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怔,然後慢慢的平息下來,嘴角緩緩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如果是這樣……就讓我去吧。”
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穆源,平和的臉上浮現出的笑讓暢梵心理感覺到了恐慌。小嘴微張,穆源淡白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縷淺淺的柔光。
“這是賴文的陰謀,你不知道嗎!”
坐起身子,暢梵定定的看著穆源,不解的目光落在已是風霜的臉上。雙手向前一伸,將暢梵的身子抱住,穆源痛苦的咬著唇,喉結上下跳動,好一陣才緩緩道“不是你去,就是我去,咱們總要有一個人要去。”
暢梵沉默了,將頭深深藏在穆源的肩膀下。
“該來的遲早會來,該去的,你阻止也不會停止。這拖欠了千年的愧疚,就讓作為後裔的我來承擔吧。”
此刻,穆虎走上前來到穆源的身邊。手扶在穆源的肩膀上,眼眸平和的看著賴文。
左眼狠狠抽了抽,賴文直勾勾的瞪著穆虎,興許似笑非笑的伸出手指,一縷柔和的光彙聚在指尖。
“那封沉睡了20餘年的信,穆源,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淡白色的光慢慢散開,最終竟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鏡子。而境內的,竟是當年那位牧師遞給穆源信的場景。
賴文陰陰的抬起眼眸,寬鬆的黑袍卻不能隱藏瘦弱的身軀。
“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老婦人,那她怎麼還會有力氣寫下那麼工整的字呢。”
仿佛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拂過心房,穆源將暢梵扶起,目光隨意轉向身旁的穆虎。
“是真的嗎?”
似乎是一句沒有任何原因的句子,甚至在目睹穆虎身上那顆黑色琥珀墜子後,穆源便知道了那封信的緣由。
很無奈的定定站在了原地,穆虎眼眸中飄動著複雜的感情,點了點頭,嘴角竟不自覺的抽了抽。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孩子,你會信嗎?”
“你有那顆讓我相信的心嗎?”
閉上眼睛,剛想扶暢梵到石階邊休息。一道亮藍色的光從暢梵伸展而出,形成了一把鎖鏈將暢梵與賴文捆綁。
“你簽訂了血之契約?!”
穆虎驚訝的看著暢梵,不一會兒,當藍光消散,鎖鏈變成了黑紅色。
“哼哼,暢梵已經和我簽訂了契約,你是帶不走他的。”
隨意動了動手指,就像*控木偶一般,暢梵被帶回到了賴文的身邊。
“你!”
穆源咬著牙,憤怒的眼眸瞬間變成了白色。欲衝向賴文,可暢梵竟伸出了停止的手勢。
無奈下,就站在離暢梵不到30米的距離,可仿佛這樣的距離卻在無限的延長著。
“放棄我吧……別管我,他要的是你,而我已經失敗了。”
低垂著眼眸,在暢梵把這句用一種極為脆弱的聲色道出後,穆源感覺到了一種極為焦灼的力量正在催動著他。
從方才小小的輸出一口氣,到現在的大力喘氣,並不是身體的疲憊導致穆源如此的痛苦,是心理,即便兩年後的今天,在麵對暢梵後卻還是聽到了相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