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鳳隨著兩個土匪一起,沿著一條主路走了百十步,又轉入一夾道,出了夾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座寬敞的茅屋,屋裏傳來一陣女子嬌笑聲。
夏錦鳳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驚呆了!
一張不曾著漆的四方木桌前,蘇景輝、“沈寒澈”、歐陽敏,還有那女土匪頭子邱鳳凰,四個人依次坐著,居然正在一處玩葉子牌。
夏錦鳳頓時就火了,她冒著寒風,千辛萬苦上山來救他,他居然在這裏跟別的女人玩葉子牌?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疾步衝進屋子,在另外四人猝不及防的時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連手掌都震得發麻,葉子牌被她這一拍,飛得滿桌都是,整個牌局頓時亂成一團。
“蘇景輝,你混蛋!”夏錦鳳氣憤地罵道。
“你幹嘛呢!”柳富這時候一下子站起來,大吼道,“好好的一副牌,就讓你給毀了!”
夏錦鳳更怒了,雙手扒在桌麵上,一下子就把桌子給掀翻了,蘇景輝和歐陽敏、邱鳳凰就迅速站了起來,後退一步。
“我讓你玩牌!”夏錦鳳指著蘇景輝,惱怒地吼著:“我走了那麼多路來找你,我怕你被土匪給殺了,你居然在這玩牌!你玩牌也就算了,還和女人玩牌,你要不要臉啊!”
蘇景輝被她吼得莫名其妙,什麼叫他玩牌也就算了,還和女人玩牌?和女人玩牌怎麼了,不和她們玩,她們就不肯放他和柳富下山,他還不是怕夏錦鳳擔心,不得己才答應的。
說好的隻要他們能贏一局,就放他們下山,可是他們已經連輸好幾十局,這一把好不容易摸了把好牌,就這麼被夏錦鳳給毀了。他是不敢生氣,可是柳富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媲美墨汁了!
“和女人玩牌怎麼了?”這時候,邱鳳凰哈哈笑道:“隻要我們姐倆願意,拿他倆當壓寨夫君都行,何況玩牌?”
這話說得夏錦鳳火冒三丈,蘇景輝和柳富連連後退,歐陽敏臉上一陣尷尬。她這個師妹,果然是在山裏野慣,聽聽這開口都說的什麼話!
“你們敢?”夏錦鳳怒瞪邱鳳凰,“你們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我就,我就殺了他,讓你們誰也得不到!”
“哈哈哈……”邱鳳凰一陣大笑,眼淚都笑出來,“我說大妹子,你看我們姐倆,和這兩公子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如今既有緣相遇,那麼成雙成對理所當然。你既非他們令尊高堂,又不是長兄長嫂,你憑什麼管他們的婚姻大事?”
“我……”夏錦鳳語塞,吱唔了半天,猛地喊了一句:“就憑他倆是我的人!”
柳富一聽嚇得腿都軟了,媽呀,三個女人搶他一個?他柳富雖說有點小富,但是親事早訂下了,也沒有納妾的打算啊!
蘇景輝驚呆了!
夏錦鳳說什麼,他倆是她的人?能把那個倆去掉嗎?否則他聽著心裏賊不舒服。看來這丫頭還是把柳富當成沈寒澈,不行,他必須得提配她。
想到這,蘇景輝深吸一口氣,幾步走到夏錦鳳身後,小聲提醒道:“他不是沈寒澈。”
“我說的是你!”夏錦鳳回頭,怒瞪蘇景輝。
“這麼說,蘇公子是姑娘你的人了?”邱鳳凰聽了夏錦鳳這話,笑得更歡,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
“你笑什麼笑,我說錯了嗎?他是我家仆人,簽了賣身契的,可不就是我的人嗎?”夏錦鳳一陣臉紅,強言狡辯。
“哦,原來是簽了賣身契的仆人,那好,隻要你拿出賣身契,我就放他跟你走。”
“我,我沒帶。”夏錦鳳有些心虛地說道。
“行了,鳳凰。”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歐陽敏再也忍了邱鳳凰的聒噪,正色開口:“你就別逗她了。”
說完,走到夏錦鳳身邊,淺笑道:“鳳凰是我的師妹,她在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開玩笑就能隨便綁架別人!”夏錦鳳頓時有些委屈,什麼人嘛都是,拿她當笑話嗎?
“對不起,妹子,這是個誤會。”邱鳳凰這時候有些不好思地說道:“我本來沒想抓蘇公子,隻不過他剛好在場,我就連他一起抓了。剛才的話不過是玩話,你別往心裏去。不如這樣,各位今天既然來了我這寨裏,由我做東,請你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