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事情嫁禍到我們身上,認為這麼說就可以了結麼!”
“紅月,你隻是想要劍,我可以讓若彤給你送過去。”
“不行!”
就像是看透了她的醋意,紅衣貴婦若有所指,“其實,若彤這次也是為了幫我試探上官書的真心,你既然介意,那就換別的人送過去吧。我承諾,假魅宮的事情已經完結了,隻要你們不要再糾纏不休。”
見他們都不說話,像是在懷疑自己話中的真偽,紅衣貴婦說道:“回去吧,墨水軒有人在等著你們。”
說完了自己要說的,紅衣貴婦竟就瀟灑地轉身離開,獨剩他們無法理解地逗留在原地。
再說紅衣貴婦,才回到了醉月樓,店裏的小哥就迎上來附耳細說了好一陣,紅衣貴婦點頭,走到走廊盡頭的廂房,推門,早在裏麵的一對男女趕緊緊張地站了起來。
“銀芽!紅月和書書呢?”
黑衣蒙麵的女子才要上前,就被旁邊一身藍衣的中年男子攔住。
隻見那麵貌不掩俊逸的中年男子在黑衣蒙麵女子耳邊說了一陣,那名黑衣蒙麵的女子便坐了下來。
“銀芽,別來無恙吧?”
“數月前我們才見上了一麵呢,少主。”紅衣貴婦冷冷一笑,挑釁地看向那邊的黑衣蒙麵女子,“倒是我和‘天下第一美人’足有十數載不見了。”
“銀芽,你到底想對紅月和書書做什麼?他們隻是孩子,不會妨礙你的!”
“我沒對他們做什麼啊。”
銀芽挑眉,忽然拍了拍手,“夙風!”
房外似乎早有人等在外麵,一聽到銀芽的叫聲,便趕緊呈上金算盤一副。
藍衣男子和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黑衣蒙麵女子皆是疑惑地對望,在銀芽的示意下圍著圓桌坐了下來。
“上官非,藍禍,你們的兒子上官書竟敢招惹我的女兒,這筆賬我們可要好好算清楚了。”
隻見銀芽手指飛快地在算盤上撥弄,上官非和藍禍對看一眼,終於明白銀芽口中的賬是什麼。原來,刻意散布上官書與紅月成親的消息引他們前來,不是為了要傷害,而是要為了化解多年來的結?
看著銀芽的表情,那樣的放鬆,已經擺脫了往日的執念,倒是滿眼的慈愛,是了,銀芽一切的改變,皆是源自於那份失落了十數載的母愛吧?
看來,他們對於紅月被她用手段奪去的事情按兵不動,是做對了。
想到這裏,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鬆開,藍禍不禁笑了。
“當然當然,你就一個女兒,我們也隻有一個兒子。”
“所以聘金沒有這個數目是不可能的。”
金算盤一推,就當上官非和藍禍看到那數目,都是一愣,尤其是藍禍,惱了,霎時就減掉了當中的一半數目,把金算盤推回去,“胡說,你的女兒明明是我養大的!隻能這樣!”
銀芽見了,眉都幾乎擰斷,“開玩笑,你家兒子上官書五歲前可都是我帶著的,沒有這樣不行!”
於是,金算盤又推了回去。
“你記錯了吧,你明明隻帶到兩歲多!”
唰地,金算盤又塞了過去。
“那上官非給我的感情創傷,也值這個數目了吧!”
唰唰,金算盤塞到了上官非麵前,上官非嘴角僵硬,還來不及說什麼,金算盤就被藍禍給截去了,“開玩笑,你可是製造了我和玉麵分開十數載的元凶!這樣吧!”
“不是你我會遇到那個混蛋男人嗎!你得補償我!”
“是你給玉麵一刀,害他走了一趟鬼門關的,所以數目要這樣算!”
唰唰唰,金算盤的聲音響了又響,房間內的爭吵聲也沒有停歇。
至於門外,一直偷偷尾隨而來的兩人,終於垮下了胳膊。
“書書,我們果然不該再追查假魅宮的事情。”
“同感。”
總覺得,追查下去會很頭疼的樣子。
就連因為監視他們而不得不待在這裏偷聽的夙風,也傷心地舉起了手,“同感。”
天啊,自己伺候了這麼多年的女神,竟然是那種仿佛在市集斤斤計較著一個銅板的女人,嗚嗚,讓他哀悼自己的初戀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