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看著,卻也像皇上呢。”徐麗媛不動聲色,微微笑道。
“可朕覺得,不像朕,像你。”皇上說完,將孩子遞給徐麗媛,笑道:“朕今天來,是想問你要一樣東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臣妾的東西,可不就是皇上,還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皇上想要什麼,隻要臣妾有的,一定給您。”徐麗媛笑道,心裏卻有些忐忑。
剛才皇上說什麼,這孩子不像他,這是玩笑話,還是別有深意?
她心裏緊張急了,又不敢露出分毫,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還記得那一年,戎狄進貢了兩對鴛鴦玉佩的事情嗎?當時正巧你娘家弟弟成婚,你要了一對,說是要給他們當作結婚賀禮。可後來,他因病過世,婚禮沒辦成。朕想,那一對玉佩你也一定沒送出去,還留著。如今朕正要給公主籌備嫁妝,想將那對玉佩送給公主,不知皇後是否願割愛?”
“這……”徐麗媛臉色陡然間變得慘白,在皇上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的注視下,徐麗媛隻覺得渾身一陣輕顫。
“那東西尚未送出,我娘家兄弟卻暴病身亡,臣妾覺得它不吉利,就,就命人砸了!”
“砸了?”皇上笑道,“看來皇後還真是舍得,那可是寒冰玉,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好東西呢。不知你是砸了一對,還是砸了一隻?”
皇上的目光像兩把利刃一樣寒冷無情,看得徐麗媛心中一陣驚顫中。緊張之下,她居然不自覺地握住自己佩戴在胸前的那塊鴦形玉佩。
“臣妾,臣妾砸了一對。”她驚慌地說道。
“皇後,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朕不過隨便問問而己。”皇上笑道:“既然砸了就算了,公主的嫁妝朕再另想辦法。不過朕很好奇,當年戎狄的人說,那玉佩世間僅有兩對,既然皇後手中的已經毀了,按理說,應該隻剩下朕手中的一對,怎麼如今倒多出來了。”
“多出來了?”徐麗媛驚異地看著皇上。一股莫名的不安頓時在心裏升起。
“可不是多出來了。”皇上說著,將自己戴在身上和從崔浩身上搜出的,一共兩隻鴛形玉佩拿出來。又將歐陽敏還給他的玉佩也拿出來,擺在徐麗媛麵前,“皇後瞧瞧,這可不是多出來了?”
“既然皇上手中有,為什麼還要跟臣妾要?”徐麗媛一瞧見這三隻玉佩,心裏更加緊地問道。
“朕手上的可不能給公主做嫁妝,因為朕在上麵刻了字。”皇上毫不掩飾地將其中一對玉佩翻轉過來,親自指給徐麗媛說道:“你瞧,這是朕親手刻的,鴛佩上是墨,鴦佩上是敏。不過朕發生,這另一對上也有刻字,這個鴛佩上,刻的是個浩字,至於鴦佩上是什麼,那朕可就不知道了。”
徐麗媛刹那間覺得恐懼和寒冷同時侵襲了她的內心。她恐懼著,皇上已經知道了她和崔浩的私情,她更寒心,他居然可以如此正大光明地在她麵前,炫耀他和葉敏的感情。
“臣妾也不知道。”她勉強笑著,卻笑得難看至極,“不過臣妾看到皇上這對玉佩,還真感於皇上對葉皇後的一片深情。”
“這可不是她。”皇上依舊輕笑,“這是朕送給歐陽敏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又將這東西放在公主身上,給朕帶了回來。”
徐麗媛的心,一片片的碎了。
葉敏、歐陽敏,還有死了的趙淑妃,都能讓他日思夜念,牽掛不己。而她在他身邊二十年,他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的真心。
夏展墨,你究竟是多情,還是無情?
“這麼說,歐陽姑娘還是不肯進宮了?”徐麗媛淺笑說道。
皇上笑著搖頭,這時候乳母正好過來要抱孩子去喂奶,徐麗媛便把孩子交給她。乳母抱著孩子離開後,皇上臉上笑意不改,輕聲道:“皇後,朕有些倦了,你陪朕進屋裏歇歇吧。”
說完,他緩慢地站起來,走到徐麗媛身邊,拍了拍的肩膀,手指有意無意地自她頸間輕輕滑過,引得徐麗媛一陣微顫。
她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可是今天的的氣氛似乎總不太對勁。皇上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卻又像是不知道。
隨著皇上進入寢室之後,情況果然如她所猜。皇上哪裏是倦了,簡直如狼似虎。一入寢裏,他便瘋狂地吻她,撕扯她的衣裳。
徐麗媛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眼不由自主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