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五、六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秦家村村口。
明青子在車上熟睡了,直到車夫叫了她好幾聲,她才醒過來,她掀開車廂簾子,看了看,對車夫說道:“已經到了麼?”
車夫點點頭:“是啊,張少夫人,我也不知道您住哪裏,所以,隻好在村口停了下來。”
明青子溫柔地笑了笑:“沒關係,辛苦你了。我在這裏下車就行了,喏,這是給你的,你可以去秋浦鎮的錢莊裏換錢。”明青子從懷裏掏出一個金線球,遞給了車夫。
車夫接過來看了看:“這,張少夫人,這太多了,小的受不起。”
明青子道:“你就收下吧。”說罷,她拿上包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著車夫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車夫拿著金線球,看著明青子的背影,感歎道:“有錢人家,就是不一般。”
車夫將馬調了頭,迅速地離開了,他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到秋蒲鎮,還有一堆生意等著他。
此時,正值午後,村子裏的人都在各自的家裏休息,整個村子很安靜。
明青子沿著熟悉的小路,回到當年,她和師父離開青月派之後,便一直居住的地方。
雖然三年沒有居住過了,但院落裏沒有半根雜草,房屋也沒有半點廢棄的感覺。三年來,明青子一直雇人來打掃著。
明青子推開柵欄,走了進去。
那時候,她種的一棵槐樹,如今已經兩人多高了,風吹過,槐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在奏一曲歡迎明青子的樂曲。
明青子走到樹下,摸了摸槐樹的樹幹,輕聲地說道:“小家夥,好久沒見了,你已經長如此高了。”
就在這時,突然,院子裏從天而降兩位身著白紗裙的女子:“喲,還有閑情跟樹說話。”
明青子扭頭看了看,冷冷地說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來人正是青月派的芷於和寧無,按理說,明青子應該稱芷於師姐,稱寧無師妹,可是她沒有那樣稱呼,她也絕不願意那樣稱呼,即便是她在青月派,更何況,如今,她已不再是青月派弟子。
芷於看著明青子傲慢的態度,諷刺地說道:“喲,多年不見,張少夫人脾氣漸漲啊!”
寧無附和道:“哼,如今已稱不上張少夫人了吧,怕是三年無所出,被趕出來的吧。”
芷於和寧無哈哈大笑起來。
明青子沒有理會,她懶得與她們爭辯,她在心裏冷笑到:“嗬,看來,知道我今天離開張府的人還真多。”
芷於見明青子沒生氣,感覺自討了個沒趣,無奈接著說道:“掌門,希望你能回青月派。”
明青子笑了笑,傲慢地說道:“哦?回青月派?”
芷於道:“明青子,別給你臉不要臉!若不是掌門派我們來傳話,我們才懶得站在這裏跟你一個棄婦說話!哼!”
明青子沒有生氣,她隻是無所謂地笑笑。對於那些想看你笑話你的人,你越是跟他們計較,他們就會越過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會。
“喲,兩人欺負一人,難道這就是青月派的作風麼,嗬!”院子裏走來一個人,明青子看了他一眼,來人正是羅雨軒,明青子的臉微微地泛出了些許笑容。
芷於回過頭,看了羅雨軒一眼,不屑地說道:“嗬,哪裏來的臭小子,怕是毛都沒有長齊吧,也敢來管你姑奶奶我的事!”
羅雨軒冷笑了一聲,不快不慢地走到明青子身邊,看著明青子,溫柔地說道:“青子,好久見了,你,過的還好麼?”
芷於和寧無聽罷,相互看了看,彼此都在心裏說:“明青子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嫁人了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的。”
於是,寧無諷刺道:“喲,明青子,看不出,你還是這樣的人啊,我說怎麼張府會趕你走呢,嗬,不要臉的女人!”
明青子沒有說話。
羅雨軒突然從身後抽出劍,指向寧無:“像你們這樣沒有人要老女人,有什麼資格去評論別人!先管好自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