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切的思緒,在葉婷倒地的瞬間變成了空白。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這到底是為什麼!”
雙目空洞的看著邢台上兩具如此熟知的軀體。在沒有靈魂的軀體內,冰冷的觸感,沒有血色的就像是一副空皮囊。
已經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了,這是穆源腦中第一個反應出來的結果,然而,隨即而來的反應,那就是仇視,是對法布羅迪,以及賴文無比憤怒積怨而成的殺戮!
“青炎眼!發動吧!”
渾身染起憤怒的火焰,兩隻竟乎白透了的眼瞳內,兩團憤怒化成的火焰正無盡的賜予著穆源力量。
“沙塵,塵沙,化為銀白的器刃,以低溫之舞動創害敵人吧!--冰雪飛塵!”
這是冰凍法術的至高之術。甚至連一旁的穆淞也無法發動這樣強大的法術。
正如吟唱所述,頃刻間,整個刑場被拔地而起的厚厚的冰牆包裹。而之內的世界就像來到了北極最深最陰冷的地窖一般,在這個用冰搭建而成的監獄裏,穆源將用自己手中的劍,斬下法布羅迪火熱的頭顱!
這樣的寒意甚至連擅長冰係瞳術的穆淞都無法抵禦。憤怒,已經將穆源完全的激怒。此刻的他眼中已再也容不下“寬容”二字了。
穆淞眼看形式不對,即便他也一樣痛恨法布羅迪,但是,在刑場觀看的人都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將他們也作為失去夥伴的陪葬品封印。如果說為了泄恨而去傷害更多的人,為了報仇而不惜殺死無辜。那這樣的行為,甚至連法布羅迪都不如!法布羅迪這樣做,在大意上來說是正確的,兩兵交戰,如果能讓一方可怕力量消失,那這樣一來就會有更少的人犧牲了。雖然對穆源來說,這樣的結果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雙手抓著穆源的肩膀,穆淞頂著巨大的壓力,在這一位已經超越了自己眼瞳的弟弟麵前,穆淞隻能勉強發動青眼盡量讓自己減少受到傷害。
“穆源,住手!你要冷靜,你冷靜點!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大錯特錯的啊!”
用餘光瞟了一下周圍慘絕的狀況。在這等可怕冰封下,除了看台上的人外,邢台外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冰封。如果再不救那些可憐的無辜者,他們將永遠的失去生命。
狠狠咬著牙,穆源一把將穆淞推開,大吼道:“你讓開!就算是拚上我的性命,我也要將法布羅迪還有賴文碎屍萬段!”
話音剛一落,一股爆發的劍氣朝著法布羅迪淡笑的臉上劃過!
不過很可惜,疲憊的法布羅迪雖然無力招架,但是在賴文的保護下,他還是狼狽的撿了一條命。
昔日的血色十大元帥,在穆源麵前竟會如此狼狽,倘若不是為了封印擁有封印之輪的葉婷,想必這位老謀深算的老頭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不過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滿足,因為在即將爆發的宗教與月狐族的對戰中,失去了封印之輪的月狐族,在實力上必然會處於下風。而即便今日在穆源手中死去,隻要法布羅迪不解開自己的夢境,葉婷將永遠也不會蘇醒過來。
同時被劍氣被打翻在地的還有穆淞,這樣的冰封之力,甚至對於穆源的肉體都是無法抵禦的。看著穆源的臂膀也披上了薄薄的細冰,莫非……穆源想在這裏與法布羅迪,賴文同歸於盡!
半趴著抓住穆源的膝蓋,穆淞第一次狼狽成這樣去祈求。
“住手……穆源,快住手啊!這樣他們會死,但是你也會死的,難道,難道你想讓暢梵也無辜的賠上性命嗎?”
痛苦的哀求著,穆淞發紫的唇上已經凍出了血。
“暢梵……你在哪……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茫然,穆源的眼瞳忽然變成了一片漆黑,這樣的黑暗,讓原本憤怒的穆源稍微冷靜了下來。
非常驚訝的看著穆源,穆淞萬萬沒有想到,穆源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明。由於過度又沒有辦法掌握青炎眼的力度,穆源的眼睛已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