像是快要瘋了,開心的瘋了,一顆心飛向高高的天空。她一定不知道這一個月裏他有多麼想念她,想她的笑,想她的吻,想她嘰嘰喳喳在他身邊吵個不停,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他想吻她……
“那就快喝!”優利晚娘惡形惡狀的說道。
他隻好喝下去,苦笑的看著又立即被斟滿的酒杯。“優利……”一個月他才見了她一次麵,與之前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反差太大,他習慣了她在身邊陪伴的生活,也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他不希望好不容易相處的時間就這樣被浪費了。
“這杯你敬我啊,我大老遠跑來看你,要有獎勵的吧。”酒都快沒了,這家夥居然還不醉。他說酒量不好,是不是在騙她的啊。
“我喝。”這下真的醉了,他已經看見兩個優利不停的在他麵前晃蕩了。
“單文銳,那天那個GAY是不是偉凡學長啊?”優利笑眯眯的問。
“不……不知道……”老天,好暈。
……真頑固。“好拉,沒酒了。”作戰失敗,她氣呼呼的別開臉。這時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她的粉頰,她嬌憨的眨眼,唇瓣已經叫人滿滿含住,唇齒相依,他的酒味也淡淡的傳進她的口裏。
感覺腰被人狠狠摟住,大掌不安分的向上急切探索。“唔……”她不禁心跳加速,緊張的不敢張開眼睛。他沉重的身體緩緩壓在她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酒香,熱氣蔓延全身。
“優利,優利……優利?”他不停的呼喚著她,磨蹭著她光滑的頸窩,挑逗的發出粗粗的喘息。
優利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燥熱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優利,笨優利,我的好優利……”低醇柔雅的呢喃,“你到底想做什麼?”將他一顆心攪得昏天暗地,亂七八糟,分不清南北西東,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滿腦子隻想和她溫存。她可知道,他有多麼愛她,多麼想擁有她……
可是他不配,他不配……
她想做什麼?她想煮飯……頸窩被他輕輕啃噬著,滿腦子漿糊的優利不禁呻吟一聲,渾身發軟。狗屎,是生米煮成熟飯拉!
他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唇流連而往返。結實的胸膛擠壓磨蹭著她的胸脯,摩擦出陣陣的熱意。“優利,優利……是我的優利嗎?”他俯在她耳邊低聲喘息,聲音因克製忍耐而異常沙啞。
沒有得到回答,他痛苦的咬著她的耳垂,輕舔。“優利,優利……”他隻要夏優利,隻要這一個女人,別人誰也不要!
他想要她,欲望在酒精作用下勃發,可內心深處卻在咆哮——他想要聽她的聲音,聽她充滿歡喜的跟他說話,對他說她崇拜他,對他說他付出很多,她想對他好,他想聽!
“單文銳……”被他折磨得頭暈腦漲,優利呻吟出他的名字。
“優利,是你嗎?”他咬牙,額際盈汗。
“嗯,我是……哇……”優利被這個男人超強的行動力嚇呆了。
事實證明,男人是禁不起酒精與女人的挑逗的,即使是像單文銳這樣擁有超強克製力的男人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