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為了我的弟弟”姚蕩美子被嚇的氣都喘不上來,兩眼似乎變得有些無神,極度的害怕甚至讓她不敢再睜開眼睛。
穆源大腦產生了疑問,但是很快就猜測到,姚蕩美子的弟弟很可能就是保爾巨人所說的那個被命運模仿了相的人——作為孽嬰一直等待著穆源的出現,然後將其替代來到遺跡……
“為了你弟弟……難道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死嗎?……噁。”穆源裝腔作勢的姿態倘若讓葉婷看到,那絕對是哭笑不得,可是,誰又會知道,眼前的穆源到底是人還是鬼呢?甚至說是鬼更符合邏輯一些?
“對……對不起,是我……我太自私了。”啜泣的姚蕩美子痛苦的將臉藏在了散亂的秀發之內。
“噁……人類都是自私的……我要帶你下地獄!”穆源說著,將青菊劍高高舉起,然後用力的劃向枕頭邊的席子。割裂的聲音讓姚蕩美子本能的抽搐起來。她害怕的捂住頭,蜷縮著身體。
“不…不是這樣的……因為……因為我弟弟是孽嬰!”
“嗯?孽嬰?果然就是卡爾巨人弄的戲法。”穆源心中暗想,眼睛一個勁的轉,傻氣的笑了笑。
“20年前,在日島舉行了一場的孽嬰大典,請我們當地巫師來作法,這樣的作法是我們日島自從統治以來百年流傳下的傳統。而據巫師所說,當某時四更第一位在日島出生的孩子便是49年一劫的孽嬰,而我的弟弟,就是那天出生的孩子。母親實在無法忍受孩童踢踹的腹痛之感,便還是無法逃過那一天的誕生。而我弟弟的出生也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姚蕩美子啜泣,她心中的委屈誰也不知,在旁人麵前,她作為女主人的形象一定要高大威猛,像男人一樣。而天生文靜的她被世俗無情的*上了一條悲慘的道路。
“那……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似乎穆源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好奇的趨勢還是讓他想往下繼續聽聽這位女子的訴苦。
“因為穆源大人…您長得和我弟弟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我就想用您來代替我的弟弟。”
說到這,穆源心理一陣憋痛,她,她居然為了自己的弟弟不惜殺害一個無辜的人。即使是這樣愛自己的弟弟,但是要以性命來做代價!那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忽然,腦中一道極快的思緒閃過頭頂,穆源想到了暢梵,如果……如果有一天,穆源也要在暢梵和大義之間做出選擇,那穆源自己會選擇什麼呢?
穆源怪叫了一聲,他自己聽的都憋屈,更何況眼前這位飽受了20年煎熬的女人,其實穆源能體會到女人的苦處,那種思念與痛苦的糾葛,那種絕望與苦悶的懺悔。
“方才我飄過沙灘,望見沙灘一角豎著一塊沒有了靈魂與冤孽的墓,但是這個墓上卻留有你身上獨有的味道,所以我便來到此宅,找你來了。”
姚蕩美子一聽,心中咯噔一跳,頓了頓“那時凱家族的墓,是凱加爾離開日島前自己留下來的墓,凱加爾曾經是我們氏族的一個大分係,後來要出外發展,所以便留下了墓碑,發誓死後一定回到這裏。因為我們一直與凱加爾保持著聯係,前些日子,他的小兒子送了書信告知我們找到了與我弟弟外貌相似的人。而之後就讓我們在矮樹林中埋伏……”
仿佛一道霹靂刺進了穆源的腦門,將他固有的思緒打的麵目全非。原來,這一切都是凱鏡子搞的鬼,原來他並不是一個好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聲音有些突變,甚至帶著些許急促。
“為了鞏固他的地位。為了讓我們支持他做王。”
眼眸緊緊閉著,“難怪凱鏡子會送我們馬車,催促著我們趕路。”穆源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被玩弄於五掌之中的還是他們自己。無奈的冷笑了笑,“你們氏族的人,還真是會裝啊……”
既然事情都已經明了,穆源收起心中的憤懣,故弄玄虛的戲也該告一段落了,他哼哼哈哈的亂叫了一通,而腦中又忽然想到了關於自己的一件事……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說打劫我的那會,你扯開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