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情緣(寧悠然)
前言
這本書,笑,如果僥幸過稿的話一定會出書,出了書一定會有樣書寄回來,樣書寄回來我媽媽首先會看到,所以有些話還是在前言說了的好,因為媽媽也肯定記得喬菲的那個原型。
小時候我有一個玩伴,我至今仍模模糊糊地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印象,或者是我想象的吧,因為那個時候我最多也就三四歲,她的爸爸,一個很高大,很英俊的男人跟她的媽媽抱著她到我家來,在我模糊的印象裏,她的爸爸好像對她不錯,但是……當她真的在我的記憶裏清晰地出現時,一切都不同了。
她不住在媽媽跟爸爸身邊,而是住在單身的阿姨家,她有的時候會消失一陣子,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會有些傷,那時候我總以為她是跟我一樣淘氣摔傷的,或者是吧……默……她不上學,或者說上過學但我不記得了。
後來有一天,她徹底地消失了,據說是跟她媽媽在一起。我家搬家了,我跟她的緣分開始得模糊,斷得也很模糊。
隻模糊記得,她曾經舉著傷痕累累的手臂跟我說,是她的繼父打的,因為她幹了一件什麼“錯事”,她還講過自己被繼母在三伏天裏趕出門,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三天沒吃東西,渴極了也餓極了,就撿別人扔掉的西瓜吃的事。
那時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竟沒有一點耐心去聽,隻是催促她快點陪我一起玩娃娃……
我十八歲那年吧,聽說她結婚了——她隻有十七歲,當時的我無法想象那是怎麼樣的情景,但是現在的我能夠理解,那樣她至少有了一個家。
就在開這篇文的一個月前,我又看見了她,在老鄰居家的婚宴上,她看起來還像是個孩子,但是煙不離手。她的丈夫是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人,她身邊有一個可愛的男孩,她阿姨告訴我說那是她的兒子。
雖然是玩伴,稱得上青梅竹馬,但是小時候的我好像懶得去管她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偶爾她講起來,我也懶得聽,現在想來,小時候的我傷了她……
好吧,故事的動因講清楚了,但我要講的事,除了動因,其他的純屬虛構,沒有一樣是真的,故事是人編出來的,人編故事是因為圓夢,我編是為了還願,想替她設計一個美好的夢,不,是我自己的夢,因為她的夢,已經在現實中圓了。
這篇前言,也許會是生命力最短的前言,因為我隨時可能會刪掉,有些心路曆程,不說,對彼此才真的是有好處。
在文裏忍不住加了一千多字的戲份給自己,我想這是我欠她的,我欠她在見麵時打聲招呼,說一聲你兒子真可愛,你老公真的很帥,現在的你真幸福。
完了,寫了這麼多,我真的要把書藏起來不被我八卦的老媽看到,免得被她到處說,傳到人家耳朵裏會尷尬死的。
小編大人,在寄給我樣書的時候,麻煩替我把這一頁撕掉!555心疼呀,我平時最恨毀書的人了。
PS:我又把某地往北挪了幾千裏,哈哈,我住在飛來城,飛來飛去,就這樣飛來飛去……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楔子
沙塵暴,大自然對人類的懲罰之一,每年的春季來臨時,都會向人類展示它的威力,讓人類明白他們的貪婪與對自然的漠視到底造成了什麼。
天空與地麵變得混沌不堪,剛剛吐出嫩綠色枝葉的樹木被黃沙染成了土黃色,街上的汽車也徹底地做了一次黃土浴,行人更是極度的淒慘,即便是戴上了圍巾和口罩,依然難擋漫天的黃沙。
街邊店麵在大白天仍然開著燈,然而燈光卻隻能照亮不到半米的範圍,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頂著狂風走進了一間酒吧。
在這種天氣下,酒吧裏別說是客人,連服務生也不見蹤影,整間隻有吧台後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端著手中的高腳杯,明眸半閉,隨著酒吧裏藍調的音樂哼著歌,“買酒。”穿風衣的男子脫下了已經被染成黃色的風衣,他穿著米色的休閑服,俊秀得讓女人嫉妒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他不像是出入酒吧的男人,事實上這也是他第一次踏進這裏。
“這樣的天氣出來買醉的,想必也是傷心人,我請你。”紅衣女子從吧台下拿出一瓶紅酒。
男子坐到吧台前,卻推開了紅酒,“我想喝烈酒,有伏特加嗎?”這怕是他聽說過的最烈的酒了吧,過去他連嚐試都不敢,這一次他要喝個夠。
“有。”紅衣女子拿出一瓶伏特加,透明的酒瓶內盛裝成透明的液體,“來,我陪你一起喝。”女子拿出了兩個廣口杯。
“不,你不能喝酒。”在她彎腰時,男子終於注意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她是一名孕婦。
“沒什麼,我長在烏蘇裏江邊,小的時候爸爸就時常拿雞蛋跟蘇聯人換伏特加,這種酒對我來講不是問題。”女子替自己和男人倒滿了酒。
“你是北方人?”男人拿起酒杯,深吸了一口氣,將杯中物一飲而盡,酒液像是熱燙的岩漿從他的食道燒到胃部,然後在他的胃裏點了一把火,好辣,好燙。
“是,不過已經離開那裏很久了。”將伏特加含在口中,女子感受著烈酒特有的香醇,“別喝了。”男人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將剩下的酒倒入自己的口中,才不過喝了兩杯,男人已經感覺到了烈酒的威力,頭開始變得有些暈。
“我要是醉了,這店裏就沒有人了,你把這裏搬空都沒問題,你為什麼不讓我喝酒?”女人眯起鳳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從他的眼裏找到和其他男人一樣的貪婪與色欲,可是她在他的眼眸裏找到的隻有純淨。
“你是孕婦,為了你的孩子……”孩子,他也曾經有過孩子,隻是因為她的前途,那個未成形的胎兒便付出了生命。
“孩子?嗬……你知道我為什麼喝酒嗎?因為我剛剛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男的,老天爺,你讓我受了男人一輩子的欺負還不夠,還要我生一個討債鬼出來!”紅衣女子指天罵道。
“不管你經曆過什麼,但是孩子是無罪的,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是你的骨肉,你的親人。”男人的聲音嚴厲了些。
“我的骨肉?我的親人……我喬菲這一輩子當過別人骨肉,卻被人像是臭肉一樣地推來推去,當過別人的親人,卻被當成皮球一樣地踢來踢去,遇上的男人都是白眼狼,你說,他會有多好嗎?”喬菲指著突出的腹部說道,眼神裏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