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休整一天後,第二天早晨,三人還是乘坐著在凱加爾堡凱敬子送的馬車又上路了……
要到慕斯卡,必須穿過一條狹長的峽穀,向北走,峽穀很深,就像是從地殼中直接分裂而開的溝渠。而兩旁土黃色的岩石上寸草不生,穀風很大,吹的人頭暈。
因為峽穀很窄,馬車並不能通行,三人隻好帶上自己的行李和一些必要的錢幣徒步走上這峽穀。
當然,陪伴著近一年的馬車在臨別時三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舍,波卡卡在峽穀口輕撫馬的鬃毛,並對馬不停的說了一些隻有他們自己才能會晤的話,老馬很明白的點了點頭。最後,波卡卡鬆開馬的韁繩,解開了束縛在馬背上的車。馬輕啼了聲,慢慢的離開了。三人對著老馬遠去的背影,搖手送別。
送走老馬,此時已是傍晚,峽穀的視野很寬,可以看到太陽落下的全貌。三人找了一塊還算大的空地,放下行李,靜靜看著那火紅的圓物慢慢被地平線所吞沒的全貌。
“就在這休息吧。”
穆源很輕的說了句,然後向外走去,俯下身子,掰斷了一些夾在石壁縫隙中的枯樹枝,貼著石壁升起了一小撮篝火,三人很自覺的圍坐在篝火邊,靜靜的看著那燃燒的火苗跳動。
像這樣的場景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對著篝火發呆已經成為了三人在野外生活必不可少的習慣動作,雖然大家平日裏都有說有笑,但是對著這暖暖的火苗,三人還是染起了淡淡的思念。
穆源思念的東西很多,他總是發呆的最久,那夢中的瑩瑩,被帶走的暢梵,在危機中幫助的牧師,還有躺在平息村外靜靜守護的母親和楊奶奶,這些都是穆源的思念,也是支撐他繼續走到今天的全部動力。
坐在一角倚靠在穆源肩上的葉婷心情也不平靜,家中的父母,遙不可及的暢梵,老奶奶臨走時的信,自己背上的印記。這些都是葉婷要想,但是卻又總找不到答案。
而原本單純的波卡卡此時也被這種莫名的習慣傳染,他學會了很多,他也想了很多,不光隻對酋長爺爺的思念,波卡卡也思念那位幽穀中的龍祭,龍祭給他那種熟悉而又不易揣摩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又無法考證。
“暢梵……”穆源一手撐著下巴,眼睛深邃的看著遠方。
葉婷抬頭看了看穆源臉上遊離的表情,又低了下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習慣,習慣了這樣的思念,習慣了這樣的語言,習慣了這樣的畫麵。
夜很靜,峽穀中偶爾能聽到一些動物的啼叫,三人的思念,在那火燭中慢慢燃燒,形成嫋嫋炊煙飄散在雲中。
夜月掛在天穹,青色的,很大,很圓,天空中雲很少,月亮的全貌一展無疑。
火苗熄滅,冒著小煙,此時已是午夜十分。
葉婷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她一人走到峽穀空地邊緣,坐下,兩隻腳懸空,靜靜的聽著風流過峽穀的聲音。
峽穀中動物的叫聲還是隱約聽見,葉婷向著聲音的方向淡淡看去,峽穀很黑,即便是被月光照耀,那還是不夠的。
葉婷默默的轉過頭,對著前方發呆。
“咻”!一道青藍色的光閃過葉婷的眼眸。葉婷“嗯”了一聲,確乎有些驚訝的向光的方向看去。
青藍色的光細細的落到空地不遠處較高石壁上,葉婷坐起,她向著光的方向走去。
忽然!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