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很深,裏麵溫度越來越暖和,滴水的聲音不時傳入耳裏。
穿過了一段窄小的小道,展現在眼前的是一間相對寬敞的空地,一位衣著破舊的老奶奶平躺在岩洞的石床上。小狗狗興奮的跑了過去。吐著舌頭蹦到了奶奶的身邊,轉進了奶奶的被窩裏。
“嗯哈哈……小良,你回來了。”
奶奶微微轉身坐起,將小狗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小狗用自己的臉親切的蹭著奶奶的臉,看上去就像是母子一般。
一會兒,小狗小聲的叫了叫,奶奶好奇的問道:“喔?小良,怎麼了。”
小狗跳下了床,撲騰兩下就到了葉婷的腳下,老奶奶的眼睛順著小狗的步子慢慢抬起,她看到了穆源和葉婷,眼前的兩位年輕的青年老奶奶並不認識,她有些害怕,身體本能向後傾斜。
“別怕,老奶奶,我們沒有惡意。”葉婷用一種非常柔和的聲音說道並慢慢走到了老奶奶的麵前。
“你們~~你們~~你們是誰!”奶奶將身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膽怯的問。
“是小狗帶我們來到這,我們隻是路過這裏的旅人。”穆源親切的說。
“喔~是我家小良帶你們來的呀。”聽到是小良帶來的人,老奶奶這才放鬆了緊惕。
小良跳回到老奶奶的身邊,在老奶奶的腿邊蹲坐了下來。
“老奶奶,這麼冷的天,你為什麼要一個人睡在這裏?”葉婷坐在了老奶奶身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老奶奶皺紋的老手。老奶奶用另一個隻撘在葉婷的手上。神情抑鬱的歎了口氣:“唉~~!我啊~~就是命苦~!”
葉婷遲疑問道:“怎麼?奶奶,是什麼事讓你如此痛苦。”
老奶奶皺著眉頭,繼續道:“一年前,我本是山下普通農戶的婦女。可是我那唯一的兒子,高關!實在不爭氣,欠了一屁股的債務。今年年初,仇家找上門。把我一個老婦人趕了出去。我一個老人家,沒有勞動力,很快就因為饑餓倒在了山上。多虧了小良,才救了我這條老命。把我這老可憐帶到了這山洞裏。我能活到今天啊,都是小良的功勞!”老奶奶說著,抱著小良深情的親吻小良的臉龐,眼角的淚水滑落在了那滿是皺紋的臉上。
葉婷看著老奶奶的臉,還有小良,心中鬱鬱憤怒,她撰拳頭,狠狠道:“村子裏的人都太沒人性了!”
此時穆源也走到了老奶奶的身旁。
“老奶奶,您別傷心,我們會幫助你。”葉婷善意的眼神溫暖了在場所有的人。
穆源雖然並無表態,但是心裏卻也憤憤不平。他給了葉婷一個手勢,轉身一個人走出山洞。
波卡卡在洞口邊的小草叢中坐了下來,等了許久,他看見了穆源一個人走了出來,穆源拍了拍波卡卡的肩膀示意向山下走。波卡卡疑惑的看著穆源的背影問了句:“我們去哪?葉婷姐姐呢!”
“去做男人該做的事情。”說著,穆源轉身給了波卡卡一個自信的眼神,便加快了腳步,衝下了山。
來到村裏,穆源讓波卡卡在村前的小鍾樓上敲擊召集全村的村民。
一聲聲鍾聲在整個村子中回蕩,村民都聞聲而至,來到了小鍾樓下。
村子裏的人即便是隻有那麼幾百人,但是也足夠將穆源,波卡卡完全的淹沒了,因此,穆源選擇站在了一堆不高的小山丘上講話。
這是穆源第一次麵對那麼多陌生人講話,他有些緊張,深吸了口氣後,用一種嚴肅的語氣道:“各位,今天我冒昧招呼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幫幫忙。”
第一句話,場下的村民們發出了低聲的討論。穆源看了看大家臉上各種奇怪的表情,咽了一口口水,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過的都不容易,但!住在山上的老奶奶她過的更不容易!”
話音剛落,一位黑臉的男子舉手示意,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穆源低頭一看,原來這男子便是葉婷今早所說的扛著鋤頭要打小良的男子,隻見這男子叉著腰,踉踉蹌蹌的說道:“他們家出了一位不孝的兒子,惡人找上門來討債,他們沒有錢還自然被趕了出去!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自作孽!”男子說著,身邊的群中發出了低聲的站同。
穆源看著形式有些不利,為了緩解村民情緒,穆源雙手張開,上下擺了擺,示意大家安靜,道:“大家靜一靜,請靜一靜,聽我說一句。”
穆源調整了一下姿勢,咳嗽了聲:“是的,我承認,她的兒子是很不孝,但是!錯的人並不在這位可憐的老人啊。”穆源眉峰下塌,一陣酸楚讓穆源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她身邊不是有一隻狗嘛!那狗天天來偷東西!真是罪大惡極!”一位中年婦女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下麵的村民們又是一陣吆喝,都對那條狗議論紛紛。
穆源冷靜了一會說:“如果沒有那條罪大惡極的狗在,老奶奶早就已經死在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