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率南府兵把他們趕下去!”桓衝見勢不妙,有些心慌。
“沒用,我南府兵不過三千人,‘悍名軍’卻有數萬,能擋得住麼!?”桓溫有些無助地搖了搖頭——原本他想向龍飛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桓溫很是沮喪。
“大哥,那總不能現在這樣就投降吧!?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桓衝有些不滿道。
桓溫蒼白地臉色四麵看了看,襄陽城頭已經被‘悍名軍’和晉軍所共有,再看看城下如同潮水般源源不絕的敵軍援兵,桓溫的信心立時化為了烏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傳令三軍放下武器,我們投降!”
“大哥!”桓衝愕然。
“敗勢已定,別打了,再打下去徒送士卒命!二弟,傳令吧!”桓溫這時臉色卻是平靜下來。
“唉——!”桓衝跺了跺腳,下令中心城樓上豎起了白色的降旗,又擊響了歸降的號鼓。
“陛下,你看——”段興眼尖,一指城頭上的白旗:“晉軍投降了!”
“噢!”龍飛急用手抬了個涼棚,抬頭遠眺。果然。那一麵白色的大旗在濃煙烈火中倔強地飄揚著。
城頭上的晉軍見大勢已去,主將令降。紛紛停止了抵抗,放下了手中地兵囂。大批‘悍名軍’將士趁機紛紛登城,迅而有序地開始接管城頭,分理降兵。
“咦——!”龍飛有些愕然道:“這桓溫這麼快就認輸了,他還能堅持啊!而且就是外城失了,也可在內城再戰!他如何降得這麼爽快!?”
王猛這時也驅馬過來,臉上滿是詫異:“陛下,這桓溫竟然降了!!想是陛下洪福齊天,那桓溫見敗勢已定,不想再戰了!”
“是啊,景略,你這回失算了吧!朕贏了,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的賭約!”能贏聰明絕頂的王猛一局,龍飛顯得很是高興。
王猛也笑了:“那臣就附陛下尾翼,與陛下攀個親家了!”
“哈哈哈……”二人都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襄陽城北門大開,一支‘悍名軍’開出城來,領先一人黑臉彪壯,正是‘悍名軍’主將周進悠。
周進悠來到龍飛身前,翻身下馬,大聲道:“啟稟陛下:臣已攻陷襄陽,桓溫率兵歸降,現已帶到,不知陛下如何處置!?”
“帶上來!”龍飛點了點頭。
周進悠一揮手,軍中一分,四名彪悍的軍士押著五花大綁的桓溫走了上來。
龍飛看了看王猛,交換了一下眼色,忽地笑了起來:“桓將軍,朕聞名久矣,不想今日在這般情況下相見!”揮手示意軍士鬆邦。
桓溫鬆了鬆有些麻木的雙手,神色間有著一種難言地沮喪,平靜地道:“今我為階下囚,沒有什麼可說的,隨你的處置吧!隻是希望你能夠放過我的弟弟和部屬,畢竟君子不絕人之嗣!”
龍飛笑了:“桓將軍世之英雄,朕怎忍殺害!?而且朕也不是殘暴之人,更不會妄殺降卒,你放心好了!對了,桓將軍其時仍可再戰,為何襄陽剛破便要歸降了呢!?”
桓溫神色間有些羞慚,顯是因敗得太快,有些說不出口,沉著臉,隻是不語!
龍飛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王猛,王猛笑道:“我是冉魏丞相王猛,桓將軍想必聽說過!不管將軍為何早早歸降,但如此確實避免了兩軍更多的傷亡,實是大功一件!
如今將軍被擒,荊州大門洞開,主力又已折損,我軍長驅直入之下,江南指日可定。晉室計數將盡,將軍為之徒死無益,不知可願降我!?”
桓溫低頭不語,臉色有些黯然,顯是自思很沒有麵子!
龍飛笑道:“桓將軍但管放心,朕用人一向量才是用,決不計較昔日恩怨。謝安石舊年不過江南一參謀,朕任之為副相,委以訓練水師之大任,可見一斑!桓將軍可再考慮考慮!”
桓溫沉默片刻,到底舍不得多少年辛苦搏來的富貴,也不忍家室就此而絕,不得已順水推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陛下如此厚愛,臣願降!”
“好!”龍飛大喜過望道:“桓將軍願降,荊州定矣!”——自然,有桓溫開道,荊州餘下城池焉敢不望風而降!?
王猛也很是高興,笑道:“桓將軍願降,我冉魏之福也,陛下定當厚待之!”
“當然,桓將軍仍可暫統舊部,且封為南陽侯,待江南大定後,再另行封賞!”龍飛忙以示安撫。
“謝陛下,臣願自薦賤軀,為陛下開道,荊州一地保管不讓陛下費一槍一刀,一月內席卷而定!”桓溫拜倒在地,大禮而拜!
“太好了!”龍飛忙扶起桓溫,一臉的喜色。
數日後,桓溫馳檄荊州諸郡,諸郡望風而降,一月內即定荊州全境。
公元362年9月,龍飛留桓溫守荊州,下令公孫弘統水6大軍五萬為先鋒,自統大軍隨後順江東下,直取建康!
東晉,危在旦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