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便跪在地上,她拚盡全力的伺候他,轉過頭去,卻隻看到公子那染血的唇以及那冰冷的眸子時,她竟有如被從天而降的寒冰刺中,她看到了什麼,這樣的公子是她從未看到過的。
那樣冰冷的,諷刺的笑,那樣嗜血的表情,根本沒有溫度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認識的公子!
她害怕的想往後退,卻被白玉翡一把拉住,他冷笑著看著她道,“怎麼?害怕了?哼,原本我倒是想跟你繼續演戲的,但是現在看來,你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因為,鳳九根本就沒有因為你而關心我,而且,你還讓我的計劃完全的被破壞了,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才明白,一個女人若是被太過輕視,她總能做出讓人震驚的事情來,雪舞,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說完,他那修長的手指便從她的臉頰慢慢劃下,停在她那溫婉而美麗的脖子上,他的臉上滿是嗜血的神情,他的手漸漸收緊。
死亡,在向著雪舞漸漸靠近,她隻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直到後來,她本能的忍不住想要掙紮,卻怎麼也用不上力氣!
“不,公……公子,雪舞……不,不想死,求……求公子,饒了雪舞吧,咳咳!”雪舞不住的懇求著白玉翡,可惜的是,白玉翡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緊手指,唇角揚起詭異的笑來,眸子裏一片冰涼!
身為一國太子,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一個女人給下藥,然後陷入痛苦之中,他不過是將計就計,正巧他最近也太過憋悶,想要找些樂子,隻是鳳九那邊動不得手,隻有動這自動送上門來的雪舞了。
“公,公子,為什麼?!”雪舞看著他那根本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心裏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卻又不懂,隻是現如今她快死了,怎麼著也想知道原因,若真是那原因讓她心服,她倒也死得瞑目了!
“隻因為你太過自不量力,一個奴才,竟然敢下藥謀害主子,你說,你該不該死!”白玉翡說完,猛的用力,便將雪舞的脖子徹底掐斷,而後將已經沒了聲息的她丟到床上。
嫌惡的瞟了她一眼,起身下床,簡單的穿好衣裳之後,便坐下悠閑的喝起茶來,待他喝完茶後,這才拍拍手道,“將這裏處理幹淨,另外,我吩咐的人帶來了麼?”
“回主子,已經帶來了!”風雷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麵前,跪在地上恭敬地抱拳道。
“將人帶進來。”白玉翡聞言,微微抬眼看去,見風雷往窗外拍了拍手,一名女子便輕盈的自窗外進來,恭敬地跪在地上向他行禮。
“開口說句話聽聽。”白玉翡見狀,仍舊端起茶杯來,很是悠閑的飲茶道。
那女子聞言,微微抬起頭來,柔聲道,“回公子的話,雪舞一心隻戀慕公子,還望公子可以成全雪舞的一片心!”
“嗯,很好,有九成像,隻是你的眼中沒有情,有可能會被鳳九看破,所以,你必須在今晚,動情!”白玉翡聞言,放下茶杯看向她道。
女子聽他這樣說,便立時明白過來,見風雷已經將床上的屍體帶走,而且床上一應物品都已經換上了新的,她便走到窗前將窗子關起,而後來到白玉翡麵前,自動脫去衣裳,緩步來到白玉翡麵前跪下。
白玉翡見狀,冷哼一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這張臉倒是易容功夫不錯,隻是你比起雪舞來,還少了一樣東西。”
“請公子明示。”女子聞言,仍舊恭敬地看著他,眸中表情波瀾不驚,似乎再怎麼樣也嚇不到她一樣。
“雪舞是個有感情的人,而你,太過冰冷,即使動了情,怕是也太過僵硬,要模仿一個人,就要學得十足,你,還不夠格!”白玉翡說著,便欲將女子推開,卻不料被女子一把抓住。
女子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他,柔聲道,“公子,雪舞真的很想要公子,還請公子能夠成全雪舞!”
說完,她便開始為白玉翡脫去衣裳…………
“很好,現在倒是像了十足十了,隻是以後你要在鳳九麵前多多表現我們恩愛的模樣才是,若做得好,我便好好的疼疼你!”白玉翡說完,便低下頭來看向懷中的女子。
“能得公子疼愛,是雪舞的福分!”女子微微抬頭說道。
“去沐浴吧,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味道!”白玉翡說完,便轉身自去屏風後沐浴,不管那女子的死活。
女子抬起頭來,眸中仍舊平靜無波,艱難的站起身來,腿都是顫抖的,但她仍舊鎮定的穿好衣裳,轉身出了房門。
待她走進原本雪舞所住的房間之後,白玉翡的門外拐角處走出一人來,是車夫林海,隻見他平時麵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滿是淚痕,而那雙手更是緊緊握住,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他轉過頭去,看向白玉翡的房間,眸光複雜難辨。
良久,他才深深地歎息一聲,轉身去了鳳九的房間,他隻在外麵站了站,便轉身離開,不再出現。
今晚,他們要離開這裏,那麼做為車夫的他自然要去準備一切,而那假的雪舞在沐浴之後,便去給鳳九送東西,與鳳九交談之時,鳳九並未有半分懷疑。
假雪舞見狀,便放下心來,隨即去了白玉翡那裏,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數報告給白玉翡,白玉翡滿意的點點頭,告訴她今晚與他同車。
假雪舞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於是便點點頭,退了出去。
客棧中頓時陷入一種怪異的寂靜中,直到傍晚來臨,假雪舞笑著去扶鳳九出來,而白玉翡則深深地看著鳳九,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車夫林海平靜的站在馬車前,麵無表情,直到主子們都上車了,他這才坐上馬車,開始駕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