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疼。
感覺到梁以慕縮了縮,賀遙西跟抱緊了些,柔聲問到,“很冷麼?”
把頭埋在賀遙西的肩膀上,梁以慕悶悶應了聲兒,“嗯。”
賀遙西拍了拍她的背,然後又皺著眉頭訓到,“吃一塹長一智,我看你下回兒還敢這麼玩命!”
“嘶,你這是被我哥附身了吧。”
“切,我就是代表他來懲罰你的。”
“你以為你美少女戰士啊。沒那個性別,就甭接這個活兒。”
聽到梁以慕的調笑,賀遙西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笑著斥道,“還這麼伶牙俐齒的,我瞧著你沒凍傻呢。”
梁以慕用回溫的手掐了把賀遙西的腰,直掐的他嚷嚷著求饒,才鬆了手。
“看見沒,我還有的是力氣。”
“是是是,我腰都給你掐斷了。”說完,賀遙西微微鬆了鬆手,生怕勒的緊了。
借著賀遙西的體溫暖了好一會兒,梁以慕推了推他,探出身來。賀遙西見她麵色沒那麼灰白了,才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司羨在電話裏頭也沒說清楚。”
聽到問話,梁以慕苦笑了下,說到,“也沒啥,就是再看到一遍一年前看到的畫麵而已。”
“你是說 ”
“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擁吻’?”梁以慕歪著頭想了想,連賀遙西那驟然變掉的臉色都沒管,又自顧自地說到,“唔,或者應該說是強吻。”
這賀遙西的火剛升起呢,下一刻又滯了。
擁吻和強吻,這是兩個概念啊!
“慕丫頭,你這話兒我可不懂了。”
梁以慕斜睨了他一眼兒,搓了搓手,才慢悠悠地把在裕華看到的場景和賀遙西說了一遍。說完後,她又接著說了句,“其實現在想想,估摸這事兒是關琪設計的。”
這前一件事兒賀遙西都還沒消化呢,這梁以慕新的一句話又讓他驚訝了。
而梁以慕卻抱著胳膊聳了聳肩,表示是事實。
說起來,當時乍然瞧見那麼一副畫麵,她確實是震驚難受,下意識就掉頭就跑了。可後來跑出來了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
如果蔣易真和關琪有什麼,那他還管自個兒那麼多事兒做什麼?總不至於腦袋被門夾了,閑得慌吧。
再說了,最讓她懷疑的,是蔣易和關琪要親熱的話,也不應該把辦公室門打這麼開吧,這不是故意給人看麼。
所以,梁以慕後來仔細分析了下,這事兒由關琪設計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既然你都猜到是關琪做的了,那幹嘛還自個兒在這兒喝悶酒?這不是沒蔣易什麼問題麼?”
聽完梁以慕的分析,賀遙西就納悶了,下意識就問了出來。可等他問完後他卻鬱悶了。
你說這蔣易好歹是他的情敵,他這話的意思怎麼倒像是給情敵做開脫了?要是梁以慕一個想通後又回到蔣易身邊,他豈不是白給人做了嫁衣?
梁以慕是不知道賀遙西現在是滿腦子的後悔,她隻是瞅了空蕩蕩的操場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知道蔣易為我做了什麼事兒麼?”
“什麼事兒?”
賀遙西完全是下意識地出口,然後又懊悔這麼嘴快做什麼。可總歸是嘴快了,梁以慕抱住自個兒的膝蓋,把梁司羨告訴她的事兒又和賀遙西轉述了一遍。
聽完梁以慕說的,賀遙西心裏一咯噔,有些惴惴不安地問,“所以,你是打算回到他身邊?”
“不。”
“啊?”
“我說不回啊,你這副樣子是怎麼著?巴不得我回去啊?”
賀遙西忙搖頭,“我這不是順著你的思維來麼。你倒是說說,蔣易為你做的也算不少了,你怎麼就不願意呢?”
“因為我發現啊,我和他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在於關琪。”
“關琪?”
“嗯。這關琪心眼兒多,今兒能設計一回兒,就能設計下一回兒。”說著,梁以慕抬起手,敲了敲自個兒的腦袋,說到,“我這個人吧,雖然不算太笨,可也不是太聰明。這關琪要是見天地給我使絆子,我還真不能保證能撐幾回兒。”
雖然梁以慕這話兒是帶著點兒玩笑的意思說出來的,可賀遙西明白。
或許她和蔣易兩個人之間是不存在什麼問題,可一個關琪就好比一個定時炸彈,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連防備都沒招兒。
心裏頭思緒紛雜,賀遙西轉過頭,一目不瞬地把梁以慕瞅著,然後用一種特別認真的語氣說到,“慕丫頭,說真的,既然你和蔣易不可能,不如考慮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