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梁以慕就近找了個地鐵站,倒了兩趟地鐵到梁氏。
站在梁氏的門口,梁以慕倒是猶豫了一會兒,才進去。
說實話,她覺得自個兒和梁司羨雖然不在冷戰,但絕對也不算正常的階段。她沒和他算強製訂婚的事兒,他也沒找他算這和蔣易同居的帳。所以,要不是蕭晏拿著新的二期策劃案硬要她送來,梁以慕覺得打死她,她都不想現在和梁司羨見麵。
可惜啊,天不遂人願。
當梁以慕拿著策劃案坐直達電梯到了梁司羨辦公室,迎接她的不是董茵茵得體的笑臉,而是梁司羨沒啥表情的臭臉。
梁以慕咳嗽一聲兒,隻得硬著頭皮走進去,叫了一聲兒,“梁總。”
聽到這聲音,梁司羨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突然瞧見梁以慕站在自個兒麵前,倒是難得的愣了下,然後表情又沉了下來,“什麼事兒?”
連這麼生疏的稱呼都沒有和她計較,可見梁司羨一門心思在哪裏。
梁以慕把蕭晏交給她的策劃案拿到他麵前,然後遞了過去,“這是裕華的蕭總讓我交給你的。”
梁司羨接過來隨便翻了翻,就往旁邊一擱。
梁以慕想著梁司羨應該都已經看了,就沒她什麼事兒了,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走呢,結果梁司羨就叫住了她。
“以慕。”
“哎?”
梁司羨瞅了她一會兒,說,“我不知道你和遙西說了什麼,但是,遙西主動提出取消訂婚。”
說到賀遙西,梁以慕就有些愧疚,隻能低著聲兒說,“是我對不起他。”
說完後,她卻有點兒鬱悶了。
她又沒有把賀遙西怎麼著,為什麼她要對不起他啊?
可是,想可以這麼想,當著她這小家長加賀遙西哥們兒的人麵前,梁以慕真的是一個字兒都不能吭的。
好在梁司羨隻是想和她說這個消息,倒沒有繼續和她算賬的意思。所以聽到梁以慕說的話兒後,他也沒繼續針對這個事兒說下去,隻是說了句,“這是你們的事兒,你們既然都這麼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梁以慕隻能抿著唇不說話。
過了會兒,梁司羨又問,“蔣易的腿好了麼?”
梁以慕搖頭,“還沒呢,哪兒這麼快,石膏都沒拆。”
梁司羨點點頭,說,“成,他拆了石膏後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應該。”
“那時候就回來。”
“回哪兒?”梁以慕疑惑,“公司還是家?”
聽到梁以慕的問題,梁司羨皺了皺眉,說,“我想我說的你根本就沒明白。我意思是,等蔣易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你就離開他。今後梁氏和裕華也不會再有合作,你和他甭見麵了。”
乍然聽到這話兒,梁以慕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到,“哥,你說什麼?!”
梁司羨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我說的應該很清楚吧。蔣易好了後,你和他不要再有來往了。”
“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蔣易害的你離家這麼久,你自個兒難不成沒發現,因為她,咱們之間的關係,還和之前一樣麼?”
梁司羨這話兒算是說到了梁以慕的心上。
他說的沒錯,他們倆現在的關係,用岌岌可危來形容也不為過。
什麼時候開始,梁司羨這麼強製的要幹涉起她的感情了?從和賀遙西的訂婚,到現在逼著她離開蔣易,似乎他現在每回兒說的話兒,都像是對他自個兒的下屬發號施令一般,一點兒商量都不打。
這麼想著,梁以慕忍了忍心裏邊兒的火氣,然後才對梁司羨說到,“哥,我喜歡誰,不喜歡誰,又離不離開蔣易,不應該都是我自個兒的事兒麼?為什麼你一定要幹涉?”
梁司羨瞅著她,一雙眼這個時候看起來,倒是和蔣易深沉的時候有的一拚了。
“慕丫頭,如果你能好好的,我幹什麼要幹涉你?你覺著這偌大一個梁氏都不需要我/操心麼?”
梁以慕沒有說話。
梁司羨接著說,“我怕了你一走走幾年,其中還有一年完全和我們沒聯係。蔣易是什麼人我可能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他太能影響你了。如果他現在讓你跟著他走,你會猶豫麼?”
“我當然會啊!”
“是啊,你看,你不過也隻是會猶豫而已,而不是拒絕。”
梁以慕張了張了嘴,一時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兒。
梁司羨歎了口氣,“我也並不是真的想幹涉你這麼多,隻不過希望你好好的而已。蔣易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我隻是不想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