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然抱著綠袍,依偎在他懷裏,露出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容。心中的荒原漸漸迎來了春的氣息。
深夜,待文軒然安然入睡,樂天則放從天牢出來,回到越王府。
“徐伯,你還沒睡?”對於管家徐忠的行為,他已經見慣不怪了。“又在等我?沒事的話,就下去睡吧。”
“王爺,恕老奴不敬的問一句,您在謀劃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徐忠憂慮道,“前些日子您一聲不吭的跑回封地,今天剛回京又進宮麵聖,據說您晚上還去了天牢。恕奴才愚鈍,您這是在做什麼?”
樂天則突然有些愧疚,徐忠是看著他長大的,即把他當主子一般敬重,又把他當親生兒子般照料,而他卻把如此重大的事情瞞著他。“徐伯,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
“王爺——”
“好啦,徐伯。該知道的事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樂天則打斷他的追問,對諸事閉口不談。
徐忠無奈的搖著頭,剛走出兩步,突然轉過身道:“王爺,晚上趙將軍派人送了個錦盒過來,說是無論如何要讓你今晚看看。”
樂天則心中疑惑叢生,“拿到我房裏來吧。”
錦盒很快被送了過來。
他打開錦盒一看,發現錦盒中安放著的竟然是先皇手諭!
出人意料的是,手諭內容竟然是說,無論太傅文軒然犯下何種罪狀,憑手諭可免除一死。
這是先皇有先見之明,還是先皇早就知道文軒然是女子一事?
樂天則淡淡的看完手諭,又將它卷好,放回錦盒中。
如果是在之前,他會很高興看到這道手諭。可現在,它已經派不上用場。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救軒然,同時也是救自己。唯有如此,他才能放下責任包袱,放下身份地位,一舉擺脫困擾,過上他向往已久的平凡生活。
“來人啦。”
“在。”徐忠應聲近來。
“徐伯,派人把這個錦盒連夜送回去還給趙將軍。就說他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但是這錦盒派不上用場了。讓他隨意處理吧。”樂天則細細的吩咐道。
“是。”
徐忠拿著錦盒出來,回頭看看樂天則,又看看錦盒,想要打開來看看的欲念最終被內心的正直壓製下來。
這一覺,是很久很久以來,文軒然睡得最安穩的一覺。當她從夢中醒來時,日頭已經過午,行刑時間也早已經過了。
她驚叫著:“來人啦!來人啦!”
獄卒聞聲而來,“大人,您醒啦?”
“現在什麼時辰了?”
“未時一刻了。”
“未時一刻!?”文軒然驚愕道,“我不是該在午時三刻被處斬嗎?為何到了未時還不見動靜?”
獄卒樂嗬嗬的說道:“大人您還不知道吧?您啊,不用死了!皇上還來看過您呢,見您在睡覺,皇上叫我們別打擾您的好夢,讓您睡到自然醒。等您醒來,就請您到鳳儀殿晉見。”
文軒然又是一驚,忙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用死?皇上來看我又是什麼時候的事?除了皇上,還有沒有其它人來過?”
“大人,這些啊,您還是見到皇上自己問皇上吧。不過,您是不知道,聽說您不用死有多少人為您開心啊!”獄卒突然想到什麼般,催促道,“皇上還等著您呢。您還是快點過去吧。”
文軒然走出天牢,抬頭看了看天,雖已過午,但日頭仍烈,照得她渾身暖洋洋的。
能曬曬太陽,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嗬!
“草民文軒然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然免禮。”古西靈看到文軒然,忙丟下手中的奏折,奔到她身邊來。“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會被赦免?”文軒然問道。
古西靈神秘的笑了笑,“這全都是你丈夫的功勞,是他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