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村人們嬉鬧之際,“吱啞”一聲一間小屋的門開了,一個年約三十,身穿粗布青衫的男子走了出來。
村人們看到他出來了,都拱手祝賀。
“天英老弟,恭喜恭喜啊,可是生了一個好娃,給村裏又添了個續香火的,村長還給娃子取了名,叫江墨,啊,哈哈……”一群漢子圍著他。有拍他肩膀的,有錘他胸膛的,好不熱情。
男子叫江天英,英俊的外表,有股別樣的氣質。他不是土生的村裏人,而是十年前來自別處。因為他的勤勞善良,村裏人認可了他,在他和村子的一個女子成婚後,村長征得大夥兒同意便把他的名字寫進了族譜。
江天英看著大家的熱情,自然極開心,一邊張羅大家坐席,一邊一桌一桌的敬酒。
一時間小院裏熱熱鬧鬧,其樂融融。直至計算黑夜的時辰到了才收拾了一番各自告了別散了去。最後隻留下了村長。
江天英將村長請進堂屋坐在上座,自己站在一旁。
“天英啊,江墨這孩子不凡啊,不要埋沒了才好。”村長看著江天英認真的說道。
江天英知道村長說的是什麼,他看著村長,神情頓了頓,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的來曆他隻告訴過村長一人,對於孩子該如何他隻想順其自然,這裏雖然苦點,但是也可以生存。關於外麵的世界他從來沒想過讓孩子去接觸。
“村長,我隻想墨兒簡單的成長。”想了片刻,江天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村長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然後又望向外麵,歎了口氣。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確實有些為難,隻是族人們還要延續,還要生活,你……認真想想吧。”村長說完,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江天英趕緊跟上,將村長送出家門。看著這個老人遠去的背影,江天英突然有些迷茫了,這十年來,他日日夜夜寢食難安,隻怕有一天會突然給這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於是他努力的隱藏自己,忘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全心全意的融入這裏,他隻希望做個普通人就好,就這麼簡單,對於其他別無所求。
可是孩子出生時卻伴著天象,他不知道這天象是不是就是自己孩子的命運,或者是別的孩子也在那個時候出生,是別的孩子的命運。隻是時間實在有些太巧了。
如果天象真的是自己孩子的命運,那麼他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很多人都認為天生異象是個好兆頭,其實不然,他清楚的看見在青蓮塑型之後,滅世雷罰卻無情的攪碎了青蓮。所以,其實自己孩子的命真的不好,是為天道所不容的。
隻要他走上修煉之路,那麼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縱觀古往今來,有誰能夠躲過天罰?或者生生扛住天罰?當然,隻有兩個個人做到了,可是那兩個人距離現在都過去萬載歲月了。
而在之後這萬載歲月中,逆天而行的人沒有誰可以做到。萬載歲月後,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孩子能夠做到。
江天英歎息了一聲,轉過身走進了屋裏,心情分外沉重。不是他不答應村長,隻是堵上自己孩子的性命,他這做父親的又於心何忍。
現在天生異象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很多勢利都在關注這件事,希望能夠找出這個可以影響命運的孩子,好讓自己的修煉長途更近一步。
“嗬嗬,預言果然成真啊!影響命運或者逆天道的人降生了。哈哈哈哈……”
“是啊,降生了,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再搏一次。”
在大陸南邊,一片廣袤的森林深處有一條山脈,山脈最高的地方有幾間房舍,這時有兩個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正在這裏對話。
兩人的穿著都很普通,其中一人身著白色長袍,頭發披散,給人一種瀟灑不羈的感覺。而另一人身著灰色長袍,頭發用一根烏黑的木頭簪子束起,看著有一副窮酸的書生氣。
身穿白袍的男子沒有開口接話,隻是看著天空想著事。他明白這是自己的機會,同樣也是別人的機會。想必,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在推算,想找出那個孩子吧。
他想的很對,機會隻有一次,北方,西方,東方,中原,還有隱藏於世的每個人都在盡力推算,想要算出那孩子的一切。
可是天道終究是天道,變化莫測,無窮無盡,又有誰可以算出呢?
他們算出的盡皆是一片混沌,茫茫不可揣測,那麼這天底下也許隻有一個宗門可以算出了。隻是那個宗門行蹤神秘莫測,他們又該到何處去尋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