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我也是。”細若蚊蚋地回應著,將羞紅的臉頰埋入他的懷中。
“你會走嗎?你會離開我嗎?”蕭淩飛不安地追問著。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蝶衣肯定地說著,“嗯,對了,若飛說——”她突地想起了若飛的再三叮囑。
不提倒罷,一提起蕭淩飛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說什麼?!”
“他說,一定要告訴你,那張照片是個女攝影師拍的,而且當時清了場。”她抬起笑臉,主人會嫉妒唉,代表真的很在乎她呢。
他輕哼一聲,火氣小了一點兒。但是——
“他還說——”細細的聲音越發小了,她扭捏地低下頭顱,深覺下麵的話實在有點兒說不出口,可若飛說過,那是搞定一個男人的最好辦法。
“他還說什麼?”
輕咬著下唇,蝶衣素手輕顫著脫下寬鬆套頭的白線衫,裏麵是件紫色襯衫。臉已紅得好似充了血,她不敢抬眼,隻繼續輕顫著解開襯衫扭扣。
眸突地深暗起來,淩飛看見襯衫內繡花的粉色文胸包裹著曼妙的曲線。血液一下子狂躁起來,“蝶衣,這就是進化嗎?”他聽見自己的嗓音粗啞得嚇人。
“嗯。若飛說,如果你不信可以檢驗一下……”聲音低得幾乎消失,然而漸漸湊近的他卻聽得清楚。這個臭若飛!
“好。”俯首曖昧地低語著,熱氣噴到她粉嫩的肌膚上。
水瞳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好像神誌漸漸被抽離,她依戀不舍地沉陷著。
不再多語,蕭淩飛一把抱起蝶衣大步往樓上而去。
冬日的午後,風寒水冷,而屋內卻是一室春光,旖旎風情。
“蝶衣……”蕭淩飛輕柔地喚著,大掌輕撫懷中的人兒。
“嗯。”她喃喃地應著,卻不敢抬頭看他。
“我們結婚好嗎?”他輕吻她的額頭,鼻翼摩挲著她的發絲,愛極了她自然散發的淡香。他從沒想過可以擁有這般的幸福!
“嗯。”蝶衣幸福地應著。結婚代表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獨霸淩飛,代表更深的關聯和相屬,她願意。
“嗯,但是,我們先想辦法解決那些想害你的人,好不好?”她從他懷中抬起擔憂的小臉,那份差點兒失去他的恐慌,她永遠無法忘懷,一日不解決那些暗影,她就一日無法放心。
“好。”他答應,沒錯,若他不能解決那些問題,隻會為蝶衣也帶來危險。這一次該是他主動了。“進化除了……嗯……這個變化外,還有什麼?”淩飛笑笑地問。他真的愛死這個“進化”了!早知進化就代表那個什麼什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生氣的,嗬嗬,他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
“唔,還有這個。”歡喜地從他懷中坐起來,蝶衣展開背後晶瑩透白的蝶翼,長長的薄紗似的兩扇翼,得意地輕扇兩下,“以後我可以飛了,淩飛。”她軟軟地說著,渾不覺自己曼妙的雪白身軀在空氣中是多麼誘人!
“主人,對我這個寵物你還滿意嗎?”她扇動輕翼,瑩白的小臉上紅暈淡淡,嬌俏地輕問著。
“滿意,我很滿意,我的寵物,我的蝶衣……”蕭淩飛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情潮湧動,天幕低垂。夜漸深,情正濃……
意識漸漸清晰,隱約感覺懷中的空蕩,蕭淩飛長臂一伸想攬住身邊的佳人,卻撲了個空,“蝶衣!”他一驚,神誌立刻清醒,蝶衣去了哪裏?
“我在這兒,淩飛。”蝶衣披著一身粉紅晨褸立於窗上,小臉上盈滿喜悅和嬌柔,兩對乳白透明的翅翼輕輕扇動著,有如一位最最可愛迷人的天使。她步履輕盈地向他快步跑來,撲入他張開的雙臂,“淩飛,在下雪哎,外麵在下雪。”
“哦,真的?”淩飛隨聲附和著,因她的喜悅而喜悅。
蝶衣開心地拉起他往窗邊走去,淩飛不及穿衣,隻得用床單裹住身子,他寵溺好笑地看著蝶衣孩子般純真的笑容。
雪花一片一片,潔白如棉絮,輕輕地飄著飄著,淩飛從身後抱住她纖巧玲瓏的身軀,蝶衣順勢將螓首靠入他懷中,兩人的心神不由得回到那個講白雪公主故事的晚上,蝶衣回眸對上淩飛俯下的眼睛,兩人相視溫柔而笑,此時心意相通,不需任何言語。
半晌,蕭淩飛用下巴摩挲著蝶衣的發頂,“以後,每次下雪我們都一起看。”
“嗯。”蝶衣柔柔地應著,呼吸因淩飛落在頸上的吻而細碎急促起來。
尾聲
滿桌的紙牌,不同的是紙牌是用照片組成的,不同的人的照片,蝶衣一會兒拿起這張一會兒又放下那張,專心致誌地蹙起眉心,似乎正在考慮什麼麻煩的問題。而事實確實如此,每張照片代表一個人,一個對淩飛有潛在危險和可能下過手的人,找到殺手容易,而重要的是找到那些幕後主謀。
“蝶衣,你確定嗎?”蕭淩飛寵溺地捧起她的小臉。
“嗯!你放心好了,一定可以的。我們先從他們那裏下手好了。”嬌俏的下巴一揚,不遠處濟濟一堂的禮堂內,某些人突然莫明地打了個寒顫。
“淩飛,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仰起小臉,她深情地看著他。
“蝶衣。”他歎息著吻上她的唇。
“好好玩啊,主人,你說這些照片是做什麼的呢?”突兀的語聲打斷了正在纏綿親熱的兩人,一個有著靚藍色短發、天使般臉龐的少女正趴在桌上興致盎然地舉起那些照片。
“德靈?”淩飛與蝶衣既驚且喜。
“還有我。”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男聲。
“龐莫!”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