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會接受的。”賴文看著暢梵似乎已到崩潰的邊緣,本想伸手安撫,但是卻又感覺還是差了點什麼。
“穆源是我最好的兄弟!”暢梵的語氣裏除了堅定外還流露出了些許淡淡的憤怒。
賴文看著紅了臉的暢梵,微微一笑,從寬袍內伸出了一隻蒼老的手輕輕放在暢梵的手上,沙啞的聲音流露著一絲安撫之意:“放心,我會盡一切努力去保護你,直到救出你的父親。”
緩和些,暢梵已經感覺到了疲憊,他虛弱的看了看賴文,他顯然已經沒有力量去改變賴文為自己今後安排的一切,但是,他還是想問問,穆源,他走後穆源怎麼樣了。
“穆源……他還好嗎?”暢梵小聲問道。
賴文肯定的點了點頭:“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他還活著。”
“哦……”暢梵眼睛一斜,將視線定格在了幽幽火苗上,那盞昏暗的燈中跳躍的火苗,似乎總也看不膩。“沒事就好……哎,他不會知道我現在已經這樣了。”語落,嘴角似乎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淡然,帶著深深的憂鬱卻又不願提起。
賴文先是一驚,然後淡然一笑。
“可是他來找你了。”
“找我!”
那雙憂鬱的眼眸立即像放出了光似的看著賴文,“怎麼,他怎麼會這樣做。”
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暢梵是穆源的發小,他們大小就在一起,假設有一天你最親近的夥伴忽然離你而去,沒有任何音信,甚至是離奇的,那作為夥伴的你會不會這麼義無反顧的追尋呢?
暢梵慢慢將頭低下,無奈的歎了口氣。賴文鬆了鬆黑色袍子,若有所思的答道:“看來你並不孤單,但是可惜啊……”賴文緩緩的站起,打了一個哈欠。
“他們是見不到你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會死在沿途的路上!”
“為什麼?”
無奈一笑,賴文並不打算回答暢梵這樣無聊的話題。索性怔了怔衣著,邁著簡短而輕盈的步子,將手背靠在背上。
“我隻能跟著你走嗎?”暢梵還是那副老實的樣子,定定的看著賴文。
“這個世界裏很多東西都是無法用言語解釋的。你隻要記著,倘若你要救你的父親,你就必須跟我走,並且不能與他們見麵!”黑夜,那一身黑的發亮的袍子讓暢梵毛骨悚然。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似乎在這一片昏黑的處所內充滿了幽怨,猶如冤鬼的觸手正般肆意撕扯著暢梵的衣服,讓他的身體變的冰冷。
看著就像個孩子般可憐低迷的靈魂正無助的顫抖,賴文收起了那份肅穆。定了定,道:“是去救你的父親還是回到村子永遠忘記這份親情,現在的你隻剩下唯一一個親人了。”
木木的看了看窗外雲霧外細膩光線下的柔月。暢梵含著一份愧疚之心,小心卻又忐忑的沉著臉,“那…請你不要傷害他們,他們……他們是我最重要的夥伴。”暢梵的聲音變小,有氣無力。
“隻要他們不來阻礙我們。”賴文側著臉,微微上揚著笑肌。
“其實我知道你現在對穆源充滿了疑惑。”賴文轉身直視著暢梵的眼睛。
暢梵內心忽然有些顫抖,但是這樣的感覺卻像錘子一遍又一遍敲打著心,心跳的很快,他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