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先斬後奏的表白(2 / 3)

“淺淺!”夏鳴揚叫了一聲,“咱倆有多久沒一起這麼出來玩了?”

“好多年了吧?我記得上回咱倆半夜偷跑出來玩還是小學時候,那會兒快到過年,夏叔叔買了很多煙花回來,咱倆半夜偷出來到廣場上放煙花了!”

“你還記得啊,回去的時候咱倆家爸媽都要急瘋了,明明吃晚飯的時候兩孩子還在,一轉眼就不見,還以為咱倆被綁架了呢,差點兒報警!”

“都是你的餿主意,你說晚上大人要看電視不會管我們我才答應跟你跑出去玩兒的!”淺淺抬起手指著手背說,“那個一顆一顆往外蹦的煙花叫什麼?火流星是吧?你竟然拿它衝著我,當時火星就把我手燒壞了,至今還有個疤呢!我以後要嫁不出去,都賴你!”

“好說好說,嫁給我我養你!”

淺淺沉默了,今天夏鳴揚怎麼回事?總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他不知道這些話不可以隨便亂說嗎?淺淺心想,就當他是開玩笑好了。

可是想歸想,嘴巴卻不由得淺淺的控製,自己蹦出一句話:“你不是嫌棄我吃得多,說養不起嗎?”

說完這句淺淺悔的用左手掐右手,要是時光能倒回,說什麼也得把嘴巴給捂住了。可是內心裏,莫名卻有些期待,期待夏鳴揚的回答。

“我開玩笑的還不行嗎?”夏鳴揚弄不懂淺淺這句話的意思,隻好裝作開玩笑。

隻是個玩笑啊!夏鳴揚的話讓淺淺的心“咚”的一聲沉到穀底,原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嘿嘿,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淺淺笑起來抬頭看著夏鳴揚。

月光下她的笑臉單純美好,叫夏鳴揚看在眼裏,心跳都漏了一拍。

“夏鳴揚,你說你怎麼總欺負我呢?從小到大什麼事兒都不肯讓這我點兒,你怎麼做哥哥的啊?”

淺淺換了個話題,夏鳴揚也趕緊收了心,生怕眼裏的愛慕被她發覺了。

“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不懂?我要是一直慣著你,那是害你!要不是我忠言逆耳,你能有現在這樣知書達理善良可愛嗎?現在那些女生啊,個個都野蠻任性的,哪有我們家淺淺可愛!”

明明隻是一句玩笑話,淺淺卻莫名地臉紅心跳起來,那句“我們家淺淺”,還有之前的“嫁給我我養你”都讓她心跳加速,明明一再跟自己說夏鳴揚隻是開玩笑,臉上卻仍覺得火辣辣的燒。幸好是夜裏,月色朦朦朧朧的看不出來,要不然夏鳴揚一定能看到,淺淺的臉紅得真的像紅富士的大蘋果。

半天等不到淺淺的答話,夏鳴揚緊張起來。難道剛才的話說錯,惹得淺淺不開心嗎?不會啊,明明是在表揚她!難不成現在的女孩子不喜歡被誇知書達理?夏鳴揚忽然想起了一部《野蠻女友》的電影,更覺得忐忑不安。說不定現在的女生都想要變成野蠻女友那個樣子,那豈不是犯了大錯?剛才還批評野蠻女友來著!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事地往前走,偶爾誰想起一個話題,說不了兩句就冷場。

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嗎?為了隨口講出的某一個字或喜或憂,不斷地揣測對方想表達的意思,生怕自己錯過。

下半夜兩點的時候,夏鳴揚跟淺淺兩人終於回到了家住的小區。幸好守門的保安是認識的,要不然還得登記喊家人出來接。

夏鳴揚推著車鎖到車庫裏,淺淺沒等他徑自上了樓,敲了好半天的門,直到聽見了老媽拖鞋托在地板上的嗤嗤聲淺淺才想起來自己有鑰匙。

淺淺並不累,但是滿腹心事,因此進了家門就想往房間裏鑽,林媽媽哪裏肯依她,一把拉住了非得審問她怎麼玩到這麼晚,是一個人回來還是有人送。

“就是有點事兒耽擱了,寢室回不去我隻能回家來。”淺淺裝作很疲憊的樣子跟媽媽求饒,“媽我可累了,我先去睡覺行嗎,明早你怎麼審我都行!”

“少忽悠我!明兒個不等我起床你就跑學校去了,我上哪兒審你去啊!”林媽媽不愧是老謀深算的人物,與林爸爸鬥智鬥勇了這麼多年,什麼小把戲沒見過啊!

林媽媽半威脅半哄騙地說道:“我跟你說你今晚要不交代清楚了別想睡覺!我審你爸的情景你不是沒見過,你看他現在都學乖了,寧可坦白從寬給自己少點事。”

“我跟夏鳴揚在一起的,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他嗎?”淺淺原本不想說出自己是跟夏鳴揚一塊兒,眼見糊弄不過去了,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林媽媽聽見對門有鑰匙聲,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扒著貓眼往外看,隻見夏鳴揚連試了好幾把鑰匙都不對,看身形怎麼還歪歪扭扭的,心裏大疑。一轉頭,果不其然淺淺正躡手躡腳往自己房間溜呢,已經走出去好幾步遠了。

林媽媽一聲吼:“你給我站住!”

淺淺滿臉賠笑地轉過來解釋:“媽你別誤會,我不是想逃跑,我是想上廁所!”

“是嗎?我怎麼記著我們家廁所在西麵呢,你朝東走是往哪兒去啊?”

淺淺還嘴硬,“我,我先喝杯水去!”

林媽媽見女兒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心上的疑團更重,走到女兒身邊湊近了使勁聞。

淺淺奇怪地躲開,問道:“媽你聞什麼呢?我最近換了薄荷香型的沐浴露,味道不錯吧?”

“我管你用什麼沐浴露呢,我是想聞聞你有沒有酒氣!”

“當然沒有!雖然我挺好跟老爸喝上那麼二兩,但是在外頭我可是謹記您的教誨!”淺淺連連擺手澄清,“您幹嗎有這疑惑呀?”

“我剛才看著夏鳴揚怎麼走路都不穩當,尋思著你倆是不是上哪兒鬼混到現在。”

哈哈哈,淺淺樂了,“我倆要真出去鬼混了,不正中您下懷?”

“小丫頭片子,反了你了還!”林媽媽掄起拖把就衝過來作勢要打,淺淺甩下鞋跳上沙發逃跑,兩人就在客廳裏展開了原始人追逐戰,打得熱鬧了連林爸爸都起床了,三人玩得不亦樂乎,睡覺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早上淺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林媽媽在房間外麵“咚咚咚”地砸門,“丫頭起床啦,夏鳴揚來了!”

淺淺從小學開始就自己定鬧鍾起床上學,因為林媽媽比女兒更能睡懶覺,雷打不醒的類型,像今天這樣居然是媽媽叫女兒起床的事情還真是比較少見。淺淺原本正做著美夢呢,一聽夏鳴揚的名字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湊到門邊把門打開一個小縫伸出頭去往外看。夏鳴揚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還伸手跟自己打招呼,茶幾上放著熱氣騰騰的一大碗粥。

淺淺連忙把腦袋縮回來,背靠著門大氣也不敢出,想起了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更覺得丟人丟到家了。淺淺望了望穿衣鏡裏的自己,皺巴巴的小熊睡衣,前襟處一攤洗不幹淨的西瓜漬,昨晚洗完頭之後沒等頭發幹透就睡了,現在頂在腦袋上跟個鳥窩似的,因為沒睡好覺黑眼圈更嚴重了,慘白的膚色癡呆的表情,總之鏡子裏的自己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