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東”“東盛”廣場競標案在毫無異議的情況下為“香少璃”工作室所得。
關於“香少璃”工作室大勝、香氏公司大敗及香學欣挪用公款案這幾件大事,還有有關的一些花絮和小道消息,香港的各家大小報刊每天都像連珠炮似的在刊登。其中,讓大家最感興趣的則數莫維康與香學欣解除婚約的一事。而香學欣也遭到了廉政公署的提審。
由於香氏總裁與香少璃工作室的雙份工作給了香少璃過多過重的壓力,每天除了在辦公工作外,香少璃還要將大量的工作帶回家做。
這天,香少璃又在審查東盛廣場別墅區的設計圖案,銀邊的眼鏡架架在鼻梁上,手中的鉛筆也在設計圖紙上圈圈點點,忙碌的身影令她看起來更加消瘦。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香少璃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開了門。
“爸。”
難得老爺子能忍這麼多天,香少璃知道父親這一次是動了真氣。若不是香學欣今天白天被廉政公署帶走,也許,香佑昌這一輩子也不會再和她說一句話。
“還在忙嗎?”強忍住氣,香佑昌走進香少璃的房間。自從競標會這丫頭向他投了一顆定時炸彈後又玩失蹤,直到這段時間裝作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香佑昌直想將這丫頭趕出家門。但香佑昌也知道若真將香少璃趕出家門那麼香氏也就要玩蛋了。畢竟香少璃是惟一完全掌握香氏上上下下所有經營內幕的決策人。
更何況如今香學愈成日流連於賭場,香學欣在廉政公署,若不依靠香少璃,香家就快垮了。
所以今晚他才不得不來到香少璃的房間,請她救香家免於危難。
“爸,有事嗎?”見父親坐在沙發上,香少璃也坐到父親對麵。
“少璃,工作室的工作還順利吧?”猜也知道順利極了。
“還行。”一切皆在掌握之中,香少璃好笑於父親的問話過於直白。
“那公司呢?”少了這麼大的生意,當然不好,香佑昌知道香少璃根本不在意香氏的死活。
“可以維持吧。”其實此時香少璃正暗中談著另一項工作,就算少了東盛廣場這個Case也不會差到哪裏。
“可你畢竟姓香,又是香氏的總裁。”香佑昌希望她能明白若香氏垮了,她香少璃也不能好過。
“我倒是一點也沒有做總裁的感覺。”哪有總裁連負責的項目也會被臨時撤換的?香少璃需要絕對的實權。不然若多來幾次這種事,她香少璃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會被累死和氣死。
“說吧,怎麼樣你才同意把你的工作室歸並於香氏。”知道自己輸了,香佑昌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害怕外人的流言而不把這丫頭丟在英國任其自生自滅。
“和當初一樣。”條件應該不算苛刻。
當初?
香佑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香少璃的胃口這麼大,難不成她想擁有整個香氏!那怎麼行。
“你太狠了。”香佑昌咬著牙。
“爸可以選擇NO。”她又沒拿槍逼著父親答應。
能選NO嗎?若是那樣,香少璃也許會離開香氏,拍拍屁股走人,到那時,再補救也來不及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10%的股份,從此香少璃便擁有了香氏42%的股份,而他卻隻剩32%。
“關於香學欣吧?”用腳趾也能想到的問題。
“她是你姐姐!”希望香少璃有一些姐妹之情。
“我想若是給她一把槍且不需要法律責任,她會很高興向我的心髒來一槍的吧?”姐姐!真是新世紀最大的笑話。
“可是……”她說得對,但香佑昌卻極想救出香學欣。香氏的兩千萬虧空他雖說已經填上了,但也需要香少璃撤訴才行。
“畢竟她也是我的女兒,你得救她。”香佑昌拿出大家長的氣勢下了命令。
“我說不呢?”現在好牌全在她手中,當然要百分百地發揮所有好牌的力量。
“你……”
香佑昌這才真切地體會到眼前的香少璃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擺布的丫頭。她像一頭長大的獅子,全身散發著王者的氣勢。
“就當我求你,行嗎?”香佑昌完全地拉下了臉,“學欣的媽媽是難產死的,當初,我接你回香家時,你就沒見過學欣的媽媽,對吧?那是因為學欣的媽媽在懷學欣時知道了你媽媽的存在因激動而早產,最後死在手術台上。學欣比你大六個月,可卻從未享受過母愛,我對不起他們兄妹倆。”想到去世的妻子,香佑昌心中充滿愧疚。當初,若不是靠妻子的娘家,香氏根本無法從門麵式的小公司發展成上市公司。所以,香佑昌無論私生活有多亂也決不讓妻子知道。可卻不知是誰在妻子懷孕八個月時,告訴了妻子關於香少璃母親的事,引起妻子因不堪承受而早產去世。
但那樣,他就對得起她的母親嗎?
原來香佑昌一直就認為她的母親是害死自己妻子的凶手,難怪他會匆匆地做了結紮以示對母親懷孕的抗議。
無知的少女遇人不淑反遭遺棄,香少璃無限感慨。這就是母親的遭遇,短短的一生,紅顏薄命。“我懂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香少璃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她所有的親情都被父親的幾句話給完完全全破滅,沒了幻想。
“你說。”猜也知道這丫頭又要趁機提條件。
“香學欣從此不得幹涉香氏所有的事,從此她與香氏無關。”即使是一個沒有什麼用的人,但危害性卻不可小估。
“從此與香氏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