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漆黑的房門,柳小喬無力的邁動這步伐,巡夜的侍衛如此增多,要不是熟悉府內的一草一木,隨時都有可能被抓住,“喚喜……”
“小姐!”黑暗的角落裏喚喜急忙跑下床榻攙扶住有些蹣跚的小喬,“你怎麼了?”
“我好累!”生怕起疑主仆二人又不敢點亮燈燭,隻好摸索著爬到硬邦邦的木榻上,喚喜急忙將自己蓋暖的被子披到小喬身上,“小姐可有線索?”
“一無所獲!”疲憊讓柳小喬呼吸沉著起來。
喚喜見小喬如此勞累也隻好暗求老天,保佑這對苦命的母子!
雞鳴剛起,天空還未泛出魚肚白,小院內便開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姐,我們該起來幹活了!”喚喜實在不忍心叫聲她,但是遲到很容易被罰,隻好輕推著小喬。
迷蒙中,小喬猛的坐起身子,“我們快點!”
慌忙的穿好衣裳,趕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小姐,我聽說少爺再過七天便要繼續去守城。”
小喬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雜人,同樣壓低了聲音,“我們一定要在司徒炫離開司徒府時找出凶手。”
“小姐,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從何著手?”喚喜擔憂小姐的肚子越來越大怕對胎兒不利。
“你說,夢瓊離去誰最有利可圖?”小喬每日每夜在想,就是弄不出頭緒。
“小……小姐……您呀!”喚喜不自然的回答出來。
“我?怎麼會是我?”小喬不悅的瞪著喚喜。
正巧珠兒遠遠地走了過來,手臂上還挎著新買來的紙幣蠟燭,見四下無人,便急忙走了過來,“怎麼樣?”
小喬跟喚喜搖了搖頭,“對了!小姐,要拿走你的玉佩,那麼一定要先知道你會解下玉佩呀!你平日是不會解下玉佩的。”喚喜一個激靈,努力的回想當日,“小姐,那日夢瓊小姐跟你大約同一時間沐浴的!”
“同一時間?”
“嗯,同一時間向後廚要的熱水,我記得當時我給小姐打熱水的時候還碰到菲兒!”再接下來就一切正常了。
“菲兒?祭奠夢瓊那日,我還有看到她去祭拜!”小喬回憶著菲兒的總總。
“莫非就是她?”珠兒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兒,“不如去試探試探她!”
“如果不是她,我們可就打草驚蛇了!”小喬還是認為謹慎一些為妙。
“放心吧,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三娘就是帶人來搶,也能把你們主仆安全的搶出去!”珠兒內心開始有點鄙視這對婆婆媽媽的主仆,看來自己的老大好!夠爽快!
“無論如何,還是試一試吧!”珠兒可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
“如果真的是她或者某人的話我一定會讓她自己露出馬腳。”柳小喬突然一計掠過心頭。
可算熬到深夜,小喬從房簷躍下,齊過腰下的長發被風吹的淩亂,白色的睡衣更是單薄如紙,還好她內功深厚,並未覺得發冷,低下頭仔細的整理好腹間的包袱,讓她像足即將臨盆的婦女,故意走到某一位奴婢房間的門外,用內力震倒木桌上的蠟燭,果然聽見裏麵微微的翻轉聲,忍住嘴角的笑意,小喬拉長聲音輕飄飄地在門外傳來,“我死的好冤呀!可憐我那肚子裏的孩子……你們要為我伸冤呀……”還故意用手指輕輕地叩打著房門。
頓時室內裏出現婢女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小喬急忙脫下白衣抱在懷內,雙腳一用力躍上房簷,匆忙離去,遠處一隊連一隊的侍衛在瞬間集聚在一起向後院跑去,韋家兄弟也匆忙而來。
跳回到房內,喚喜急忙打開窗戶迎她進房,“小姐如何?”
“希望能大功告成!”柳小喬急忙脫下身上的白衣,換上粗布的睡衣在床上躺好,一身的冷汗讓她沒有多餘的思考,內心的疲憊遠遠的勝過於肉體的疲憊,“我一定要讓真凶露出馬腳!”
“小姐,你這麼樣勞累腹中的胎兒……”見小喬明亮的雙眸黯淡下來,喚喜隻得內疚的低下頭,她隻能在白天的時候多做一些粗活來彌補。
清晨一如既往的所有仆役全部都及時的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小喬與喚喜細心的打量著每一位臉上的變化,果然當管家婆們走了以後,所有的婢女們開始竊竊私語,“昨天她就站在門外,嚇的我們一屋子人都不敢喘氣,生怕她衝進來。”
“一定是夢瓊小主的怨氣太大了……”
“昨天韋一副將在門外詢問的時候,我幾乎還能感覺得到夢瓊小主就在他的身後盯著我呢。”
一日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沒有停離過夢瓊昨天晚上的顯身一事,“今天晚上我們該怎麼睡呀?”丫鬟們一改往日生怕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