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做白日夢吧?你說你要和誰同居了?”安寧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不是就為了證明這個,才巴巴地跑來了吧?店呢?誰看著呢?”子歸好笑地問。
“哎呀,不要管店啦!你說,你快說啊!”
“說什麼?你想聽什麼?”子歸不解地問她,她都已經告訴她了。
“咦!你和誰同居啦?”
“你怎麼啦?不是說是衣君歡嘛!就是那個易訊的老總……”
“我知道誰是衣君歡。你說的是真的,你要和衣君歡同居了?”
子歸無奈地翻了翻眼睛,“小姐,你小點兒聲,我不是要結婚,要你這樣大聲,讓別人聽到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哎,子歸,他真的和你……”
“真的,別懷疑你的聽力,你聽到的就是我說的。”
“天啊!他是有名的緋聞絕緣體啊!你不知道嗎?前一段雜誌上還有八卦新聞說他是GAY哦!”
“是性取向不同!沒有你說的那樣直白啦!”
“差不多,是一樣的嘛!原來是沒有遇到你啊!給我講講吧,你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開始約會的?你不夠意思哦,都沒有告訴我!說啊,一定很浪漫吧?”
“問什麼問,向往啊,那就自己找個人愛啊!聽別人的故事有什麼意思呢!”
“什麼別人的故事啊,是你的故事我才有興趣聽的。講講啦!”她使出她的撒嬌本領。
“唉,好啦,好啦,怕了你了。真的沒有什麼啊,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是那次我去送樣品啦……”她們走進了回憶的長廊。
“就這樣?”安寧一臉的意猶未盡。
“就這樣!”
“沒有鮮花?沒有禮物?沒有承諾?除了那個你都搞不清楚的吻和這個不值錢的小東西,什麼也沒有!”安寧扯過子歸脖子上的小蜻蜓,子歸一下搶了回去,“你就要搬到他那裏,和他同居……你的腦殼壞掉了嗎?不行,這樣你吃虧很多的,如果有一天他後悔了,你怎麼辦?子歸,你一定要想好!”安寧很激動地說。
子歸看著她心中盈滿了感動,她是真心誠意地關心著她,她的話處處為著她,可是她已經決定了,也不準備再更改了。
“聽我說。”子歸握住安寧的手,“安寧,在我二十五年的生活裏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感情,看到他痛苦我便也痛苦,見到他快樂我便也快樂,我想分擔他的憂傷,分享他的快樂。見到他會覺得很安心,不見他就會想念。安寧,我想我是愛上他了。我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既然知道了我的感情,我便會去追求,我不是一個盲目的人,我不會為了一段沒有希望的感情而付出。我知道他對我也是有感情的,雖然我不知道這份感情到了什麼程度。不過,感情就是這樣的啊,誰又能說把握感情了呢?安寧,為我祝福,我要你的祝福。”她誠懇地說。
安寧閉了眼,再睜開時是滿眼的淚,“你是一個傻姑娘!我為你祝福。我隻祝你這情路一路走來,不吃苦、不受罪。”
“謝謝!”子歸抱住了安寧。
“在想什麼?”衣君歡看著似笑非笑的子歸。
“沒什麼。”
他挑挑眉,滿臉的不信,“哦?”
“外麵的夜色真好,不過我卻不想下車,這衣服真是不實用,而且還這麼貴,真是不值!”她抱怨著。
“不值?你穿著很好看。”他真的進步了很多,這話要是從前,他一定說不出來的。
“可是我什麼時候能穿它?單位不行,平時也不合適。”
“參加宴會的時候穿!”他笑著說。
“算了吧,還是不要叫上我好了。我還真是不喜歡這種場合,除了那些甜品,其他的我可就不敢恭維了。”
“這話若是讓尹伯父聽了,怕是會傷心吧!”
“可是你已經傷了他的心了,你都不知道嗎?”
“……”
“你要回避這個話題嗎?君歡,即便我隻是你的一個朋友,我也要說,如果在生意場上你的勇往直前能用在生活中,你也許和現在有很大的不同。”
君歡不知道應說些什麼,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這樣,對身邊的人、對感情,他總是不肯,也不敢真的去麵對。不過他並不介意她說中,甚至有些渴望聽到。
“別人我就不說了,尹清柔對你的感情你應該不是不知道的吧?”
又是沉默,看來沉默真的是金啊。子歸在心中歎了口氣,繼續說下去,是的,她要說下去,她要清楚他的感情生活,“她很早就喜歡你了吧?你沒有承諾,想來也沒有拒絕。如果不是你的父親要把你們的關係確定下來,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我……”
“不,我並不是要你向我解釋什麼,我想你也不願和她有什麼感情瓜葛。隻是我想提醒你,我向來不是隨便的人。是你撩動了我向來平靜無痕的心湖,激起了我心中的水花。我不是一個坐視自己心中感情不理的人,既然我知道了心中的感情,我便會努力地去爭取的,而且你對我也有些感情的吧,要不你怎麼會選擇了我?所以,你要想好,如果你也不想和我有什麼感情瓜葛的話,那麼就請你收回你的請求吧!”
接下來是一段沉默,她並不覺得這沉默讓人尷尬,相反,她覺得這才對,她給他下了一劑藥,總要給他時間消化。
沉默中君歡想起和清柔初識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紮著蝴蝶結的小女孩兒,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她對他有了好感。上學時,常常送些自己做的小小的禮物給他,都是些很幼稚的小東西,他也就收下來。後來自己忙了起來,就很少再和清柔見麵了。不過在宴會的場合下,她都是他惟一的一個女伴,這成了一種自然。對於這個他沒有多想過,他需要一個女伴,而她也需要一個男伴。今天子歸提起,他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去認真地想過清柔的感受。