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照在杜悠傑的臉上,俊秀的五官在晚霞的映襯之下,更顯光華攢動,無比俊美。
站在門口,看著他迷人的側臉,張心潔不免一陣心蕩神馳,難怪這男人被媒體評為最英俊總裁。
注意到她的視線,杜悠傑轉過身來,他的眸子在背光的幽暗下褶褶發亮,讓她有種原來真的有人的眼睛亮如星晨辰的感慨。
“你也是今天來應征的護士?”
“是的,杜先生,我——”張心潔正想自我介紹,卻被他截斷了。
“你可以回去了。一個連最基本的守時也做不到的人,我不認為你有能力可以勝任這職缺,我更不想花錢雇請一個花癡。”
如果,他不說話,就這樣坐在輪椅上時,就像一幅優美而帶點缺憾美的名畫的話,那麼,他一開口就破壞了這種優美的畫麵。
就好像一個人正興致勃勃地拿起他最愛吃的食物,卻讓人把東西從嘴邊拍掉一樣,令人掃興。
張心潔用了好幾秒的時間,才適應這其中的落差。
她不卑不亢地回答,“如果,你能給這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是一個稱職的私家看護。至於遲到,是我不對,但我可以解釋——”
杜悠傑冰冷的眼眸掃視著她,
“遲到就是遲到,別為自己找借口。想應征當我的私家看護的女人,少說也有十幾個,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請你?不要跟我說你比她們美,或者身材比她們好之類的笑話。”
對著他刻薄的嘴臉,張心潔一臉黑線。
就算她長得不算國色天香,可也算清秀好不好,而且,她的胸也不小。
再說,她是來應征工作,而不是他的情婦,憑什麼她要站在這裏,忍受的冷嘲熱諷?
這麼一想,她突然感到燥熱,很想要一拳打爛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不過,她也隻能在腦海中想像而已。
不要中他的計,不能被他氣走!
握緊拳頭,張心潔心道,她還要養家,弟弟的學費還要靠這份工作。
張心潔擠出笑臉,“我不敢妄自尊大,說自己哪裏比她們優勝,不過,凡是我所服務過的對象,對我的評價都很高,他們都很滿意我的工作表現。”
“你這話,隻能表明你的運氣好,遇到沒要求的雇主,但我不一樣。”杜悠傑輕輕一曬,眼睛盯著她。
“我當然看得出來,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比他們難纏多了。
杜悠傑怎會看不出她心中所思,低笑幾聲,臉上表情益發奸邪,更露著一分危險之意。
“我渴了。”他高傲地命令道。
張心潔漆黑溫潤的眼眸看了看他,然後走向桌旁,倒了杯開水,接著,恭敬地把水杯遞到他麵前。
杜悠傑拿過杯子,喝了口,然後,危險地眯細眼眸,猛地把杯子摔落地上。
“這麼冷的水,你想我生病嗎?”
看著一地的水漬跟玻璃碎,再瞧了瞧他嘴角那抹笑容,怎麼看看麼像在嘲笑她。
冷靜!不要生氣。
比他可惡多的人,之前她也不是沒見識過。
出社會工作,總不免要受氣的,尤其是做她這種工作,所服務的對象都是病人。一個人生病了,脾氣總不會好哪裏去的。
來之前,她已經聽護士長說過,之前,已經有好幾個私家看護被他罵走了,她也有心理準備了。
百忍成金!隻要忍下這口氣,以後就海闊天空了。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那請問杜先生,你是想要熱的還是溫的就行?”張心潔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