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羨懷疑地瞅了眼她,梁以慕忙扭頭,“哥,要競拍了。甭瞅著我,我可不是地皮兒。”
說起來,整個競拍會梁以慕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蔣易剛瞅著她笑的樣子,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原來蔣易就是裕華的老板。
他這個奸商騙了她。
這種心情讓她忒不爽了,這不爽一直持續到競拍會結束。梁以慕知道梁氏和裕華聯手成功地搶下了地皮兒後就拉了拉梁司羨的手,說到,“哥,我有點兒不舒服,想先回去。”
梁司羨瞅了她會兒,像是知道她是在躲什麼似的,點了點頭,說到,“直接回去麼?”
“估摸先晃晃。”
“成。”
離開了競拍會現場,梁以慕心情煩躁地晃了圈,然後瞅了瞅四周,就想也不想地給賀遙西打了電話。
“喲,慕丫頭終於想起哥了?”
“嘛呢,我是懶得走回去,你來接一下。”
“就這麼點兒小事兒啊,直接坐個車回來就成唄。用得著勞動哥嘛。”
“你來接我,這頓兒我請了。”
“咦,這麼大方?怎麼覺著有鬼啊。”
“有鬼你妹,我迷路了。”梁以慕的回答很平靜。
手機裏沉默了好一會兒,賀遙西忽然笑了出來,“嘛兒?迷路?自家的地兒也能迷路?”
梁以慕眼角抽了抽,壓著怒氣說到,“賀遙西,我限你半小時內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和你絕交!”
“慕丫頭別啊,有話咱好說唄。”
“二十分鍾!”
“你……成!但你得給我說個地兒吧?不然什麼標誌性建築也行,不然你讓哥上哪兒找你去?”
梁以慕握著電話看了看周圍,找到一個標誌性建築,和賀遙西描述了一番,也沒管他到底知不知道地哪兒,就“啪”地掛了電話。
十二分鍾後。
搖下車窗,賀遙西扶著方向盤衝她拋了個媚眼,笑嘻嘻說到,“怎麼樣,快吧。”
梁以慕拉開車門上了車,“還成。”
“哪兒吃?”
手肘擱在窗邊,梁以慕半垂著眼睛說到,“你說吧,這裏我不熟。”
賀遙西應了一聲兒,開了車。行了一段距離,他側頭看了梁以慕一眼,說到,“我怎麼瞅著你今兒有點不對勁呢?”
梁以慕歎了口氣,“裕華的老板是蔣易,剛城東那塊地兒競拍會上遇到了。”
“裕華的老板是蔣易?!”
受到驚嚇的賀遙西猛地一刹車,差點讓後麵的車給追了尾。
梁以慕整個人兒往前一衝,險些撞到玻璃刪,“你這是怎麼著啊!要死還拉個兒墊背的?”
賀遙西幹笑兩聲,回答,“我這不是受了驚嚇麼。話說,你之前不知道?”
“我要知道了還是這德行兒麼?”
“司羨呢?甭不是打起來了吧?”
“要打起來了我也不會在這兒,你怎麼想的。”梁以慕鄙夷地瞧了他一眼,說到,“我哥沒見過蔣易,我也裝作不認識。就不知道我走後那廝有沒有自報家門。要真自報了,得,我估計待會兒不是去派出所就是去醫院。”
她話剛說完,就聽見手機鈴聲兒忒應景的響了起來,頓時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不是真打起來吧……”
賀遙西也緊張地瞅了她一眼,說,“趕緊接了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梁以慕抖著手拿出來一看,愣了會兒。
“誰的?”
“一陌生號碼,不過也是北城的。”說著,梁以慕鬆了口氣,接了電話,“喂?”
另一頭安靜了會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梁以慕,我是關琪。”
梁以慕的汗毛又豎了起來,“你找我幹嘛?”
“我有話想和你說。”
“沒興趣。”
“蔣易的,你確定沒興趣?”
梁以慕默了會兒。
“明晚七點,我在裕華旁邊的那家咖啡館等你。”
梁以慕拿下電話,神情複雜地瞅了片刻,惹得賀遙西連連發問,“誰呢?”
“沒誰,一朋友。”梁以慕收了電話,隨口道。
賀遙西瞅了眼兒她,“我瞧著你挺不樂意和她說話的啊。”
“可不是,之前借了錢一直沒還,這回兒倒記得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