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何警官忽然側身要去開街邊的一道門,時攀、時飛互視一眼,當機立斷,猛地將麻袋往何警官頭上罩去。
“誰!他麼的是誰這麼大膽?敢襲?”
“砰!”
時飛狠狠一鋼管砸過去,將何警官下麵的話打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啊”地慘叫聲。時飛啐了一口,道:“草你麼的,現在還給老子擺譜?”
時飛說著話的時候,時攀雙手握緊鋼管就是一鋼管砸了下去,旋即一陣猛踹。
周大誌也奔了上去,加入痛扁落水狗的戰團。
時浩東斜靠在街邊一顆槐樹上,悠悠地抽著煙,看著三人圍毆何警官,既不發話,也不上去幫忙,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忽然,他將煙掐斷,掏出了水果刀,疾步往幾人處走去。
“啊!”
麻布口袋很快就被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圈。
時浩東看了看麻布口袋,說道:“我們走!”施施然地往巷子口走去。
時飛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方才和時攀、周大誌一起追上時浩東。
周大誌掏出一包香煙,一人發了一支,時飛叼著香煙,大聲笑道:“他麼的,還以為警察有多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們一麻布口袋就擺平?”
周大誌大聲附和道:“就是,姓何的在警察局那麼拽,我早就不爽了。草,什麼玩意!竟然敢在東哥麵前擺譜!”
時浩東淡淡地一笑,沒有回應二人的話,側頭對時攀道:“想去哪兒?今天哥幫你慶祝。”
時攀道:“哥,不用了,網吧剛剛才起步,我們手上資金並不寬裕。”
時浩東笑道:“跟哥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就去斌哥那兒吧。”回頭對周大誌道:“大誌,打個電話回去,看看兄弟們回去了沒有,如果回去了的話,讓他們全部到零點酒吧來。今天兄弟們所有的花銷我包了,包括找小姐!”
周大誌聽到“找小姐”三個字,忍不住歡呼起來,快手快腳地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時飛哈哈大笑道:“斌哥和猛哥隻怕現在還沒起來,看來今天是不用起了!”
說話間,四人已經上了麵包車,周大誌坐在駕駛位,回頭對時浩東道:“東哥,他們正在往零點酒吧趕。”
時浩東點了點頭,道:“恩,開車吧!”
麵包車在馬路上奔馳,車上響起了歡快的音樂,時攀、時飛、周大誌等三人大聲商議著等會兒怎麼把周斌、王猛幹趴下,商議到得意處,更大聲歡笑起來。
時浩東迷著眼,打著盹,聽著三人商議對付周斌,嘴角忍不住掛起了微微的笑容。
這才是屬於他的愜意人生,有煙,有酒,有兄弟。
今天的天氣好好呀!
時浩東走下車的刹那,溫熱的陽光傾灑下來,暖風吹過,直讓他有一種想好好睡個懶覺的衝動。
“東哥,東哥,東哥?”
爛田壩十一鷹,以及零點酒吧看場子的周斌的小弟們紛紛向時浩東點頭問好。
如今,時浩東和周斌的關係,周斌的小弟們無所不知,所以他們從爛田壩十一鷹口中得知時浩東要來,才會齊齊出來迎接。
而王猛和周斌則不幸被時飛言中了,此刻還在休息室,也不知酒醒了沒有,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他們又要倒下了!
時浩東微笑著點頭示意,對一個周斌的小弟說道:“斌哥還沒起來?”
那個小弟道:“是啊,斌哥和猛哥從昨天晚上睡下之後,就一直躺到現在,恐怕酒還沒醒。”
時飛和周大誌聞言相視一眼,得意地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和時浩東灌了周斌和王猛不知多少酒,在所有人中,就以二人喝得最多,他們到現在還沒起來,也在預料之中。
時浩東點了點頭,續道:“嗯,你去幫我們安排一個包間,然後再叫幾個小姐來。”
那個小弟躬身道:“是,東哥,我這就去安排!”轉身就要去安排。
時飛忽然大聲叫喚道:“等等,你去把斌哥叫醒,就說我時飛來找他報仇了,他要是怕了的話,就繼續裝睡!”
“報仇?昨天晚上不是斌哥和猛哥最慘麼?”
那個小弟疑惑著走進了零點酒吧。
時飛、時攀、周大誌三人相視而笑,隻要這個小弟將時飛的原話轉告給周斌,他非跳起來不可,接下來麼,嘿嘿?
時浩東掃了一眼眾人,心想周斌的小弟和他的兄弟也不能分什麼彼此,大聲說道:“今天在場所有兄弟的消費全算我的,大家盡情玩!”
時浩東的話才一說出,在場數十個周斌小弟轟然響應:“謝謝東哥,謝謝東哥?”他們本來以為時浩東這次做東沒他們的份,畢竟他們又不是時浩東的小弟,時浩東是沒必要請他們的。
這數十人起哄,又都是混黑社會的大嗓門,場麵登時轟動無比,引得街上行人紛紛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