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的看一個,定下來,省得家裏念叨。”端木麒看看任瑄兒說。
“誰像你啊,說定就定,而且運氣不錯,至少是自己喜歡的,再說吧,現在還不想呢。”陶世賢背著雙手仰望天空。
“那是,當初可是我家小嫂子主動要嫁給大哥呢,這可不是隨便都能碰到的。”端木麟想起當時的情景說。
“麒,你看麟二哥,哼,對了,麒,能不能將小雛鳥放回到它的窩裏去啊?”任瑄兒看見竹兒已經捧了快忘記的小雛鳥,接過來伸到端木麒的麵前。
“嗯?你不會去爬樹弄到的吧?”端木麒好奇的看看小雛鳥說。
“才沒有,是它掉下來了,本來想爬樹放上去的,既然你在就交給你了。”任瑄兒沒腦的自己將剛才打算爬樹的事直接說出來。
一旁的竹兒和琴兒都倒抽口氣閉上眼睛,不想看見大少爺又因為大少奶奶再一次發飆。
“想自己爬上去?”果然端木麒的臉色馬上變得難看,那棵樹雖然不高,但是鳥窩的位置卻極為危險。
“啊,那個,不是,是想叫家丁放上去。”任瑄兒暗惱自己是笨蛋,看見端木麒變臉,嚇得不斷往後退。
“你還懂得怕我?”端木麒不斷跟上前,看著這個越來越不像話的任瑄兒。
“麒,我真沒打算爬樹。”任瑄兒將小雛鳥遞到端木麒的麵前,阻止他繼續的逼近。
端木麒看看小雛鳥,接過來後,輕鬆的用輕功將小雛鳥放回窩裏去,在一落地發現任瑄兒已經趁機走了,端木麒看見她急急忙忙跑掉的背影忍不住一笑,他想追回讓她跑掉嗎?看來今晚要好好的跟她說說了。
“走遠了,還看呐。”陶世賢跟端木麟相視一笑,上前拍拍好友的肩膀說。
“走吧,去我的書房談談正事吧。”端木麒帶著好友往書房去了。
“這次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一走進書房陶世賢問道。
“準備得差不多了,染織各式的綢綾都是上等品。”端木麒將已裝於盒內的綢綾打開讓陶世賢觀看。
是淮南道內官府特意舉行的,每年的這個時候有從事絲綢買賣的商家,都會將自己所紡織的各類絲綢聚集到治所揚州參與比賽,官府本意是想在技術上有所進步,讓個體進行切磋交流,但是卻讓很多的商家運用不當的計謀破壞去他人的參賽作品,更有的貪官汙吏趁此期間收受賄賂,讓很多絲綢商品得以淘汰。
在比賽中獲獎者可受封,更有可能成為代表當地的貢品獻於當朝皇上,其榮譽之高,因此更是吸引許多的商家來參賽。
端木府本就是絲綢世家,在發起這場比賽開始一直是連任贏家,所進京的絲綢業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因此每年都會有一批上等的絲綢進京作為貢品,也引起了很多商家的窺視與不滿。
今天才開春就有不少的傳聞,申州有一商家的絲綢商的絲綢染織的也是一等的好,很多商家前去拜訪後回來都是讚歎不已,甚至都覺得沒有贏的希望了,隨著大家的形容更是將此事傳得更誇大了,讓很多人都無法猜測這其中準確度是多少。
而且最近有不斷的陌生人道各家門店鬧事,針對意圖隨著賽事的逼近越來越明顯,讓端木麒不得不重視。
“嗯,今年的綢綾更為細致柔滑,而且顏色明顯多了。”陶世賢拿起綢綾讚歎不已,他雖沒有端木麒了解絲綢,但是長期的合作已經讓他耳濡目染下,也是頗有研究的。
“這次的綢綾多加了一道軟化劑,它是采用一種天然的植物所釀製成的,在不影響綢綾的情況下使麵料方麵更為透氣與柔軟,觸感更是讓人覺得沒有負擔。”端木麟緩緩的說出此綢綾的突出之處。
“兩位,看來這次大賽又是非你莫屬了。”陶世賢愛不釋手的觸摸麵料說。
“我對自己研製出的綢綾很有興趣,不過今年還得防小人。”端木麒將陶世賢叫入府的目的說出。
“哦?怎麼說?是因為最近的那些傳聞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沒什麼奇怪的,這隻是虛張聲勢而已。”陶世賢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不,今年有些不一樣,這就是我讓你來此行的目的,你看下。”端木麒從自己平時所讀的書中抽出一張紙條。
“主動棄權,否則小心家宅平安,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陶世賢看完紙條覺得這事必有蹊蹺。
“就在前兩天,看來已經暗中觀察已久,這紙條就壓在我書桌上,這是可能沒那麼簡單,還記得前段時間三州難民湧進遭劫的事嗎?我看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對付我們了。”端木麒臉上已經換上了嗜血的笑容。
“麒是怕他們會殃及家裏的人,所以希望世賢能盡快的查處這些是什麼人,我們也要一並解決。”端木麟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已經很久沒有練拳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陶世賢暗想為這個想與端木府的兩個兄弟對抗的人捏一把冷汗,麵上的謙謙公子,實際上可是一個頂尖的高手,沒幾個有見過他們私下的冷血與無情,但是他陶世賢卻是看得最清的一個。
從初識時一起玩票性的剿了一個土匪窩後,他就不敢小看端木麒麟了,在打鬥的現場,端木麒猶如被人附魂一樣,整個人變得陰暗冷酷,猶如暗夜之王,他所用的折扇變成利器,一個優雅的揮動能讓人當場斃命,內力之高超。
而端木麟確實麵帶不改色,他習慣用劍,而且他的劍師腰間的那個腰帶相纏,讓人看不出那是武器,打鬥時都會讓地方摸不著頭腦,隨時出劍,而且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招架,不時還會咧開愉悅的笑容,無法讀識他此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