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雲將起(1 / 1)

與亞米七強國之一楊氏家族相臨的朵拉帝國對其不宣而戰,曾經駐紮在沃馬爾高原的帝國東方邊遠軍,簡稱“東遠軍”,成了此次進功的先鋒部隊。二十萬東遠軍,兵分兩路,從沃馬爾高原南北界口同時出發,開進楊氏家族西疆的藍風平原內。隨後,與楊氏家族駐守在西疆的楊虎軍,天李軍交戰,東遠軍大勝,楊虎,天李兩隻楊氏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僅留殘部退回到江樂城,準備固守江樂城,防護北樊城至南岐山一線。

戰事至此,發生了一月有餘,待東遠大軍二十萬精兵強將行至江樂城城下,亞米紀已是8月15。這就是被後代史上稱為第二次“亞米之亂”的導火鎖--“七七事變”或“沃爾馬行動”。

蕭瑟的秋風席卷著楊氏家族的土地,帶走的是安心,留下的是惶恐。悲涼的氣息隨著秋風,從家族西疆跨越千山萬水,傳至首都,傳至家族各地。曾經的安樂享受,如今蒼茫無望。家族西疆的兩隻軍隊十五萬大軍,軍中夾雜上千界上高手,卻一月間灰飛煙滅,容不的有一股陰沉的看不見黑雲覆蓋整個楊氏家族的土地。

楊氏家族東部的紹廣城,一間位於城西的酒店,酒店的名字又雅又俗,叫“三杯不出城”。

酒店內,客人稀少,隻有零星的人在那一杯杯的狂飲,都是一些往日的酒瘋。櫃台處,坐著一名少年,十六七歲左右,長的俊挺,白嫩的臉蛋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猶其特別的是,他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晶瑩的目中兩種神色閃爍,一時滄桑一時靈動。生氣喜悅時,靈動充斥滿目。與人感慨時,則覆蓋著歲月抹不去越抹越濃的滄桑。

少年趴在櫃台上,嘟著嘴,雙目無神的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阿賓,阿賓…”樓上傳下一個蒼老聲音,聲音慈祥而沙啞,驚醒了發呆中的阿賓。

阿賓站起,拍拍臉蛋,整整衣服,抬頭向樓上看去,一邊回道:“爺爺,在,有什麼事麼?”

“咳咳…阿賓,等客人走光了,就關上店門,到樓上來,爺爺…找你有話…講。”上麵發聲的人身體似乎不好,說話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爺爺,知道了,你好生歇著,別大聲說話,傷著身體了,過會,客人走了,阿賓就上去,好伺候您。”阿賓聽著樓上的人的聲音沙啞艱難,頓時心中難過不已,感傷連連。

“唉…”樓上傳下一聲歎息,到也不再言語。

站在櫃台處,聽到樓上之人不再發聲,阿賓才緩緩的走出櫃台,慢慢的走到一個酒桌旁。酒桌上是一個正半趴在酒桌上提著酒壺大口大口喝酒的酒客,酒水順著嘴角流的他身上濕了一大片。酒客見到阿賓站在桌旁,也不說話,磕在桌上一個金幣,仰頭喝盡壺中的酒,甩甩頭,嘟囔著嘴走了。

其他酒桌上狂飲的、趴下的酒客,都一一站了起來,分分朝酒桌上擱上一塊金幣,都對阿賓點頭示意,阿賓微笑一一回視,幾客酒客才半醉或醉的走了出去。

一一拿起桌上的幾個金幣,隨意的放入兜中,關上店門,朝樓上走去。

“爺爺,客人都走了,阿賓上來了。”等走道樓上,阿賓輕輕的說道。

“咳咳…你這孩子啊,怎麼說你的,怎麼能趕人家客人啊!咳咳,人家客人來咱這兒,是照顧咱酒店,咱開門做生意不能這樣做啊…”聲音從二樓的一處房間內傳出,慈祥而沙啞。

阿賓已走到門前,推開門,房間內的床上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半躺在床頭的牆上。

“啊!爺爺你怎麼坐起來了呀?!你的身體還沒好,受不著涼的,快躺下吧,讓被子溫著。”阿賓慌忙的關上房門,快步走到床邊,要扶老人躺下。

老人卻推開阿賓的手,搖頭道:“不了,我一把老骨頭還受不了那嬌氣,再悶在被窩裏,老頭我非要憋瘋不可。…咳…再說,找你這孩子的確有事,躺在被窩中說話也不方便。”

阿賓見老人滿臉堅持,分明一幅你再敢說我就跟你急的神色,也不敢再爭什麼,萬一氣到老人家,就罪過大了。於是,小心問道:“爺爺,找阿賓啥事啊?”

“阿賓,你又趕走了客人是吧…”老人沒有回答阿賓的問題,反而問阿賓有無攆客人這事。阿賓臉色頓時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是的吧,爺爺可能生氣。說不是吧,他又不會撒謊。“爺爺…”

“說,有沒有趕!咳咳咳…”老人重喝一聲,嚇的阿賓一呆,然而老人身體確時不適,一個大聲,喉間就咳咳不止起來。

“啊!爺爺,你怎麼了呀,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這個世界上,阿賓就你一個親人,你要再離去,阿賓就徹底的一個人了,沒人疼沒人愛,隻把老天當被蓋…嗚嗚…”見到老人咳咳不止,阿賓不由說出憋在心中好久的話,最後竟嗚嗚的哭起來,整個人真如鄰家小孩,稚嫩和青澀,身上毫無曾經的深沉滄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