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她忙著,怪不得沒功夫管你。”夏錦鳳輕笑一聲,說道:“既然你也閑著,不如咱們下去,我跳舞給你看怎麼樣?”
“好,好!”徐澗拍手叫好。真沒想到,這錦鳳公主非但不是個母老虎,反而是個知情知趣的女子,有意思!
“紅綾,你們搬個梯子來。”夏錦鳳對著站在院子裏的紅綾喊道,“別忘了,在梯子上塗些防滑的東西,免得把本公主的這小舅舅給摔下來。”
紅綾一聽這話,立即會意。不多時,便和紫綃一起抬來一個竹梯放好,與夏錦鳳相視一笑,紅綾和紫綃快速站的遠遠的。
有輕功在身的夏錦鳳一個縱身自屋頂上躍下,徐澗見她這麼快就落了地,心裏一急,順著梯子就趕緊往下爬。不料,這腳剛一踩到梯子,就猛地一滑,傾刻間梯子便倒榻,他從梯子上飛了下來,重重地摔在院子裏,那梯子正好又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身上。
徐澗一聲慘叫,捂著被摔傷的腰,再也起不來。紅綾和紫綃趕緊將他扶起來,當然,她們也沒有忘記,在他的腰上重撞幾下。
徐澗疼得哇哇大叫,紅綾和紫綃心裏卻恨恨地罵道:活該!
而這時候,遠遠站著的夏錦鳳招手將碧紗和青羅兩個叫過來,低聲道:“你們去打聽一下,看看父皇和皇祖母他們,在鳳儀殿裏商量什麼?”
碧紗和青羅得了任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
這時候,夏錦鳳對佯裝匆匆地向徐澗走去,站在他麵前,問道:“你沒事吧?”
“腰,腰要斷了……”徐澗疼得滿頭大汗,艱難地說道。
“啊,那怎麼辦?我,我讓人送你去家去吧。”夏錦鳳用一副焦急的神情說完,便匆匆跑到殿門口叫來宮中衛侍,命他們將徐澗送回徐家。
徐澗剛被送走,碧紗和青羅二人便已經趕回,碧紗急聲對夏錦鳳說道:“公主,可不得了,奴婢剛才問了皇後身邊的人,他們說,皇上要將公主您下嫁給徐貴妃的弟弟徐澗。”
“我說呢,那家夥突然間就爬到我儲秀宮的殿頂上了,原本是有了靠山!”夏錦鳳冷笑一聲,“你們給本公主準備好,這幾日咱們抽個空,上徐家玩玩去。”
“好!”紅綾一聽這話,立即跑過來,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仿佛要跟著夏錦鳳去打家劫舍一樣。
“好什麼好!”紫綃這時候發話了,“徐家可是太後和皇後共同的娘家,咱們若去鬧事,萬一驚動了太後和皇後,到時候隻怕皇上也不能包庇公主。況且,就憑儲秀宮裏的這些宮女,也打不了徐家的家丁護院。”
“那怎麼辦?”紅綾一下子急了,焦聲問道。
“怕什麼,我就不信徐家的家丁護院敢跟我動手!”夏錦鳳無比囂張地說道。
“他們知道你是公主,自然不會動手,可是若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他們到時候會說成是誤傷?”
“奴婢正是此意,公主想想,如果咱們冒然去徐家鬧事,徐家萬一將公主抓住,再以私闖官邸的罪名將公主告到大理寺,公主肯定免不了牢獄之災。而且過後他們完全可以說,不知道是公主,所謂不知者不怪,那時連皇上也沒有辦法。所以,公主絕不可以去徐家鬧事。”
“好丫頭!”夏錦鳳一聲感慨,“還是你想的周到,可是,如果不去徐家鬧事,父皇就要把我嫁給徐澗,這可怎麼辦呢?”
夏錦鳳一時也沒了主意。正如紫綃所說,徐家不同別家,蠻橫胡鬧,隻會讓自己吃虧。這種出力占不了便宜的事情她不幹!
可是,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最終,夏錦鳳隻能擺聲說道:“算了,咱們都好好想想,想到好辦法再行動。不過,本公主暫且放過徐家,卻不能放過他!”
“誰?”四個宮女異口同聲地問道。
“蘇景輝!”夏錦鳳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三字,那表情似乎恨不能把蘇景輝給扒皮抽筋不可!
“紅綾,你給我出宮去打探著,我要知道蘇景輝的一切行蹤,包括他的新娘子。”夏錦鳳冷笑著吩咐道。
蘇景輝,本公主喜歡你,可你竟然不識抬舉要娶別人,那就別怪本公主心狠手辣!
與此同時,正在府衙辦公的蘇景輝猛然打了個寒顫。
今天是他在府衙公幹的最後時刻,辦完手上最後的公務,他便要去東州。因為要想查到兵符是如何丟失,就必須找到原太子宮的官員。這些人常期在太子身邊出謀劃策,所以他懷疑正是這些人中,有人給太子出了那個用兵符陷害沈寒澈的主意。因為太子身為儲君,那半塊兵符是他將來繼承大統的關鍵,他自己在笨也不會拿兵符開玩笑。而如今,沈寒澈始終沒有露過麵,卻有人用兵符調動兵馬,這說明,一定有一人在暗中掌握著兵符,甚至清楚著朝廷的一向動向。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出主意的人。所以,他必須即刻前往東州調查。否則,一旦被這人調動更多兵馬,威脅到京城,與碧璽成裏應外合之事,天景國隻怕難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