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黃雀好像挺不願跟他一塊似的,就聽他說道:“行啦老九,跟著你我天天還得去屠宰場弄那些惡心人的玩意兒給你吃,這些年我都快要膩歪死了。你聞聞我這一身毛,都沾著腥味了,洗都洗不掉。”
枯木老九撇了撇嘴,也沒再多說其它,隻是讓徐子龍等人多多珍重,日後在外漂泊,行事切莫魯莽,凡事都要給自己留個後路等等。
對此,他倆連聲道謝。最後,三個人加一隻黃雀,在枯木老九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這個院落。
待三人離開之後,枯木老九晃悠悠的來到院中的那棵大銀杏下,扶著樹幹說道:“恩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如實照辦了,你去給他回個話吧。”
話音一落,就見這課參天大樹竟然抖了抖,灑下一片焦黃的葉片來,好似給了枯木老九某些回應。
王不凡三人帶著黃雀離開老九的院子後,走不多遠便停了下來。沈碧君見他倆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自知他倆定是要找自己問個究竟,索性把心一橫,小嘴一撇,當先開口,“你倆能不能別這樣看著人家,搞得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壞事似得。”
王不凡無奈道:“沈小姐,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正所謂男女有別,我勸你還是快些回家吧。”
“什麼男女有別啊,你們跟蓮花姐姐還不是一起去了我們天音閣。”沈璧君嘴巴十分靈巧,“難不成就因為我蓮花姐姐長相難看,你們就不把人家當女人了嗎?好呀你們兩個,竟然以貌取人,我真是看錯你倆了。”
王不凡和徐子龍被她說的無言以對,有心說幾句重話亦或者是打一頓將她趕走吧,可她又是個女流之輩,無奈之下,兩人最終搖了搖頭道,“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沈璧君見他倆妥協,就像打了場勝仗一樣,滿臉的欣喜之色。
就這樣,沈璧君如願以償的跟在了王不凡二人身後,他倆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吃飯的時候也不客氣,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此外,還有那隻黃雀兒也古靈精怪,時不時的會口吐人言,說些叫人莫名其妙的話來。不過這小家夥也不用王不凡他們費心,若是餓了的話,便自己飛去找東西吃,吃飽了之後自然而然的又飛回王不凡的肩頭。不管王不凡和徐子龍走到哪,它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倆。
三人一鳥在應天城主了七八日,每天除了在街上晃悠,便是到茶館坐著,這些天他們通過道聽途說,對於當前天下的形式,以及武林中的許多動蕩,都有了了解。
這天清晨,王不凡三人依舊來了間茶鋪,還沒等坐下,就見一隊官兵順著應天大街,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為首的兩人騎著高頭大馬,臉上透露著嚴肅的神色。
更叫王不凡他們感到驚奇的是,這些官兵的胳膊上,都係著一條白布。此外,在隊伍的後方,還有人抬著金鑼,一邊敲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喊,“皇上駕崩,舉國服喪!”
那年正是天啟七年,即公元1927年,天啟皇帝朱由校命歸天位,魏忠賢封鎖皇上死訊數月,一手執掌超綱。直到信王朱由檢的黨羽察覺,信王朱由檢這才以強硬的手段奪回皇權,並在第一時間內昭告天下。
朱由檢一方麵控製了軍權,另一方麵培養了大批的殺手。再加上他拉攏東林黨人,在朝廷上與魏忠賢的黨羽分庭抗禮,因而才能從各個方麵擊垮了風頭無兩的魏忠賢。魏忠賢培養的大批鷹犬在一夕之間,大部分慘遭屠殺,有的則望風而逃,像什麼五虎、五犬等等,都沒能逃過此劫。
魏忠賢眼看大勢已去,心如死灰,最終也在同年冬天,自殺身亡。
皇帝死了,百姓們似乎還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可魏忠賢一死,消息一經傳開,普天之下頓時鞭炮齊鳴,歡呼一片,由此可見當時的老百姓對這個大宦官的仇恨已經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